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豪娶:大叔VS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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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爱死了他冷漠无情的样子

拍卖大厅。

叶倾心拿着竞拍号牌,挽着景博渊的手臂进场。

此时现场座位已经坐了不少人,因为这次拍卖的主要是瑰丽珠宝和翡翠首饰,到场的大都是有钱的富婆,东西方面孔皆有,也有富豪领着年轻貌美的小情人。

叶倾心视线不动声色流转一圈,众人的穿着都相对来说比较正式,难怪景博渊提醒她换件正式一些的衣服。

两人走到座位前,刚要落座……

“景总,这么巧,你也带着小情人来买珠宝?”过道左侧靠前方的座位站起来一位大腹便便的四十来岁的男人,脸大脖子粗,看着十分油腻,嗓门不小,说话直白又张扬,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身边跟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跟叶倾心差不多。

一般有钱人领着情人出入公众场合,多多少少要收敛一点,他却好像将此当成了值得炫耀的事儿。

他直接从座位上走过来,景博渊神色平静且严肃,从容不迫地跟他握了握手,语气淡然,声调沉稳:“朱总。”

相比较朱总的张扬,景博渊一举一动都透着内敛持重的成熟。

朱总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叶倾心的脸蛋和身段上,话语带着几分暧昧,“景总,你这位小情人长得真不错。”

这时,原本跟在朱总身边的女孩一摇一摆款款走过来,宣誓主权般地挽上他肥壮的胳膊。

朱总摸了女孩的脸一把,朝景博渊笑道:“这是姗姗,我前两天刚认识的,虽然比不上景总身边这位,但也还凑合。”

叫珊珊的女孩听他这么说,噘着嘴捶了捶朱总肌肉松弛的胸脯,嗲着声不高兴地哼了哼,胸前两团肉颤了颤,惹得朱总哈哈大笑,连道:“我的姗姗也是大美人儿!”

景博渊笑了下,长臂一伸揽着叶倾心的肩膀,郑重介绍:“这是我未婚妻。”

朱总脸上的笑僵滞了片刻,看向叶倾心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尊重,“实在不好意思,在下眼拙,景太太不要介意。”

叶倾心端着浅笑,优雅得体且端庄大气,“朱总客气。”

又寒暄了几句,两拨人分开。

叶倾心跟景博渊落了座,她随口问:“刚刚那人谁呀?”

景博渊云淡风轻:“朱自刚,做房地产生意,以前合作过几次。”

想到他刚刚说的那句‘这是我未婚妻’的话,叶倾心咬了咬唇,“你刚刚……干嘛说我是你未婚妻,我还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景博渊坐在软椅上,宽阔的身躯微微后仰,包裹在挺括库管里的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尊贵优雅,他就这么平静地看向自己旁边的小女孩,半响,薄唇轻启,语气淡淡:“是吗?”

叶倾心被他这淡然的样子弄得头皮一紧,总感觉他越是平静的时候,越危险。

硬着头皮点点头,她不服输般地小声道:“你、你又没有求婚……”

声音,终究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景博渊没出声,就这么淡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倾心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把头撇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竞买人陆续到场。

忽然。

“心心。”熟悉的女音在叶倾心身后响起。

叶倾心回头,古娇右手拿着竞拍号牌,笑着冲她挥了挥手,眉眼弯弯,眼神干净,让人看着很舒服。

“古小姐。”叶倾心礼貌打招呼。

古娇笑,目光直视叶倾心的眼睛:“怎么总这么见外呢?叫我娇娇不行吗?”

语气带着几分幽怨,言行明明透着一股想要与叶倾心交好的意思,但却不会让人觉得她太热情或是别扭。

叶倾心想到上次在医院,古娇让护士给她买红糖,是个很细心周到的人,于是笑笑,喊了声:“娇娇姐。”古娇比她大了五六岁,当得起她一声姐。

古娇笑笑。

余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叶倾心旁边,景博渊的背上。

男人穿得很正式,像是从什么严肃的场合刚出来,黑色西装领口上边沿露出一小截白衬衫领子,干净雪白,一头短碎的黑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肩膀宽厚,看着很有安全感,让人很想……靠一下。

叶倾心已经转回头,正跟景博渊说着什么,她说话的时候,景博渊朝她这边微微倾斜着,像是在认真听她说话。

不知道叶倾心小声跟他嘀咕了什么,他表情虽然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却抬手揉了下叶倾心的头发,动作亲昵。

景博渊微微侧着头。

古娇能看见他小半个侧脸,仅仅这样,已经让她心悸不已,一颗心跳得飞快。

她渐渐看得入迷。

这是个俊美又有魅力的男人,轻易,就能勾走人心。

豁然。

景博渊转头,一双深沉冷静的眸子看过来。

古娇浑身一震,心头没由来一阵慌乱。

景博渊那双眼睛泛着洞察一切的冷光与睿智,带着几分威慑人的厉色与警告,好似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小秘密早就在他视线里无所遁形。

古娇眼神躲闪了几下,随后抬眸想要说点什么,却见男人已经转回了头,就好像刚刚他转头看过来的一幕只是自己的错觉。

她咬着唇低下头,攥紧手里的竞拍号牌。

拍卖会按部就班地开始。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对蓝宝石配钻石耳环,底价人民币八十万。

下面陆续有人加价。

一连拍了好几件首饰,终于出现叶倾心期待的粉钻项链。

昌夫人送她的项链价格不会便宜,刚刚那几件珠宝首饰最高的拍到了一千万人民币,她这件怎么着也能拍个两百万。

果然是个挥金如土的有钱人世界,花一千万买件首饰回去,在叶倾心看来实在奢侈,她无法理解有钱人的内心世界。

拍卖师报出粉钻项链的低价:一百三十万元人民币。

叶倾心一愣,忽而想起来几天前,景博渊不经意问她预期价格是多少,她说至少得一百三十万,当时只以为他随口问问,没想到……

转头看向景博渊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心里忽然有些感动。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细心周到。

景博渊察觉到她的目光,抬手握住她的小手,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攥着。

陆续有人举牌加价。

苏富比有规定,竞拍人举牌一次,最低加十万,也就是竞拍人只举牌不说话,便是加十万,如果想要加得更多,可自己报价。

再一次有人举牌后,拍卖师字正腔圆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拍卖大厅:“一百六十万有了,还有没有加价?”

顿了会儿,又一人举牌。

拍卖师:“一百七十万有了,还有没有加价?”

没有人再举牌。

拍卖师注视全场,“一百七十万元,一百七十万元第一次……”停顿,片刻,“一百七十万元第二次——”

话音未落,有人举牌,紧随着一道嗲嗲的女声响起:“两百万!”一副一掷千金的口气。

叶倾心寻声看过去,是刚刚和景博渊寒暄的朱总身边叫姗姗的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带动的,又开始有人举牌,是个中年男人,“二百五十万。”

姗姗不服:“三百万!”

中年男人:“三百五十万。”

姗姗:“四百万!”

两人像是杠上了一般。

中年男人:“四百五十万。”语气很淡定,似乎胜券在握,又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随便说说。

姗姗:“五百万!”

叶倾心双眸闪闪发亮,心里那根弦随着价格的不断增加而越发紧绷,双手不自觉紧紧抓着景博渊的小臂,把他板正的西装袖抓出两团褶皱。

景博渊看了眼被她抓着的位置,什么反应都没有,随后将视线落向拍卖席。

忽然似想起什么,他侧头看向叶倾心,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前后座位的人能听到,“这粉钻项链挺别致,你喜欢吗?要是喜欢,我帮你拍下来。”

“呃?”叶倾心被他的话搞得一愣,有些迷糊。

这项链不是她要卖的么?哪儿有人把东西拿出来卖,然后又自己花高价买回去的?

她狐疑地瞪向景博渊,景博渊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说出来的话叶倾心越发听不懂,“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项链很适合女孩子,你戴起来一定好看。”顿了下,再次问:“喜欢么?”

虽然搞不清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叶倾心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要。”

景博渊身形一动,往椅背上靠了靠,似自言自语地惋惜:“可惜了,这项链挺不错。”

叶倾心盯着景博渊的表情看了几秒,总觉得他这几句话别有深意,但是他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沉着冷静,眸子深沉且平静,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被竞相叫价的两人吸引过去。

此时,那根粉钻项链的价格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整个拍卖大厅的气氛都变得肃穆起来。

姗姗:“一千一百万!”

中年男人淡定举牌:“一千一百五十万。”

姗姗咬牙瞪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眼,再次举牌,嗲声嗲气地加价:“一千五百万!”

坐在她身边的朱总脸上横肉一抽,面色有几分难看,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中年男人:“一千五百五十万。”

姗姗:“两千万!”

朱总蓦然脸色一变,转头瞪了姗姗一眼,语气严厉:“姗姗!”

姗姗一愣,委委屈屈地低下头,模样楚楚可怜。

朱总不悦地看了姗姗一眼,没再说什么。

虽然他以养小情人为乐,对情人也很慷慨,但还没到为了情人可以这么挥金如土的地步。

两千万买一根项链,是他的极限。

最好是刚刚紧追不舍的那个中年男人再次加价,那他就顺理成章不用花两千万买一根项链了。

谁知。

那个中年男人却不再加价。

拍卖师:“两千万元,两千万元第一次……”停顿,注视全场,见无人举牌,他正要再报第二次价,却又有人举牌。

“两千一百万。”古娇声音清脆。

拍卖大厅一阵轻微哗然。

那根粉钻项链纵然漂亮精致,纵然粉钻重达10克拉,切割工艺精湛,但市场估价也就在一百万到三百万之间,两千一百万,远远超出了其价值。

姗姗不悦地转头瞪了眼古娇,她真的很喜欢那根项链,要不是那个女人忽然举牌加价,这根项链就是自己的了,她转头看了眼朱总投来的犀利眼神,抿了抿唇,旋即盈盈笑开,嗲声道:“这跟项链一看就不值那么多钱,真出钱买才是傻子,干爹,我们再看看,我要是再有看上的,您一定要买给姗姗好不好?”

朱总肥腻的手在她裸露的大腿上狠狠摸了一把。

两人说着话,之前和姗姗杠上的那个中年男人又和古娇杠上。

价格已经加到三千万。

全场的气氛被推向一个**。

价格还在不断持续上涨。

中年男人慢条斯理举牌:“三千一百万。”

古娇举牌:“三千五百万。”

她的目光落向拍卖席右边的大屏幕,盯着项链的照片看,目光泛着几分志在必得的笃定。

余光里,却满满都是男人挺括的黑色西装。

他说好的东西,她要。

不惜一切代价!

中年男人:“三千六百万。”

古娇:“四千万。”

中年男人:“四千一百万。”

古娇咬牙,直接加到五千万。

话一出,周围一阵抽气声,纷纷转头看向古娇,这女人疯了吧?

中年男人慢条斯理:“五千一百万。”

古娇看了眼中年男人的方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有种这个男人在故意逼她加价,就好像刚才,逼另一个女孩加价一样。

她抿了下唇,举牌:“五千五百万。”

话音刚落,中年男人紧追:“五千六百万。”

古娇:“……”

叶倾心此时满心都是一种穷人乍富的不真实感。

五千六百万……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梦到自己有这么多钱……

转头看了眼古娇,却见古娇脸色有点难看,她张嘴,想提醒古娇适可而止,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到嘴的话变成痛呼。

“你干嘛掐我?”叶倾心左手捧右手,瞪着景博渊质问,右手背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红痕。

景博渊拿过她的右手轻缓地揉着,声音不咸不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不竞拍就别说话,安静看着就行。”

叶倾心秒懂他的意思。

他是让她不要插手,任由古娇跟那个中年男人竞价。

看了眼景博渊冷漠无情的神色,叶倾心忍不住腹诽,这个男人当真是不近人情。

怎么说,他们跟古娇也算是认识,而且,曾听洪太太说,京城景贺盛颜季萧程七大世家之间关系相较于其他大家族要好,古娇作为盛家的干孙女,跟景博渊一众人应该也是早就熟识的。

他竟能眼睁睁看着古娇吃这么大的亏。

真冷漠。

想了想,叶倾心脸上浮上一抹笑容。

这样对旁人冷漠、独独对她温柔以待的感觉,很不错。

这也是三十几岁成熟稳重的老男人另一种魅力的体现,他们千帆过尽,深知对待不同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态度、该保持怎样的距离。

不像那些小年轻,面对任何女人他们都想去充当护花使者,搂搂抱抱嘘寒问暖,自以为自己温柔体贴,自以为自己的言行是绅士风度,自以为自己是暖男,殊不知这样的行为,给自己身边最亲近的那个女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与失望。

想象一个画面:古娇吃亏,景博渊在旁边柔声劝告,然后古娇感激地要以身相许,景博渊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也不拒绝。

叶倾心没由来打了个寒噤。

再看向景博渊那张严肃且不近人情的脸,顿觉自己爱死了他这副表情。

耳边古娇还在和那个中年男人竞价。

叶倾心的注意力早已经从粉钻项链不断飙升的价格转移到景博渊身上,她歪着脑袋盯着景博渊的脸,一双葡萄大眼亮晶晶的,抿唇含笑。

景博渊对她忽然热烈的目光有所察,微微侧头俯视过来,“怎么了?”

叶倾心笑吟吟一瞬不瞬看着他的眼睛,忽然,粉唇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一字一句低语:“博渊,我好像……更喜欢你一点了。”

说话间,女孩温热含香的气息喷进男人的耳朵里,吐出来的字,像一片片轻羽,落进男人平波无澜的心湖。

男人转目,深邃的目光对上女孩水汪汪的眸,眼底的眸色缓缓变深。

他的表情和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握着叶倾心右手的那只大手,更用力了一些,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

细微的变化,叶倾心知道他对自己的话不是没有触动。

她反手握住景博渊的手。

此时,那颗粉钻项链已经加到七千万,古娇每次加价的幅度下降,举一次牌只加一百万。

等价格升到八千万,她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隐隐有了退却之意,可是一想到景博渊之前赞过这项链,她心里有股不甘之气支撑着她一次又一次咬牙加价。

中年男人依旧淡定如初,“八千四百万。”

全场的人都变成了看好戏的姿态,等着看最后究竟是哪个傻子买了那根项链。

拍卖师:“八千四百万元,还有加价的吗?”全场寂静,“八千四百万元,八千四百万元第一次……八千四百万元第二次……八千四百万元最后一次。”拍卖师停顿,目光巡视全场,在巡视到古娇的时候略有滞留,见无人再举牌,他落槌,“成——”

“八千五百万。”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拍卖师落槌的动作,古娇再次举牌加价。

最后一次,古娇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那个中年男人再加价,她就放弃。

虽然很想要那根被景博渊夸赞过的项链,但是,她财力有限,现实经济条件不允许她挥霍无度。

拍卖师显得有些激动,“八千五百万,还有没有加价?”

景博渊慢条斯理地朝中年男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的目光和景博渊一触即退,眼睛里划过一抹什么,没再举牌加价。

最终,叶倾心的粉钻项链以最高价八千五百万元人民币被古娇拍下。

只是,叶倾心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和兴奋,她忽然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身边这个男人更值得她去喜欢。

现场立刻有工作人员送来‘成交确认书’给古娇签字,她在签下自己名字的瞬间,脸上滑过一抹肉痛。

不过很快又释然,那是景博渊夸赞过的项链,值得。

这一次的竞拍,将拍卖现场的气氛推向一个最**,接下来的珠宝首饰就没有这个待遇,大都被竞拍人以四五百万的价格拍走。

竞拍价最高的一个,是景博渊花一千四百万拍下的一套祖母绿首饰,一条祖母绿配钻石项链,一对祖母绿配钻石耳环。

对此,叶倾心有些微词。

“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个做什么?这么老气,一点也不好看。”她以为,他买来肯定是要送她的。

谁知。

景博渊一边在‘成交确认书’流畅地签上自己的大名,一边头也不抬地道:“不是送你的,放心。”

叶倾心:“……”

------题外话------

瑶:景大叔,你引诱古娇做这个冤大头,不太绅士吧?

景:要不你做?

某:……你说啥?我听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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