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请拜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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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慕容墨生病了

凤红羽看着来人,挑了挑眉,沉着脸说道,“郑凌风,你又吓我的侍女!”

竹韵更是没好气地直直瞪着郑凌风。

心说这郑凌风,就是个不讲理的纨绔,动不动的就爬小姐屋子的院墙。

郑凌风才懒得理会一个丫头,对竹韵的冷眼直接无视。

他伸手就来拽凤红羽的手,急急说道,“快跟我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凤红羽跟着他往外走,“你怎么不走正门,又爬墙?”

“这不是赶时间吗?快走,到了地儿再说。”郑凌风提着凤红羽就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小姐!”竹韵跑到院子里,哪里还看得见他们二人的人影。

她跺了跺脚,恨恨地咒骂了几句郑凌风。

郑小白脸又将小姐带跑了,一会儿王爷问起她来,她怎么交待?

郑凌风带着凤红羽跳到沁园的院墙外,几个墨龙卫马上追了出来。

但他们哪里是二人的对手?

只片刻间,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风雪里。

一大早,加上正是风雪天,没人注意到,两人身影在屋顶上跃过。

一红一黑两个人动作很快,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驿馆。

“驿馆?你带我来三叔这儿?”凤红羽眨眨眼,“我三叔怎么啦?”

“半个时辰前,我看见江家的几个护卫偷偷进过驿馆。”

“江家人?他们想干什么?”凤红羽忙问。

“不清楚,只说一会儿会到衙门里报案。”郑凌风道,“我怀疑是陷害,你找东西比我厉害,我才先找你来。”

“陷害?”凤红羽眯起双眼。

想着昨天江家人居然在施的粥里放有番泻叶,而诬陷三叔,她心中担心,身子一翻跳进了驿馆里。

郑凌风随后跟上。

驿馆里,因为是公家盖的宅子,房舍是一间一间的一溜排开。

分东西两处厢房。

因为才刚刚辰时,加上是大雪天,驿馆里静得很,凤红羽没看到人。

“三叔?”凤红羽边走边喊。

一间屋子的门开了,凤镇川手里抓了顶貂皮帽子走出来。

见到凤红羽,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笑着招手道,“小羽,你怎么来了?”

他将帽子扣在头上,一边系着下巴下的带子,一边朝凤红羽走来,满脸的慈祥。

又见郑凌风也在,朝郑凌风点了点头,“郑世子。”

“郑世子跟我说,看见江家的几个护卫来过驿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凤红羽说道,同时,拿眼四处打量着驿馆。

凤镇川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样呀?这雪上还没有脚印呢。有人来过吗?蒋威也没有发现。”

凤镇川从凤府带出来的小仆人蒋威,提着把扫把从屋中走出来,“大小姐,小人也没发现什么呀!”

凤镇川武功平平,要是高手进来,或是给凤镇川暗中下了药,迷倒他,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

雪下得大,就算有脚印,也很快会盖上。

凤红羽不敢大意,一间一间屋子地搜起来。

镇江城繁华,驿馆修建得堪比一般富房的客房。

因为城中正闹疫情,驿馆里只住着凤镇川和他的随从蒋威,另外,便是跟随慕容墨来到镇江的一个太监和两个御医。

凤镇川住东边的厢房,那几人住西边,东西两边的房舍中间,隔着一座假山。

此时,那几人还没有起床,西边一排房子,全都关了门。

既然江家人要害,当然是害凤镇川,也不敢害到承德帝派来的人。

“三将军,一定要仔细找找,江家人说一会儿会到知府那里报案,只怕是放了不好的什么东西。”郑凌风神色凝重朝凤镇川道。

凤镇川的脸色马上变了,怒道,“他们又想干什么?”

郑凌风目光微凝,道,“本世子猜想,应该是江家的不死心。”

“不死心?什么不死心?”凤镇川是个粗人,对于一些阴谋陷害,弯弯绕绕,十分不耻。

“三将军,容王慕容墨早先年同江家有婚约,因为他五岁生了场大病,江家主动退了婚,慕容墨便求娶小羽,江家现在又后悔了,几番派了女儿来勾搭慕容墨,慕容墨从了也罢了,偏偏没理江家,江家一定不甘心,便将怨恨记在凤府。”

凤镇川来到镇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慕容墨先祖与江家的一些事。

他嘲讽一笑,“江家是江南大户,居然也使这般阴险手段?”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郑凌风呵呵冷笑一声。

凤红羽的动作很快,已从凤镇川的屋子里搜出了五包药材。

正是昨天韩大向慕容墨汇报丢失的五种药材,另外,药材包里,还夹带着几张银票,没有写明是出自哪一家,只印了存银子的钱庄。

这样看来,如果衙门里来查,便会认为是凤镇川将药藏了起来,自己又倒卖掉了。

这个节骨眼上,说凤镇川以权谋私偷药卖,估计会被镇江城的城民打死。

她抱着几包药材,走到凤镇川的面前,“三叔,看。”

凤镇川随手打开一包药材,不禁吸了口凉气,“小羽,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三叔屋子的阁楼里发现的。”凤红羽冷笑,“刚才,郑凌风又说江家的护卫悄悄地来过,江家又要往衙门里报案,这样看来,便是想陷害三叔了。”

“江家人,真是卑鄙无耻!”凤镇川怒道。

“我有个主意!”凤红羽眸光微闪,狡黠一笑,“可以狠狠地敲打一下江家人!”

然后,她盯着郑凌风看。

郑凌风见凤红羽看他,心中欢喜的冒着小泡泡,“小羽,你要我做什么?”

凤红羽狡黠一笑,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郑凌风笑了起来,“也好,让他们自己吃个大亏才好。”

凤红羽将几包药材交与郑凌风,郑凌风身影一闪,便离开了。

郑凌风刚走,驿馆外便响起了不少脚步声。

凤红羽眸光一沉,这是来了?

凤镇川挑眉怒道,“小羽,看,果真有人来了。”

凤红羽眸光一转,笑道,“三叔去拦着来客,到郑世子来时,你再放人进来,我去会会京里来的人。”

“好!”凤镇川去了驿馆的门口迎客人。

凤红羽则是绕进那个太监和两个太医住的西厢房。

她刚绕过假山,那三人也从屋里走出来了。

一个个睡眼惺松,神色懒懒。

同样是办公差,慕容墨劳累的脸色苍白,凤镇川瘦了一大圈,这三人,居然长得白白胖胖了。

凤红羽心中鄙夷。

那个中年太监自然是认得凤红羽的,马上挤了一脸的笑容,小跑着迎上前,“呀,这不是凤大小姐吗?您这金贵的身份,怎么来了这简陋的驿馆?咱家给凤大小姐请安。”

太监走到凤红羽的面前,十分恭敬地行了一礼。

另外两个太医模样的人,也双双上前行礼,“下臣,见过凤大小姐。”

凤红羽盯着两个“太医”,半眯着眼,这两人的呼吸清浅,不可能是太医吧?

只怕是来盯着慕容墨的。

“我只是来看看凤三将军,不料,竟遇上了公公。”她含笑朝三人抬了抬手,“都不必客气,请起吧,你们可是有职位在身,我只是个无职的闲人。”

太监会说话,笑道,“凤大小姐,您可是容王的准王妃,在下们只是皇上跟着跑腿的人,哪能跟您比?”

凤红羽笑了笑,拦着太监说些有的没的,聊天气,聊聊这镇江城的美景和美食,拖延时间。

太监也想从凤红羽的口里套些慕容墨的意外消息,便也站在这里同凤红羽闲谈。

凤红羽当然猜得出他的想法,也故意的透露一丝半点儿的消息给他。

让这太监一时起了兴趣,同她一直说起来。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隐约见到一个人影进了太监的屋子,心中松了口中气。

几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一群人往驿馆的前院往这里走来。

凤红羽转身来看,见是凤镇川和郑凌风带着一群镇江府的衙役们走进来了。

郑凌风朝凤红羽点了点头,眼眸里闪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太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从宫里出来的他,见了这下面的小衙役,根本不放在眼里。

他冷着脸下巴一抬,朝衙役们怒喝一声,“干什么?居然敢闯入咱家住的驿馆,惊扰了凤大小姐,你们该当何罪?”

衙役们走到太监的面前,纷纷拱手行着礼,“公公,在下们并不是有意要打扰公公,也不敢惊扰凤大小姐,实在是接到有人报案,说这里有人私藏了抑制疫情的药材。”

“胡说!你敢怀疑咱家藏药?谁借你的胆子?”太监大怒,扬手就给了那个衙役一耳光。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呀!”人后,又有一人走来,满脸的堆笑。

凤红羽抬眸,发现来的是镇江的知府。

她心中暗笑,镇江知府亲自来查案,这是想将三叔治一个重罪?

太监怒道,“哼,知府大人,要是咱家这里没有你说的药材,你该当何罪?你诬陷咱家的罪,该怎么罚?”

知府一副自在必得的样子,笑道,“本府是信得过公公的,只是这驿馆里,人多房间多,除了公公和两位太医大人,还要凤三将军主仆,还有驿站里的主副管事及杂役等人。公公没有藏,其他人等呢?”

那太监瞥了一眼凤镇川,心下想着,莫非是皇上另有旨意下来,要这知府查办凤镇川?

如此一想,他便不说话了。

凤红羽也说道,“清者自清,知府大人,我三叔光明磊落,定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藏有药材。大人要查,我十分欢迎!”

凤红羽放了行,京城皇宫来的太监也放了行,驿馆的主事只是个编外人员,更是不敢拦着。

凤镇川已知晓这些人来的目的,想看个究竟,也不拦着,只道,“在下问心无愧,知府大人要搜,便尽管搜好了。”

“好!”镇江知府朝衙役们一招手,“搜!”

“是,大人!”

十来个衙役,马上散开来,往驿馆的各个房里搜寻起来。

不多时,果然搜出了两包药材。

镇江知府顿时大怒,“这是从哪里搜出来的?”然后,他盯着凤镇川,“凤三将军,你在城中,负责督办治疫情之事,为什么有药材藏在驿馆里?是不是你监守自盗?”

凤镇川人虽憨厚,但也不是软弱得随便被人欺负的主,他冷冷一笑,“大人,驿馆这么大,有人偷偷藏了药,下想哪里防得住?”

“……”

“就像大人管着这镇江城一样,城中出了疫情,这是能防范的么?”

镇江知府气得一噎。

太监这时不阴不阳的说道,“从哪儿搜出来的?”

凤镇川跟这知府吵起来,只怕是心虚吧?会不会是凤镇川监守自盗?

凤家跟容王府都是皇上不喜的,他正好借此来敲打一下。

一个衙役上前回道,“从西边那一排房子里,一间门上贴着一个倒‘福’的屋子里搜出来的。”

太监的头“嗡”了一下,怒道,“你说什么?可有查错?”

衙役道,“回公公话,好几人一起看到的,两个药包掉在床边的帏幔后。”

太监的脸色马上变了,他是来盯梢慕容墨的,可慕容墨的罪证还没有找到,自己倒是惹事了。

该死的,这是谁想害他?

待发现是谁,他绝对不轻饶!

凤红羽将太监的表情看在眼底,说道,“知府大人,一个药包能说明什么,万一是贼子们故意陷害呢?公公可是皇上的人,怎么会稀罕偷两个药材包,这能卖多少钱?还不及公公的一顶帽子值钱呢!”

公公正不知怎么辩解,听凤红羽这么说,马上说道,“对,一定是有人陷害,再去其他的地方搜,说不定会有贼子掉下的证据。”

镇江知府看见药包从太监的屋里搜出来,也吓得不知怎么圆话了,凤红羽这么一说,他也马上附和,“再到其他地方,仔细的搜一遍。”

“是,大人!”

搜寻重新开始。

郑凌风道,“本世子也看看热闹。”然后叫过凤红羽,“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反正闲着。”凤红羽扬唇一笑。

郑凌风冲她眨了眨眼,两人跟在几个衙役后面,看着那些人搜寻证据。

到了那个太监住的屋子,郑凌风装着左看看右看看的样子,然后,“咦”了一声,一指屋子的阁楼处,“那是什么?”

衙役们也看见了,那里,正有血往下滴。

有人喊道为,“抬梯子来!”

很快,梯子抬来了,一个衙役爬了上去,没一会儿,他惊慌地喊道,“这儿有个人,受了伤,晕倒了,还有三包药材。”

太监和镇江的知府也跟着衙役们来到了这里。

太监马上怒道,“哼,咱家就知道,有人在陷害!”

镇江知府眯着眼,想不出所以然来。

衙役们的动作很快,将藏身阁楼的人给拖了下来。

捕头上前搜寻,从那个受了昏迷之人的身上搜出了腰牌。

太监马上冷笑起来,“知府大人,这是江家的护卫,偷了东西,被人打伤,逃到了咱家的屋子里,掉了两包材下来,你居然还怀疑起了咱家?”

凤红羽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时开口说道,“知府大人,城中的药铺里少了五味药,而这个江家的护卫身旁,却发现了这么多的药材,难道,不可疑吗?”

她没有惹着江家人,江家人居然敢陷害三叔,她饶不了他们!

这个护卫,便是她叫郑凌风抓来,有证据,有嫌疑犯,

太监差点被定罪,怒道,“知府大人,凤大小姐说的没有错,一定是江家人干的!”

太监的手里可持有皇上派来的手谕,镇江知府不敢大意,只得带了人,又赶往了江家。

江映雪的父亲江恒吩咐好了事情,正在屋里休息,等着衙门里抓捕凤镇川的结果,哪知仆人来回话,说衙门的人来了府里。

江恒心中纳闷,忙整理了衣冠匆匆来到前院。

京城来的那个中年太监正和镇江知府,站在前院的正厅里。

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他府里的一个护卫,正被绳子捆了,由两个衙役们押着,身上还受了伤。

江恒心头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他开口,镇江知府朝身边的衙役挥挥手,“江恒指使家丁偷窃治疫情的药材,带走!”

江恒吓了一大跳,“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一定……”

紧跟镇江知府前来的凤镇川,冷着脸,将几包药材扔到了他的面前,冷冷开口,“江老爷,这便是在你家护卫的身边发现的。你还想说什么?而且,你家的护卫,也招了!说是你指使他偷的!”

江恒彻底傻眼。

知府带着衙役进了府里,自然也惊动了江家的其他人。

衙役们正要带着江恒,忽然有人冷喝一声,“住手!你们抓错了人!”

江家老太爷正拄着根拐杖,由仆人扶着走了过来。

老头子锐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左右,说道,“吩咐护卫的,是老夫,不是老夫的儿子。”

镇江知府想着,反正是抓一个江家的人,是谁不重要,江恒是家主,抓了他麻烦多,便朝左右喝道,“将人带走!”

江家老太爷傲慢的甩开了衙役锁上来的链子,盯着江恒说道,“记着,我江家,不能输给他人。”

说完,还将目光往凤镇川的脸上狠狠地射去一眼。

江恒明白,自家父亲是不想输给凤家人的意思。

“儿子,明白!”

江家老爷子被带走了。

凤镇川也跟着离开了。

江恒咬牙切齿,凤镇川——

凤红羽没有进江家,只站在江家的府门前看,果真见镇江的知府抓了江家的人出来,她才放心的回了沁园。

才走进园子门,就见竹韵一脸惊慌的跑向她,“小姐,你可回来了,王爷他——”说着,眼圈儿还一红。

凤红羽呼吸一窒,“王爷怎么啦?”

她紧紧的抓着竹韵的胳膊。

“不好。韩大一直不说,奴婢悄悄地从窗子里往里看,发现王爷正昏睡在床上。奴婢被韩大发现后,还非要奴婢吃了一粒解毒丸。”

“他现在哪儿?”凤红羽哑着嗓子死死的抓着竹韵,两眼血红。

“在西边一间小园子里。”竹韵往一处方向指去。

凤红羽提裙就往前跑。

慕容墨昨晚不见了,他究竟去做了什么?

脚下步子飞快,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脑中一片空白,慕容墨——

凤红羽跟着竹韵很快就到了慕容墨住的那间小园。

韩大正沮丧着脸,坐在一间屋子门口的台阶上。

猛然见到凤红羽跑来,他吓了一大跳,上前伸手拦着凤红羽,“羽小姐,王爷并没有大碍,你回去吧!”

凤红羽一把拉开韩大,“让开!”

“羽小姐,请回吧,让主子知道了,属下会被罚的。”

“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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