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有毒:腹黑王爷轻轻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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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护妻(二)

郁文才被楚誉问得一愣,他狠狠地眨了眨眼,哑着口,一声不敢吭。

哪敢接楚誉的话?

楚誉抬步往郁府里走,“她说自己没有下毒,那么,就是没有下毒,她的话,就是真理,无需证人!她承认下毒了,那么,一定是那个人,是该死的!对吧,丞相大人?”

楚誉继续补充。

这简直是不讲理啊!

郁文才心中反对,但口里哪敢反对?

“是是是……”只敢点头称是。

跟在楚誉身后的赤焰,嘲讽地翻了个白眼。

因为楚誉和郁文才,都担心着事情的进展,所以,他们走得很快。

楚誉担心,郁娇受委屈。

尽管有强势的霜月在,但是,他仍是不放心。

郁府的几个小姐,实在是牙尖嘴利得很,郁娇一人战三人,口里占到便宜,但是心中定是会委屈得不行。

别人家的姐姐妹妹们,和和睦睦相亲相爱,她这里呢,却是勾心斗角,阴狠算计层出不穷,不将她制死,不罢休!

实在太可恨!

楚誉想到郁府混乱的后宅,没什么好脸色地看了眼郁文才。

郁文才心头一缩,“……”他又怎么惹楚誉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郁府后宅,来到春晖院。

春晖院里,因为有黄公公在,有郁府的几位小姐们在,因此,春晖院的院子里,站着坐着不少随时听候差事的丫头婆子。

众人见到楚誉和郁文才来了,吓得一个个慌忙站起,走近前纷纷问着好。

“誉亲王,老爷。”

楚誉一言不发,看也不看这些人,甩袖直接走上了正屋的台阶。

有大丫头慌忙挑了帘子,让他进去了。

一声煞气,吓得大家,大气都不敢出?

楚誉匆匆赶来?是为郁娇而来吧?

唉呀,这是护短来了呀!

众人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郁文才没有马上跟进去,而是问着,候在廊檐下的一个婆子,“事情查清楚了吗?真相是什么?”

千万别是郁娇。

仆人传话给他的时候,他只知道,黄公公中了毒,是两个丫头,一口咬定郁娇下的毒。

他虽然不喜欢郁娇,但是,郁娇给他仕途带来了很大的帮助,给他指了条明路,让他没有被安王利用。

他要是当时糊涂了一下,跟随了安王,这会儿,整个郁府都没有了。

这样一个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去给黄公公下毒?

一定是府里,哪个脑袋不开窍的人,干的蠢事。

“回老爷,查清楚了,是二小姐干的。”婆子回道,“钱婶奉老夫人之命,去搜园子,寻证据,先搜了四小姐的园子,却什么也没有找到。后来,搜了二小姐三小姐的屋子,找到了一包巴豆粉。”

“二小姐?”郁文才一愣,“怎么会是二小姐?”

他不希望是郁娇,但也不希望是二女儿惜月啊。

郁惜月和三皇子的事,虽然闹得不好看。

但郁惜月,是他几个儿女中,最有才华,最貌美,最聪慧的女儿。

虽然,郁惜月的将来,只是给三皇子做个妾。

但是以她的聪慧,一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即便是做个妾,也一定能混得风生水起,给郁家带来好处。

“千真万确,钱婶说,那门还锁着呢,做不了假的。”婆子又说道。

郁文才抿了抿唇,背剪着手,一言不发地进了正屋。

正屋里,楚誉已经走到上首坐下了。

黄公公坐在下首的客座上,郁老夫人坐在楚誉的一侧相陪。

而郁娇,则坐在楚誉的一侧。

郁府的几位姑娘,郁惜月郁明月,郁怜月三人,则站在老夫人的一侧。

有两个大丫头,跪在众人的面前。

一身狼狈着,显然,受过罚了。

郁惜月低着头,神色慌张。

郁明月的脸上蒙着面纱,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那袖口处露出的手指,正不安地拧着帕子,显然,心中也是慌乱的。

庶女郁怜月呢,像个窜到人群里的小免子,眼神好奇的瞅来瞅去,多半,是在瞅楚誉。

楚誉在看郁娇,目光温柔,一脸的宠溺。

郁娇则看着跪下的两个丫头,神色冷峻。

守在门口的丫头,见郁文才来了,慌忙朝郁文才福了一福,“老爷。”

其他人,身份低微些的站起身来,身份高的只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

郁文才走上前,先朝楚誉拱手问安,又朝自己的老母亲郁老夫人点了点头。

这才走到黄公公的面前,拱手说道,“黄公公,让你受委屈了,老夫一定不会让黄公公白白吃这份苦的,一定会严惩坏事的人。”

黄公公今天,虽然在郁府里吃了点苦头,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大为生气。

他想着,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

他会拿这件事,从此要挟着郁文才。

所以郁文才走来跟他道歉的时候,他马上是一脸的委屈样。

“丞相大人,幸好咱家命大,没有死掉,哼,你府上啊,咱家是再不敢来了。”

这话说得,像是丞相府是什么狼窝虎穴似的。

这事儿传出去,谁敢上郁府来?

郁文才恨死郁惜月了。

他吓得赶紧又赔罪,“黄公公放心,老夫不会放过干坏事之人的。”

他走到郁老夫人的面前,“母亲,事情可查清楚了?”虽然他问过了仆人,但他仍是不放心,觉得还是亲自问问自己母亲为好。

“是……惜月。”郁老夫人紧抿着唇,“她嫉妒郁娇呢,才下此毒手。珍珠招了呢,她收了惜月的好处,诬陷郁娇。”

“惜月!”郁文才转身,冷冷问着郁惜月。

郁惜月哪会承认是自己做的事?

“不是我,父亲,丫头们是屈打成招!”郁惜月早已想好了主意,强装镇定说道。

“证据都搜到了,你还不认错?”郁老夫人伸手一拍桌子,大声怒道,“你太叫我失望了!”

“父亲,女儿是冤枉的。”郁惜月一脸的委屈。

“二姐姐,你和三姐姐不是说,搜到证据就可知道谁是主使之人了吗?怎么,从你的住处搜到了,就不承认了?”郁娇望向郁惜月,淡淡说道。

“是……”郁惜月忽然揪住她的侍女,“是她的东西,她买了说要带回家的,结果掉到我屋里了,我替她收着呢,是她!至于茶水里的巴豆末子,我不清楚!而珍珠的话,是诬陷!她是翠玉轩的人,你们使了出反奸计!”

郁惜月开始耍赖。

丫头早已受到了她的威胁,吓傻了不知所措。

郁娇笑,“二姐姐,虽然你不承认,但是有句话你知不知道?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郁惜月心头狠狠一跳,这个郁娇为什么笑得神神秘秘的?她知道些什么?

郁娇看了她一眼,对金锭说道,“金锭,刚才,你收的那只杯子呢?就是黄公公喝过茶水的杯子?”

金锭点了点头,“奴婢去取来。”

郁惜月心头更乱了,郁娇想干什么?

黄公公喝过水的杯子,就放在老夫人身后的多宝架上,金锭绕到老夫人的座位后,取了过来。

“四小姐,便是这只杯子。”

郁娇看了眼杯子,目光往屋中几人的脸上转了转,“老夫人,父亲,黄公公,王爷,这只杯子,是黄公公喝过水的杯子,他喝了杯中的水后,就开始闹肚子了。”

“……”

“原因呢,是茶水中混有巴豆粉。而巴豆粉,是二姐姐悄悄放进去的。然后,你再栽赃我,说是我害的!”

“……”

“你让珍珠悄悄摸进我的卧房,放进巴豆粉的药包,可惜,被我的侍女马上发现了,她当作不干净的东西,早已扔了。”

“胡说八道!”郁惜月忽然大声嚷道,“郁娇你诬陷我!我没有碰过杯子!也没有陷害你。”

郁娇笑,“我有没有诬陷你,珍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说,她事情办好后,会让二哥收她为妾,她就同意了。”

“……”

“还有,二姐姐,我没有冤枉你,一切看证据说话!”郁娇伸手一指金锭手中的杯子,“这盖子上面,画着一只折枝红梅,花开两朵,却有一朵花瓣的旁边,落了点朱色的蔻丹。”

“……”

“而这点蔻丹,是二姐姐指甲上掉下来的吧?”

郁惜月闻言,神色大变,袖中手指也颤抖起来。

她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却不敢,怕人更加怀疑她。

郁娇望向郁文才,一指茶杯,淡淡说道,“父亲,二姐姐的表情,分明是不相信我的话,请父亲检查。”

楚誉这时也说道,“丞相大人,本王希望,你办事公正。”郁文才的二女儿坏了事,郁文才居然没有扬手掌去打!他记得,当初郁娇顶撞郁文才时,郁文才怒得就想打郁娇。

真是厚彼薄此,叫人恼恨。

郁老夫人也催促着郁文才。

郁文才朝楚誉和郁老夫人点了点头,忙应了声“是”,朝金锭走来。

金锭摊着手,将杯子举向郁文才,“老爷请过目。”

郁文才将那只杯盖取来,拿在手里细看。

很快,他的眉尖就皱起来。

果然,正如郁娇说的那样,一朵花儿的旁边,落了点红蔻丹,只有芝麻粒大小,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惜月!”郁文才转身,盯着郁惜月怒道,“你还不承认?”

郁惜月眼神乱闪,“不不不,父亲,是郁娇在害我!我没有碰过杯子,那蔻丹一定是她自己点上去的!”

“二姐姐请抬起手来让父亲过目!”郁娇冷冷说道。

“抬手!”郁文才怒道。

这一新发现,引得屋中所有人都看向郁惜月。

面对郁文才凌厉的目光,郁惜月不敢不抬了。

她颤抖着,将双手抬起,将掌心向下,露出手指壳。

郁文才走近一步,眯着眼,盯着她的十指,果然,在她的右手食指上,发现了端倪。

指甲尖处,掉了一块蔻丹。

大小跟落在茶杯上的一点蔻丹,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郁文才一指她的食指指壳,冷冷问道。

郁惜月低头一看,心中顿时吸了口凉气。

但是——

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的指甲壳上掉了蔻丹,就一定落到茶杯盖上去了?

她记得,投好药粉后,她仔细看了眼杯子盖,就怕留下指纹什么的,引人怀疑,待发现一切如初后,她才放心地去看风景。

所以,这蔻丹根本不是她的指甲上落下的,一定是郁娇在害她!

郁娇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着,这蔻丹,当然不是郁惜月的指甲上掉的。但是,她不介意用此法子,叫屡次想害死她的郁惜月,从此老实!

“不是,父亲!府里不少人的手指上都涂了蔻丹,怎么就一定是女儿手指上掉的?”郁惜月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投了毒。

“二姐姐,喜欢在手指上涂抹蔻丹的,有五妹妹,有三姐姐,和你,还有父亲的两位姨娘。你是怀疑两位姨娘呢?还是怀疑三姐姐,还是怀疑五妹妹?”郁娇似笑非笑看着郁惜月。

“四小姐,老奴可以做证,两位姨娘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她们的园子。她们两人,昨晚上同丫头们在院子里打叶子牌,一直打到大后半夜,着凉了,这会儿还睡在屋里呢。”郁老夫人的嬷嬷钱婶,开口说道。

站在门口看热闹的郁明月和郁怜月,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马上将各自的双手抬起。

郁明月说道,“父亲,女儿今天没有抹蔻丹。”

郁怜月则说道,“父亲,在四姐姐回来之前,女儿一直在老夫人这里呢,听丫头们说四姐姐回来了,就去迎接四姐姐了。之后,又回到老夫人这里来了,在大家怀疑四姐姐后,女儿一直和二姐姐在一起搜园子,没有去过其他的地方,而且,我这手指甲上的蔻丹,是完完整整的呀。”

“郁惜月!”郁文才忽然怒喝一声,“你还要狡辩吗?”

郁惜月再也编不下去了,吓得身子狠狠一颤。

“来人,将二小姐带下去,送往家庙里思过!在三皇子没有通知迎接她之前,不许回京!”郁文才大声地吩咐起来。

得知自己的结局,郁惜月吓了一大跳。

到家庙里思过?那不是跟被囚禁一样?

母亲惹得父亲生气后,父亲将母亲送往家庙里去了,听说,母亲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是父亲却还下令,不准吃肉,不准穿绸缎衣衫,更不准用水粉胭脂。

天气这么热,蚊子这么多,还不准用蚊帐!

她的脸,要是不抹水粉胭脂,时间久了,就会变得又黄又粗糙;十天不吃肉,她就会瘦弱不成形。睡觉不挂蚊帐,她会被蚊咬死!

她不要变成一个乞丐婆子!

“是,老爷。”两个婆子答应一声,撸起袖子朝郁惜月走来。

郁惜月心神慌乱,眼神乱闪。

抬头时,她不经意间迎上郁娇似笑非笑的目光。

郁娇?

她一定被郁娇陷害了!

蔻丹的事,一定是郁娇搞的鬼,她此时无法为自己开罪,她只能哑巴吃黄连?

郁惜月又看到楚誉正温柔地看着郁娇。

这越发叫她心中怒火腾腾。

不,她的日子不好过了,郁娇的日子也别想好过!

楚誉在看郁娇的脸,她就弄残郁娇的脸!

在婆子们伸手正要擒拿她时,郁惜月忽然拔起头发上的金钗,奋力朝郁娇扑去。

“贱人,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楚誉眸光忽沉,袖中手指一转,一粒什么小珠子,飞快弹向站在郁娇面前的金锭。

金锭腿上一疼,往一侧倒去,正好和郁惜月撞在了一起。

“啊——”

金锭摔倒在地,手里拿着的那只黄公公喝过水的杯子,飞了出去。

哗啦,摔碎了。

咚——

郁惜月摔倒,但好巧不巧的是,脸撞向了那堆碎瓷片。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人们齐齐大吸一口凉气。

一只碎碗瓷片,硬生生扎进了郁惜月的右眼里。而且,她的左脸还被其他碎片,划开了一条口子。

血肉翻出,触目惊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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