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看到苏宁雪躺在冰冷的地上，不论是脸上还是身上，伤痕十分的明显。
而且苏宁雪还一副奄奄一息的感觉。
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是苏宁雪怎么也想不到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大的赢家，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是她的，可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们虐待她了？”顾倾歌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似乎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陆行夜的语气和他的眼神一样的冷漠：“没有。”
“你觉得太残忍了？”陆行夜反问了顾倾歌一句。
“没有，只是觉得大快人心啊！”顾倾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不是你们，那就是小奥啦！”
顾倾歌微微的点点头，觉得也是能够理解，在小奥他们知道她已经死了的情况，对于苏宁雪假扮她的事情，还欺骗他们，肯定会生气。
之前只是知道小奥他们涉黑，但是没有想到势力这么的大，自然下手也不会轻的。
顾倾歌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板上的苏宁雪，恍惚间好像看到当年自己在监狱里的画面。
当初的她受的都是无妄之灾，而如今的苏宁雪都是她自找的。
似乎是感受到有人进来了，苏宁雪这才有些反应的，伸手撑着地板，慢慢的撑起身体，动作有些迟钝的看过去。
苏宁雪的一张脸基本上都已经毁了，在看到顾倾歌的时候，眼睛不由的瞪圆，面目更加的狰狞起来了。
“顾、倾、歌！”
苏宁雪的声音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甜美，此刻的声音粗糙的好像嗓子有什么砂砾的样子，听着就让人觉得皱眉不舒服，背后发毛。
“有何指教？”顾倾歌冷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宁雪。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苏宁雪那张脸已经阴沉到让人恐怖的地步了。
“就是来笑话你的，不然我来干嘛？”顾倾歌顺着苏宁雪的话说道，而且事实上她就是抱着这个意思的。
苏宁雪想要朝顾倾歌这边扑过来，却被陆行夜一脚踢开了。
苏宁雪捂着自己的腹部，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还发出嗷嗷呜呜的声音。
顾倾歌冷眼看着，一点都没有动容：“感受这种被欺凌的无助了吗？”
“感受到这种被人毁容的痛苦吗？”
顾倾歌走过去，蹲在苏宁雪的身边，连续发问着，两个问题让苏宁雪呜呜叫的声音停下来，听到顾倾歌下一句话，苏宁雪的身体更是都僵硬了。
“你知道吗？你今天受过的这些罪，苏白歌都承受过，你知道她在监狱的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吗？”
苏宁雪的身体僵硬，好像看到鬼一样看着顾倾歌。
她以为顾倾歌知道苏白歌的存在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没有想到连苏白歌坐过牢，牢里发生什么事情都知道。
顾倾歌到底是谁，她和苏白歌是什么关系，她又知道什么？
顾倾歌没有理会苏宁雪，转头看着陆行夜，对他伸着手，似乎在讨要着什么东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