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瑾终究还是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在短时间内。
但那种堵着心的感觉还是停留在了头脑里，余笙见到，只能让慕云瑾睡一会儿。
“楼上的房间他们都有一直打扫，上去睡一觉再说，有重要的事会马上叫醒你。”
慕云瑾被余笙说了一通，到最后只能同意她的话。
身心疲惫，慕云瑾很快就睡着了。
余笙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关上门，还慕云瑾最好的休息时光。
解决完了这件事，接下来就是和林尘他们讨论枪击情况了。
林尘早就在楼下等着余笙，并且用最短的时间拿到了最简尸检报告以及物理分析。
“可以确定一枪致命，不存在任何误差，枪法精准。弹头精致但看不出出自何处，大概是私人定制。还有经过分析能够得到狙击手的所在位置，您想去看一看吗？”
本来美好的下午茶时光变成了探案，没有人会乐意。
“会有记者掺和吗？”
“不会，这件事事关国家安定，不能轻易暴露细节。我们会在最合适的时间透露给日报的人听，然后镜像报导。”
镜像报导，即政方操刀，日报那边只需要接过命令报导就行。
“嗯，那我就放心了。林尘，给我盯紧这三个月来和公寓有任意关系的人，无论是煮饭的还是切菜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林尘推了推眼睛，镜片下的目光冷血冰凉。
“夫人是觉得，里应外合的可能性很大？”
“百分之五十而已。这件事必须谨慎，多做点事情可能会减少损失。”
林尘听罢，便记下来。
“现在去一趟狙击地点吧，我想验证一下我的观点。”
那百分之五十的观点吗？
林尘没问出口，只是亲自带路。
至于还睡着的慕云瑾，便让阿三看着，以防万一。
……
下午的风很大，吹得余笙的脸红通通的，像个已经成熟的红苹果。
但她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特别是皱起的眉头像个小山丘。
“这个位置……让专业狙击手过来试验。”
那名被点到名字的狙击手马上趴下，然后调整位置。
这是一个不太舒服的位置，旁边全是荆棘。
“告诉我，你在这个位置看到了什么。”
“报告，左边没有遮挡物，右边有墙挡着。”
也就是说文维秤走到了没有遮挡物的地方才被人轻易击杀了。
“林尘，监控录像给我，这三个月的我都要。”
三个月的录像……夫人要亲自来吗？
当他以为余笙亲自上手的时候，她安排了十个人陪她一起看。
“待会儿回去，每一个细节都要注意。之前分析的时候可能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这一次是重新发现。”
余笙说完，便让狙击手赶紧起来。
“起来休息吧，这里暂时没什么线索了。”
余笙看着林尘，看他放心把事情交给她全权处理的样子，忽然发现，慕云瑾是真的将后背交给她了。
那这样，她更加不能让他失望。
“走吧，回去把监控录像全部看完，早点确定是哪一方的人。”
……
三个月的监控录像虽然单调，但是时间太长看的人太多太分散，所以花的时间比余笙想的还要长。
余笙看的那部分是文维秤死之前的那几天，两次上来透气的机会，偏偏选择了后一次是什么原因？
“那天的值班表给我看一下。”
那天指的是文维秤死的那天。
林尘已经准备好了值班表，递给余笙。
余笙刚想接过来，却刚刚好看到了一个黑影。
屏幕里出现了一个人的脚，那人的鞋子是统一的。
看了看值班表，九个人有嫌疑。
文维秤死之前见到的是谁？只能凭审问得知了。
“这九个人我都要审问，一个一个审，我亲自来。”
“那夫人，审问的地点您定在哪？”
余笙的视线重新回到监控录像前，停下的视线在告诉林尘，她有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随后，她敲了敲桌面，做了决定，“就在地下室吧，那里器材多，审起来比较有意思。林尘你让阿三过来，你先守着慕云瑾，最好……审问没有结束之前还是不要让他下地下室。”
林尘懂余笙的意思，就是不能够让慕云瑾看到她审讯时候的样子。
听说，夫人以前很讨厌这些东西，甚至会觉得恶心，怎么现在用得那么顺手。
“人都是会变的。”
余笙看穿了林尘的心思，自顾自话，当然也是说给林尘听的。
“不择手段有时候能够产生很不错的效果，我喜欢。”
“好的夫人，我会尽心尽力的，但请夫人在晚饭之前处理好，免得饿坏了肚子。”
对待贴心的绅士，余笙自然不会反驳，这便和阿三开始审讯工作。
林尘让剩余的十个人离开，他自己捧着平板继续看监控。
那九个人里面，究竟谁才是帮凶，林尘无从知晓。
今天监控录像里面的黑影，是一不小心的，还是“一不小心的”？
前者是路过的一不小心，后者是故意走动下的一不小心。
一个人审九个人……夫人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
林尘有意帮忙，但还是选择看着先生。
两个都不能得罪，林尘便决定还是和监控录像相依为命吧。
地下室里，九个人并排坐下，手里端着一杯茶，颇有做客的姿态。
这十个小伙子都知道今天的事肯定和在坐的某位有关系，所以只能希望早点找到那个人早点放了他们。
没有谁想要被冤枉。
“喝口茶顺一下喉咙，待会儿要阐述，怕你们觉得口渴。”
在场九人没有人觉得余笙和蔼可亲，反倒是觉得这样的审讯让人莫名心凉。
拔凉拔凉的那种，很是害怕。
“喝完茶我们就好好谈一谈接下来的事情，我会一个一个的问，你们只需要一个一个的答，没有问到的，不要开口，喝茶就好。”
随后阿三背过身去继续煮茶行动，滚烫的水一次又一次的用来泡茶，但他们都害怕下一步会用来泡他们。
“夫人，您问什么我们定然回答什么，不会欺瞒。”
余笙半眯着眼，笑道，“好啊，那我开始了。”
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有节奏的敲打却更有恐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