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一路上都向窗外张望着，不分丝毫眼神给旁边认真开车的慕云瑾。
看着清晨的红日逐渐成长为有着刺眼光芒的烈日，余笙将目光放在这不算偏僻，但环境却越来越差的地方。
本来的高楼大厦，慢慢变成了平房。
一开始还能看到几栋小洋楼，到最后却只剩下单一色调的破烂瓦房。
这就是贫民窟吗？
余笙微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觉得奇怪吗？”
余笙终于转移了目光，摇了摇头。
她没有见过，不代表她不知道，每个城市都有几处与它不相配的贫民窟。
只不过，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上次因为【龙腾项目】去的地方，虽然偏僻，但他们不穷，且环境优美。
慕云瑾将车停好，然后和余笙一同下车。
“今天带你感受一下，什么叫贫穷。”
“不是说过来考察吗，怎么没人？”
余笙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穿着职业装的人，有些疑惑。
慕云瑾走到余笙身后，想抬手摸余笙的头发，却被她先一步躲了。
她对他的感知，开始灵敏了。
慕云瑾也不觉得尴尬，把手放下，道，“先带你观察贫民窟生活，之后再实地考察。既然你说这个项目没有落实，那么先感受一下，再去下定论吧。”
余笙让慕云瑾开车门，她把文件放座位上，两手空空。
“走吧，别耽误时间。”
余笙踩着八公分高的细高跟鞋，走在泥路上，显得有些吃力。
慕云瑾跟在她身后，看着她与以往不同的走路姿势，上前牵起她的手。
“我扶着你。”
余笙本想挣扎，但始终挣不开他的手，最后只能用力挠慕云瑾的掌心，在他松开之际抽出自己的手。
“谢谢你的好意。”
慕云瑾看着余笙略微倔强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跟在她的身后。
终于走到了小巷外头，余笙伸手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看着这条阴暗的小巷，它似是没有尽头。
门口坐着几个老人，头发稀疏。
她们唠着嗑，笑着，满脸的皱纹叠在一起，却看起来十分亲切。
小巷里虽然黑漆漆的，但总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充满了童真。
“觉得怎么样？”
慕云瑾站在余笙身边，与她一同看着这条小巷，问道。
“他们的生活那么苦，为什么还能如此欢乐？”
慕云瑾敛起原本的神色，嘴角上扬的弧度，似是嘲讽。
“苦中作乐罢了。”
“走吧，带你去跟他们交流交流。”
慕云瑾迈开了脚步，而余笙跟着他，走到巷子里，最终停在了巷子尽头。
尽头里，是一群孩子踢着足球，愉快玩耍。
余笙看着那个明显很新的足球，还有孩子们身上穿着的，现如今流行的衣服，便知道这是项目开展的结果。
当初说他没有落实，是因为整个贫民窟表面没有任何改变。
余笙看过项目进行前后对比图，瓦房还是瓦房，泥路还是泥路，与以前没有任何不同。
“慕云瑾，你现在做的，和项目书上的没有一分是相符合的。”
余笙将额前碎发拨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