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价？
顾凉笙的心里猛然像是被刀捅了一刀。
他的眼圈瞬间红了，朝着林安暖低吼：“那你觉得谁的爱珍贵？卫染北吗？林安暖，我们认识了二十年，比不上一个你认识了六年的男人吗？”
林安暖看着他脸上的不可置信，淡淡的笑了。
她又一次感觉到了卫染北和顾凉笙的差距。
卫染北虽然和她认识的时间连顾凉笙的一半都不到，但是真的给了她太多的美好。
而顾凉笙，她爱了二十年，伤害了她二十年。
甚至现在，她不爱他了，他还在伤害她。
林安暖勾了勾嘴角，没有任何犹豫的说：“至少我们的六年里全是美好的回忆，而你带给我的只有伤害。”
美好……伤害。
顾凉笙听见这话，笑了，笑的凄凉，笑的心碎。
他的眼里慢慢的弥漫上一层氤氲之气，他深情又难过的看着她：“可你爱了我二十年啊，现在我能回应你的爱了，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扔下我吗？你招惹了我，喂我喝下毒药，头也不回的离开，你要我怎么办？”
顾凉笙心痛的看着她，感觉心被一刀刀不遗余力的铲除着，除了痛还是痛。
林安暖，就算外人眼里的我多厉害，我也是个人，也奢望你的爱。
我不求你能爱我，抱抱我好吗？
我的心好痛。
林安暖看着他，嗤笑一声：“曾经，我爱你的时候，你也没给过我解药。”
顾凉笙的眸子忽然空洞了，他淡淡的问道：“所以林安暖，你是真的不爱我了，再也不会给我机会了对么？”
“对。”林安暖回答的坚定。
顾凉笙又是一笑，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他平静的看着她，慢慢的朝她走过去。
林安暖冷冷的看着他朝她走来，没有任何情绪。
顾凉笙走到她面前，霸道的把她抱到怀里，暴戾一敛，满脸柔情的将她脸侧的头发别带耳后，修长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她：“再说一遍。”
林安暖狠狠的挣扎，却挣扎不开，她更加确定的说：“再说一百遍都是这个回答，我们不可能了！”
“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卫染北？！”
林安暖带着怒气的回答：“对！”
顾凉笙轻笑了一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柔情的说：“知道了。”
下一秒，他猛地松开她，声音又温柔的不像话：“那我带你去见你的新欢好了，几天不见，你应该想他了。”
话落，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不知是想说些什么，明明前面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此刻下起了倾盆大雨。
顾凉笙带着她走在雨中，一步比一步决绝。
雨水朦胧了视线，挡不住顾凉笙的步伐。
他带着她走进一个长廊里，过往的回忆不可抑制的涌了上来，林安暖瞪大了眼睛。
不，不！
这个地方她发誓不想进来第二遍了！
这里是上一世关了她四个月，最后惨死的地方！
林安暖不敢走了，顾凉笙却根本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拽着她往里走。
“砰——”
铁门被一脚踹开，夹杂着潮湿和血腥，林安暖一下子就看到了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卫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