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冷沉如一层层厚重的秋霜，给人极大的压迫感，明明是明媚的暖春三月，小院内的气氛却冷得如同寒冬腊月。
华青云赶紧说道：“少主请勿见怪，华如湛年轻气盛、心高气傲，在少主面前犯了规矩，等回去之后，青云一定好好教训他。”
华青云在暗处见识过她处置莺歌和华秋云的手段，生怕她一个不爽就处死华如湛！
“无妨，心高气傲是好事，证明他有本事。”天海无双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华青云立刻松了一口气，而华如湛的眸中则闪过了一抹不以为然之色。
“不过，在我这里，对我做不到绝对服从的人，我不会留着，”她垂下了纤长的睫毛，凝视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仿佛在跟他们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自然，“而有本事又对我做不到绝对服从的人，我只会送他上黄泉路。毕竟，不送他上黄泉路，难道还要留着他为对手效力吗？”
华如湛立刻冷汗涔涔，不敢再轻视这个毫无修为的少主了。
“好儿郎，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服我？”她深深地望向他。
华如湛抿了抿唇，鼓起勇气说道：“我只服从强者！”
“什么是强者？”她挑了挑眉。
“以前的你。”
“哦，”天海无双点了点头，“是强者。那现在呢？”
“愚者。”他忍不住说道。
“你真当我不会杀你？”天海无双慢慢地勾起了一个冷笑。
“我不愿意服从愚者。”他坚定地说道。
“何为愚者？”天海无双耐着性子继续问道。
“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处处树敌，不懂忍辱负重。”
“哈哈，忍辱负重？”天海无双笑的时候，魅惑得犹如一朵盛开的蓝莲花，令人心襟荡漾，“你以为本少主忍辱负重，他们就会退让了吗？我与他们之间乃是生死之局，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对待敌人就该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凶残，忍辱负重只会使得自己落入下风，让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若你无所凭依，那你就是愚者！”华如湛掷地有声地说道。
“你当初进入滑石期，用了多久？”天海无双静静地问道。
华如湛愣了一下，开口说道：“一年半。”
“嗯，很厉害，”天海无双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问道，“那你知道我用了多久吗？”
华如湛猛地抬起了头，从进入这间小院开始，他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她。
“一天。”天海无双淡淡地说道。
华青云和华如湛的脸上齐齐闪过了一抹惊讶之色。
“这就是天才。”天海无双颇有些大言不惭地说道。
“这……这就是天才？”华如湛的情绪有些失控，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没想到天海无双比他更优秀。
“值得让你臣服吗？”天海无双悠悠然地问道。
华如湛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