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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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148,到她出手了

林佳兰的眸底,闪过一抹戾色,惊得春香身子一颤。

她瞥了眼春香,“你不必跟着我了,现在,你马上去长房那边看看,尤其是郁娇,给我牢牢地盯着她,她有什么异样的举动,马上来告诉我。”

春香看了她一眼,小心地应了声,快步离开了。

林佳兰袖中的手指,狠狠地握成拳头。

郁娇……

哼!

管闲事管到她的头上来了,她饶不了那个死贱人!

林佳兰往自己住的园子走来时,在半路上,遇上了自己的哥哥林鸿志。

十八岁的青年公子,头发凌乱,手里提着酒壶,醉熏熏地走来,衣领松开着,袍子上满是皱褶,也不知在哪儿滚了一天。

十足一个浪荡子弟。

一旁的小厮扶着他,口里一直提醒着,“大少爷,您慢点,慢点啊,……当心脚下。”

林家长房只生了一个林婉音,二房里除了几个女孩儿外,林二夫人还生了一个儿子林鸿志。

等于是,两房里,只有一个男孩儿,这也是二房的人,敢踩着长房的原因。

林伯勇没儿子,怎么着也得养着林鸿志,所以,才一味的纵容二房的人。

林二夫人更将儿子宝贝得跟金子似,可劲的宠着,养成了一个好吃懒做,不知进取的纨绔。

林佳兰没往前走,她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哥哥,厌恶得皱起了眉头。

林家二房虽然比不了长房,更比不了永安侯裴府,但也算是富户之家。

二老太爷和林世安,都曾在兵部任过六品的主事,也算是官宦之家。

因此,林家二房在京城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但林鸿志呢,却毫无世家公子的派头,跟那小门小户出身的市井混混们,有什么区别?

成日里,不是遛狗逗鸟,就是逛青楼。

林佳兰想到自己在裴家受到的屈辱,更加恨起了哥哥。

她的哥哥,怎么会这么草包无用?

要是哥哥强势一些,裴元志敢这般羞辱她?

林鸿志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官职也没有混到。

平民百姓的儿子像他这么大,没有进入衙门里任职,那是因为家贫,考不上功名,家里没有势力。

可林家二房,有的是熟人和银子,只要哥哥肯学,五六品的官寻不到,**品的官,随便抓。

但是林鸿志偏偏不爱读书不爱进衙门,不喜欢被管束着,每天只知道拿银子四处溜达。

也因为不上进,连门媳妇也没有娶到。

“哥,你给我站住!”林佳兰冷冷喝道,“你还有个林家大少爷的样子吗?瞧瞧你这是什么德行?”

“死妮子,你敢这样喊你哥哥?”林鸿志推开仆人,晃晃悠悠地朝林佳兰走来。

林鸿志今天赌输了,心情不好,跑到一家常去的青楼里喝闷酒,一个老相好的姑娘,偏偏又被一个更有钱的世家子弟给包了。

他连看一面都不给看。

林鸿志心中烦闷,就多喝了一点,这才刚回到家呢,就被妹妹呵斥,林鸿志的火气就上来了。

反了这是,连妹妹也敢管他!

他撸起袖子要打林佳兰,扶着他的小厮慌忙拦着他,“少爷,打不得,这是大小姐!夫人知道了,会罚少爷的。”

林鸿志想到林佳兰的婚事,想到林佳兰将来的身份,忍着怒火放下了手。

不过呢,他脸上是满满的不服气。

林鸿志冷冷哼了一声,拂拂袖子,打算走开。

林佳兰却不放过他,冷笑一声,“你还有个世家公子的样儿吗?你看看郁娇的两个哥哥,郁人志跟郁人杰,他们同你的年纪差不多,几时像你这般成日里醉熏熏的?爹和娘一堆麻烦事缠身,你就不能替他们分些忧吗?”

林鸿志的银子,就是输在了郁人杰的手里。

听林佳兰提到郁人杰,林鸿志更怒了。

“死丫头,你敢这么说你哥哥?我打死你!”林鸿志这会儿忍不住了,推开小厮朝林佳兰冲过来。

林佳兰更加厌恶了。

哥哥都十八岁了,只比裴元志小三岁多,两人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

哥哥连裴元志身边的护卫冷义,都比不了!

她闪开一步躲开了林鸿志的拳头,冷冷说道,“你有本事打郁娇去,你打我做什么?她现在伙同三叔要搬光我们家的银子了,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得搬离这里,住到贫民区去,你还好意思跟我闹?”

林佳兰嫌弃的弹着袖子。

林鸿志一愣,“你说的,可是真的?”

林佳兰冷哼一声,“我要是骗你,就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就誓言发得有点毒,这么说,就不是假的了。

林鸿志缩回了拳头,酒也吓醒了大半。

虽然,林鸿志是混混沌沌的过着日子,但他不是笨,只是懒,府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他想着,他的上头有爷爷奶奶,有父亲母亲,他没事多操心做什么?只管玩就是了。

长房那边新收的义女郁娇,撺掇太阿公罚了爷爷跟父母的事,他也知道。

不过,他想着,这也不是大事,长辈们,自有法子自保,因此,他并不操心家里的事。

但这会儿听说银子要没了,林鸿志一下子慌了起来,这等于要了他的半条命。

“奶奶是如何打算的?”

林佳兰看了眼他身旁的小厮,“你先下去,我跟少爷说些事情。”

“是,二小姐。”小厮实趣地退下了。

这处游廊里,只剩了兄妹二夫人。

林鸿志忙问道,“佳兰,你快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叔不是失踪多年了吗?怎么忽然跑出一个三叔来?”

林佳兰冷笑,“你一大早就出门了,到了这吃晚饭的时分才回,你当然不知道了。回来的正是失踪多年的三叔,恰好郁娇也来了,她便撺掇着三叔讨要长房的银子。”

“哼,要银子,没有!给了郁娇,她是不是想搬到郁家去?门都没有!”林鸿志想到郁人杰赢了他银子一事,对郁娇更恨了,“我找她去!”

林鸿志说完,袖子一甩,大步往长房那边走去。

林佳兰伸手一拉,没拉住。

她又一想,也好,让林家的正经嫡女,去教训那个郁娇也好。

郁娇,她会跟她不死不休!

……

转眼到了傍晚。

二房的人,都恨着郁娇,当然是不会管她的吃饭问题了。

不过,这算不上难事。

郁娇的手里头,不缺银子,她给了霜月一些银子,命她到外头的酒楼里去订酒菜。

霜月捏着十两银子,大步走出了林府。

府门对面的小巷子口,停着一辆不太起眼的小马车。

霜月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是走了过去。

她伸手敲敲马车车门,轻轻喊了一声,“爷。”

马车的帘子,微微挑起了一点,“她要你去做什么?”

楚誉的目光,朝忠毅将军府的府门望了一眼,问道。

霜月道,“到吃饭的时间了啊,二房的人不管饭食,长房里又没有仆人,她让奴婢去找家酒楼订饭菜。”

“吃饭?”楚誉抬头看天,太阳只在树梢高了,果然是吃晚饭的时间了,“酒楼的饭菜,能吃么?”他冷嗤一声,“你到王府去,跟纪管家说一声,命他速速备一桌子的菜饭。”

“是!”霜月得到回复,转身就走。

“慢着!”楚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喊住了霜月。

霜月只得停了脚步,眨眨眼,“爷,还有事吗?”她心说,王爷遇到四小姐之后,怎么变得优柔寡断了?

什么杀伐果断,雷厉风行,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楚誉略一思量,从马车里翻出纸笔,写了长长一串菜名,递向霜月,“将这张单子,给纪管家,要他按着这些速速做好。”

霜月接过单子,粗略扫了一下上面的目录,惊得睁大双眼,“爷,二十多道菜,四小姐吃得完吗?将奴婢和林三爷加在一起,也吃不完啊。”

楚誉淡淡说道,“吃不完随她,你只管将单子给纪管家,命他速速做好就是了。”

霜月暗暗扯了下唇角。

好吧,王爷这是要打动四小姐的心呢!

霜月接了单子,“是,奴婢这就去王府。”

她身影一闪,进了巷子里,抄小路往誉亲王府而去。

楚誉望向林氏长房的府门,眸光微闪,二十六道菜,算什么?要不是担心郁娇饿着,时间不能耽误太久,他会让纪管家备一桌正规宫宴的酒席出来。

按着制度,宫宴的菜是二百八十八道。

……

林氏长房。

霜月离开后,郁娇闲着无事,抱着灰宝在府里四处转悠,想像着林氏长房曾经的繁华。

那时候,虽然父亲林伯勇常年不在府里,但是有不少仆人陪着她。

那些仆人都是老太爷早些年旧部下的家眷,个个都是忠心耿耿,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并不太要她操心。

如今却落得门庭冷清,她心中长长叹了一声。

不知不觉间,郁娇走到一处穿堂,刚要迈步走上台阶,就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郁娇?”这人一身酒气,一脸邪笑,“你给本少爷站住!”

郁娇眯了下眼,林世安的儿子林鸿志?

“原来是林大少爷啊,有何事?”郁娇眯了下眼,脚步往后退了退。

林鸿志就是个无赖加泼皮。

父亲林伯勇看他是两房唯一的男孩儿,就对他格外的偏心几分,谁想到,倒将他养成了一个骄横的性子。

“何事?哼,你说呢?”林鸿志甩着袖子一步步逼近郁娇,“你算老几啊?敢挑唆三叔抢我家的银子?”

郁娇冷笑,“林鸿志,什么叫抢?什么叫挑唆?长房的东西被你们二房搬走了,我们不该拿回来吗?”

“呸!”林鸿志怒道,“当初,我伯父活着的时候,就说了,我是这两房唯一的继承者,东西都是我的!”

郁娇冷嗤,“此一时,彼一时,三叔回来,你就不是唯一的了。一切,都得听他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你找了个假货,来冒充我三叔?”林鸿志撸起袖子,朝郁娇抓来,“死丫头,管闲事管到我家里来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郁娇眸光一沉,猛地举起灰宝,正要命灰宝咬林鸿志,就听有人冷喝一声,“住手!”

林鸿志惊得拳头僵在半空中。

他转身去看来人,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姐……姐夫……”

郁娇的目光,淡淡瞥向那人。

裴元志,他怎么来了?

裴元志看了眼郁娇,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林鸿志的身上,他抬步缓缓朝二人走来,“林鸿志,你在做什么?谁叫你打人了?”

身为永安侯府的世子,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裴元志自身的气场,不怒自威,连朝中的官员们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何况,身无官职,还得依仗裴家过活的林家少爷,林鸿志?

林鸿志迎上裴元志凌厉的眼神,刚才嚣张的气焰,马上矮了一大截。

他心里吸了口凉气,忙说道,“姐夫,是这个死丫头刚才骂我,我在同她理论呢,谁会真想打她?”又陪笑道,“姐夫,你怎么来长房这边了?这儿都没人在呢,冷清得很,你跟我去二房那边吧,我让人备酒菜去。”

“跪下!”裴元志看向林鸿志,面无表情地喝道。

林鸿志一愣,“姐……姐夫?我哪儿做错了?”

“哪儿错了?”裴元志冷笑,“郁四小姐,是你大伯收的义女,你为何对她态度嚣张?跪下!赔礼道歉!”

“姐……姐夫?”

“怎么,还要本世子扶着你跪下?”裴元志唇角微扬,眸光凌厉。

林鸿志心儿一颤,扑通一声跪下了,“郁娇,对不起。”他将头偏过,心中恨得咬牙。

郁娇,居然勾搭上裴元志,抢佳兰的男人?

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郁娇神色淡淡,各看了二人一眼。

她不知裴元志究竟要干什么,这会儿,她也走不掉,但是,她也不想多说话,索性,站着不动,不说话。

裴元志神色清冷看向林鸿志,“没有诚意,没磕头,不算!”

还要磕头?

林鸿志更怒了,可他不敢发作,“对不起。”他不敢惹裴元志,只好磕头了。

咚咚三个响头磕过,裴元志才道,“滚吧!以后,如若被我看到你对郁娇无理,我定不轻饶!”

“是,姐夫,我不敢了。”林鸿志朝裴元志露了个笑脸,拱了拱手,灰溜溜跑掉了。

郁娇的目光,移向裴元志,他怎么知道,她在林家长房?

她伸手捏了捏灰宝的肚子,提醒灰宝,她遇上敌人了。

郁娇的紧张,感染到了灰宝。

灰宝后背上的毛竖起,双眼圆瞪着,怒目看着裴元志,大有郁娇一松手,它就会攻击的阵势。

“娇娇?这么巧啊,在这儿遇到你了?对了,你怎么在这儿?”裴元志笑意温和朝郁娇走来。

“抱歉,裴世子,我三叔在找我了。我得走了。”郁娇脚步往外一挪,想从他面前跑掉。

哪知,裴元志动作很快,他步子一移,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拦着她。

“娇娇?为何你见了我就走?”裴元志伸手拽着她的胳膊。

郁娇用力一抽,抽不动。

为何?

她抬头看向他,冷冷一笑,“裴世子,昨天,我梦见了婉音姐姐。”

裴元志的脸色微变,目光发直,“婉音?”

他手上的力道忽然松下来,郁娇借机挣开他的手指,闪身到一旁。

她冷笑道,“是呀,她在哭呢,她说,她为何会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为何,你不跟她解释一下?她死不瞑目呢!”

裴元志收回神思,目光幽幽望向郁娇,“都怪我母亲,她听到林家小厮的话,一时太气愤……,唉,只怪她太喜欢婉音,一时受不了那个打击,所以……,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常常去桃花湖畔去看婉音,也跟她说过话,但是,阴阳两隔,她……她听不到我的话。我心中,其实一直愧疚着,我该拦着母亲才对……,可是郁娇,你知道吗?当时我听到那样的消息,我……我懵了……,就在我反应过后,婉音她……,唉……”

他闭了下眼,无比痛苦的叹息一声。

郁娇的目光扫向他的脸上,唇角微勾。

她心中冷笑着,还在演戏?

还不承认杀死林婉音是蓄意的?

若他不默认,裴夫人敢那么做吗?

郁娇觉得,再跟他说下去,会恶心得疯掉。

她趁着他沉浸在“悲伤”之中时,脚步悄悄往外挪,想悄然走掉。

谁知,裴元志忽然睁开了双眼,双手忽然搂着她的双肩,目光灼灼望着她,“娇娇,能让我喜欢你吗?”

郁娇一愣,喜欢她?他配吗?

“不可以!”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掉,目光冷然,“男女授受不亲,裴世子请松开手!”

“娇娇。”裴元志紧紧抓着她的双肩,“你是继婉音之后,另一个让我砰然心动的女孩,婉音已不在了,我不想再后悔一次。所以,让我喜欢你好吗?”

这个人……

真是无赖!

郁娇装着惊吓的样子,双手一松,灰宝跳到地上,身影一闪,飞快跑掉了。

“他大爷的,有坏人欺负娇娇啦,快来人啊,救命啊!”灰宝一路跑,一路叫唤。

裴元志听不懂灰宝的叫嚷是什么意思,只当那是郁娇的小宠物,并未理会。

郁娇却松了一口气,只要灰宝找到林唯枫,她就得救了。

她淡淡一笑,“裴世子,你有未婚妻,难道,让我做妾?抱歉,我不想给他人做妾。”

裴元志见她神色缓和,温和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林佳兰做正妻的,因为,她不配。”

十来丈远的暗处,有人身子狠狠地晃了晃。

她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正是林佳兰。

裴元志,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郁娇却不理会他的誓言,笑了笑,“我年纪小,离十四岁还差几个月呢,我若出嫁,还得等到十六岁,裴世子还是另选她人吧,我就不耽误世子的大好青春了。”

“我可以等,娇娇。”裴元志松开她的肩头,双手往下滑,去搂她的腰身。

郁娇感到了危险,她眸光一沉,猛地推开他,脚步忽然往后退。

“娇娇,你为何要躲避我?”裴元志用力一拽,试图将她抓入怀里。

而这时,有人忽然翻过穿堂的围墙,提刀朝他奔来,口里还大骂道,“哪来的王八蛋,欺负老子的侄女,老子一刀劈死他!”

一个大胡子的汉子,提着明晃晃的大刀朝裴元志砍来。

裴元志大惊,抓着郁娇的胳膊,闪开一旁,避开了恶狠狠砍来的大刀。

正在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从远处跃来,他用力一掌劈向裴元志,长臂一伸,将郁娇拽入怀里,紧接着身影一闪,带着郁娇消失了。

这一掌,带着十成的内力,裴元志前有大刀,后有掌力。

他为了躲避林唯枫的大刀,背后生生受了一掌,裴元志的身子晃了晃,心口一甜,吐了一口血。

偏偏林唯枫还不放过他。

林唯枫口里大骂,“他奶奶的,你是哪来的王八羔子?欺负人欺负到家里来了,当我林家没人了吗?”明天,他一定要配个百八十护卫守着府里。

谁敢擅闯林府,就揍得他爷娘不识。

林唯枫一边骂,一边砍,刀刀狠绝。

裴元志一皱眉,这人是谁?

“你是什么人?在下永安侯府世子,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跟郁四小姐是朋友,我们在说话呢,不是欺负。”

“原来你就是裴元志?老子等你多时了!”林唯枫一听是仇人,更是砍得起劲。

裴元志的武功本身不差,但被打了一掌后,体力明显不支。

而且,他的手里还没有武器。

更加打不过林唯枫了。

再说了,林唯枫想到林婉音的死,早已是怒不可遏,只想将裴元志砍成肉渣。

更是步步紧***得裴元志退无可退。

他眸光一沉,正要喊出龙羽卫相助时,

有人忽然喊了一声,“别打了!再打就会出人命了!”

跑出来的正是林佳兰。

林佳兰冲过去,替裴元志挡住了林唯枫的大刀。

此时,裴元志处于下方,她觉得,这个时候出来,正好是表忠心的时候。

她如此舍身相救,裴元志一定会感动。

林佳兰跑出来,的确惊住了林唯枫。

林唯枫虽然厌恶二房的人,却不打女人,再说了,林佳兰还是他的下辈。

会武的叔叔打了不会武的侄女儿,传出去,名声可不好听。

“站一边去,谁叫你拦着的?”林唯枫恼恨地大骂道。

“三叔,你不能打他!我知道你因为婉音姐姐的死,对他有想法,可是……”林佳兰叹道,“你若是杀了他,解了一时之气,永安侯府会罢休吗?我们二房的人死了不足惜,那么长房呢?整个林氏的旁支呢?再说了,婉音姐姐又不是死在他的手里,那只是个误会!”

“去你娘的误会,当老子是傻子?”林唯枫大骂。

林佳兰被骂得脸色一窘。

裴元志的目光缩了一下,他推开林佳兰,捂着心口走到林唯枫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三叔,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

他低着头,一副极度忏悔的模样。

林唯枫看了他半晌,忽然冷冷一笑,“裴元志,有本事给老子好好地活着!别让老子找到你们家故意杀死婉音的证据,哼!”

他提了刀,转身就走。

他不是不想杀裴元志,而是,没有证据。

他不能只图自己一时爽快,拿整个林氏做牺牲。

郁娇说得对,报仇,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呢?

看着他们活在水深火热的日子里,岂不多好?

林唯枫一走,林佳兰赶忙去扶裴元志,“元志哥哥,你还是少来这里,三叔的脾气不好。”

裴元志轻咳一声,冷冷望着她,“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跟踪本世子?”

林佳兰吓得脸色大变,她死劲地摇摇头,“没有,元志哥哥,这是我家啊,我家的猫儿跑了,我寻猫儿一路寻到了这里。”

林佳兰其实是跟着哥哥林鸿志来的,她要亲眼看到哥哥如何收拾郁娇。

哪知,裴元志忽然来了,哥哥怕裴元志,只得来溜溜跑了。

裴元志一来,她更不可能走了,她得知道,郁娇那个狐狸精,是怎么勾搭裴元志的。

不偷听还好,一偷听,她气得几乎要晕倒了。

裴元志居然说,不会娶她为正妻,而是要娶郁娇。

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裴元志淡淡看她一眼,“那就继续寻你的猫儿去,不许跟着本世子。”

说着,他绕过林佳兰,走了过去。

林佳兰咬了咬唇,“可是元志哥哥,你受伤了,你不休息一下吗?”

裴元志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林佳兰哪里会放过这个表忠心地机会,她不甘心地在他身后说道“元志哥哥,你不觉得,刚才那个救走郁娇的人,很可疑吗?而且,他还打了元志哥哥一掌,元志哥哥就甘心这么算了?”

裴元志停了脚步,转身来看她,“你是说……”

林佳兰朝裴元志走近两步,“那个人,一定是誉亲王!那天在牡丹园,他也是这样的一身装扮,一身黑衣,像团影子一样,他从几个泼皮手里,救走了郁娇。而且,连出手打人的手势都是一样的。当时,郁娇还说了一句,‘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所以,不是誉亲王,又是谁呢?”

裴元志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沉,“楚誉……”居然打他一掌!该死!他抬眸看向林佳兰,“我知道了,你目前该操心的是,如何让郁娇成为本世王的女人。”

他还记着郁娇!林佳兰气得心头一沉,口里却只得回答,“我知道了,世子不想再呆林府,那就快些回府休息吧,你这一掌像是受伤不轻了。”

裴元志看了她一眼,没接她的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林佳兰心中气归气,又一想,她也不算白生气,至少,裴元志会更恨楚誉,如果楚誉死,郁娇没有依靠,看郁娇如何再嚣张!

……

楚誉带着郁娇来到落英园,两人的脚一着地,楚誉马上将她从头打量到脚,“你没事吧?”还好,他来得及时。

打发霜月离开后,他回到落英园里,想着如何求郁娇原谅他的法子,忽然,他听到灰宝惨烈的叫声。

灰宝是只灵兽,这般叫法,一定是郁娇遇到了危险。

他抓到灰宝,那只小东西带着他,果然寻到了郁娇。

郁娇的胳膊被他的手指紧紧的擒着,擒得生疼。

她眉尖皱了皱,“你再抓着我的胳膊,我就有事了,我的胳膊就会断了。”

楚誉一怔,慌忙松开手。

“我听到灰宝的叫声,才寻了过去,没想到……”他冷冷一笑,“裴元志,这是不想法了吗?”

婉音前脚死,他后脚缠上其他女人!

郁娇的注意力却没放在裴元志的身上,她目光微缩,“裴元志来得太巧了,这背后,一定有人告密。”

“是谁?”楚誉眸光一沉,“谁想害你?”

“我知道是谁?”她冷冷一笑,她忍了多时,是该出手了。

有人想死,那么,她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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