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莞反抗不了，她只能被迫接受这样的结局。
“我无论怎么做都是死，你够狠，徐子桓。”
“多谢夸奖。”
徐子桓的眼神里没有厌恶也没有喜欢，比以前的他少了很多情绪。
阮莞想，这三个月的变化真大，那张脸变了，连性格都变了。
徐子桓曾经是温柔又绝情的，但绝情中会有一点人情味。
但现在的他，绝情有了，人情味消失得无影无踪。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死人就祝你比我死得还惨，徐子桓，你不会赢的，绝对不会！”
阮莞匆忙离去，没有看到徐子桓眼底的无奈。
这个傻女人，那张嘴还真是厉害。
徐子桓终究没说什么，只看着阮莞离他越来越远。
……
总统府的地下刑房里，那人还不肯承认自己是间谍。
“你们错了，我怎么可能是间谍！我不可能是！你们错了啊……”
谁也没有理会他的呐喊，当他不存在一般。
阿三就这么看着那人吼着，而后掏了掏耳朵，让人继续审问。
林尘赶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人身上没有伤痕，但再仔细一看，满身都是针孔。
阿三学的是容嬷嬷那套，虽然威力不大，但针扎的感觉可不是很好。
“我以为怎么都要断了一只手，谁知道你这么仁慈。”
“你来了，他自然要断了。”
那人听到面前两人竟然如此随意地讨论断手断脚的问题，更加紧张了。
阿三和林尘好像当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或者说是他的生死与他们无关一样，依旧肆意地说着。
“右手比较大，可断。”
“左手的茧比较厚，证明那是他的常用手，可断。”
“这么说来，要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双手断了也是可以的。”
“自然。”
那人终于忍不了了，“你们什么意思！仗势欺人吗？现在是文明社会，怎么可以……”
林尘忽然推了推眼镜，看向那个说着文明社会的人。
笑道，“文明社会？你的主子杀人的时候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你凭什么断定我是卧底是间谍？”
不服，坚决不服，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阿三是听过余笙审问的，自然知道凭什么断定的。
“擅自离岗自以为没人发现，被人说出来又积极认错，关键还喜欢和别人换岗，当然，最重要的是，你的鞋子和录像里出现的那双，一模一样，是连凹痕都一样。”
“也许你会觉得这些没什么，但你难道不知道，擅自离岗会接受严重的处罚，换岗需要通知上层？跟你换岗的那个人才通知上层你就想尽办法自己换，那人的身体里含有迷药就是你身份的最好证明。”
很小的事情能够看出那个人的好与坏，一句话的时间就能断定他是人是鬼，阿三绝对不会因为他的呐喊而觉得自己冤枉了他。
林尘微笑着，让人可以动手剁手了。
“我想你会喜欢的。”
拿起刀，手起刀落。
一只断手已经掉落在地，那人哭了，哭得死去活来。
“疼！疼啊……”
鲜血直流，那人痛昏过去。
“泼醒他。”
林尘不假思索，下了命令。
他们都是冷血无情的，没有谁回去可怜谁丢掉了一只手。
他们在乎的是结果。
于是一桶清水就这么泼在那人身上，可泼了几桶，还是没能见他醒过来。
林尘觉得奇怪，便伸手探了那人的脉搏，竟然已经停了。
“死了。”
阿三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林尘，以为他在说笑。
“我不相信。”
“老兄，我没事骗你干嘛，这个问题很严肃的。快点跟夫人说一声吧，毕竟线索断了。”
林尘的话让阿三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
断手在短时间内不会造成生命危险，只要及时处理，便只是失去一只手罢了。
“猜测应该是中毒身亡，唉，年纪轻轻就死了，真可惜。”
阿三才不管林尘兔死狐悲，赶紧跟余笙说清楚这件事。
……
回到家中，余笙将喝醉了的慕云瑾扶回房间，帮他擦了身体，然后准备洗个澡休息。
没想到还没进浴室就听到了手机铃声拼命的响。
余笙赶紧离开房间接电话，只听到阿三说今天查出来的那个人忽然死亡，死因目前不详。
“林尘猜测应该是中毒身亡，我想也只有这个解释合理了。”
背后的人谨防他们查出来，便早早准备了毒药，真是够狠。
“既然如此，那就放下这件事。”
余笙毫不犹豫地放弃，让阿三不太理解。
“既然线索断了，那就不用再查，这个人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可能杀掉文维秤就放手。无论是想掩饰什么，到最后都会表现出来。”
开着免提，林尘也听清楚了。
中途放弃谁也不想，但只有这么一个可以挖出料的人死了，线索断了，自然没办法再继续。
不过余笙却提出，重点关注徐子桓。
“徐子桓是目前为止我怀疑的最深的一个，嫌疑那么大，盯紧他，总会有办法查到点什么。”
本想撤回一些人手的余笙，还加派了人去跟着徐子桓，徐子桓若是知道，指不定想让人了结了余笙。
林尘听罢，这就去办。
而阿三则是留下来处理死人，同时查清楚这人的死因是什么。
而余笙则是把衣服放下，坐在沙发上想些什么。
突然断了的线索让她迷糊了，这究竟是不是徐子桓做的她不清楚。
陷入了迷途的余笙开始怀疑自己的推论是否有错。
除了徐子桓，还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
思来想去，余笙反而更确定了徐子桓这个人选。
没有人会一直关注总统的事情，他们想上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所以……一只针对他们的徐子桓，是最可能的人选。
“徐子桓和文维秤，之前定然是有合作的。”
“可他们能合作什么？权力的分配吗？”
余笙想着，又再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陌生号码打来的，而余笙接通之后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在作祟。
“徐子桓，你有什么事？”
“慕夫人，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