“嗯。”
匪一一偏头瞅湛长川一眼，点头，移开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她奶奶的这个男朋友，不是什么正道上的人。
“一一，你还没吃吧？一起吃一顿吧，想吃什么？”
莫绯颜给匪一一倒了一杯红酒，她丝毫不觉得三人这样的座次吃饭，会有什么问题。
“奶……”匪一一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莫绯颜给瞪了一眼，她只能被迫改口，“姐姐，我吃牛排好了。”
她本来想说已经吃过了，要离开的。
结果‘奶奶’一改成‘姐姐’，脱口而出时，连话的意思也一并改变了。
莫绯颜加了一份牛排后，餐桌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读什么学校，高中还是大学？”
湛长川又问着匪一一。
“大学。”
匪一一笑着回答，突然觉得他是在调查她户口吗？
“我们家一一很优秀的，她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军校的。”
对于匪一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大孙女，莫绯颜一直都很喜欢，也是真心把她当家人看。
“奶……姐姐，你别吹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匪一一又差点喊成了‘奶奶’，好在这次不用莫绯颜提醒，她也自己改了口。
“就你还会不好意思啊？别逗了。”
莫绯颜笑得特别欢。
匪一一和湛长川本就不熟，再加上他的身份是奶奶的男朋友。
奶奶也有男朋友了，这个消息她得消化消化，所以距离感一产生，她就不会主动和他说话了。
这餐饭吃得，餐桌上只有匪一一和莫绯颜两人的欢声笑语，湛长川除了听，很少说话。
虽然湛长川不怎么开口，但不知道是不是匪一一的错觉。
她总觉得，他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在她身上。
一顿饭吃完出来。
虽然匪一一吃得很欢快，但她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
“要送你回家吗？”
湛长川看向挽着莫绯颜手臂的匪一一。
“不用，我自己有开车来。”
匪一一甜笑着摇头。
湛长川让她觉得有压迫感，她怎么可能还让他送她回家。
湛长川凝着她甜美惑人的青春笑容，看了好几眼都没移开视线：“开车注意安全。”
“我会的，谢谢姐夫关心。”
匪一一松开莫绯颜的手，跟两人挥手道别。
这一餐饭吃下来，她叫姐姐和姐夫这两个称呼，倒也叫得顺口了不少。
两人目送着匪一一离开后，湛长川看向莫绯颜：
“你这个妹妹比你小了不少，才二十岁吧？”
“没有，她才十八。”莫绯颜挽上他的手臂，“不是亲妹妹，没看我和她不同姓吗？”
表妹什么，相差多少岁都有可能。
“是吗？”湛长川高深莫测的反问了一句。
“我们现在去哪里？”
莫绯颜直接跳过这个话题。
她是有意误导湛长川没错，但她不是真的隐瞒。
毕竟他要是想知道，去查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匪一一刚到车上，手机就响了。
她一看是闻沁来电，这才想起她和闻沁还约了。
“你怎么还没来？我和袁子雨都快吃完了。”
闻沁在电话里催道。
“我先不去了。”
匪一一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你确定不来？别怪我没告诉你，你叔叔也在这里吃火锅。”
闻沁捂着手机，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