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胸口一窒，半晌，双唇微启，脑中再也挤不出任何词汇地噤了声。
每次骂儿子的时候，他也会用这样默不作不用声的模样看着自已，她也是无能力为地停下来，然后拥抱着儿子，不忍心再责备孩子一句话，眼前的他，就跟一个大孩子般。
莫名的自责浮上心头，她没想过要责备他。
文斯逆迎向她顿时充满歉意的神情，他的心不由得愀然一疼，是他将她惹恼了，他不该总是捉弄她，不该利用她对自已的关心来欺负她，看，她的唇还在渗出血丝。
方沐霖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总裁，你没事吧？”方沐霖三步当成两步跨进来。“我是刚刚才知道你受伤住院了，对不起，来晚了！......”
“他没事。”琉璃对他说。“方助理来得正好，你在这里先陪着他，我回去一趟，顺便取些需要用的东西过来。”
“好。”方沐霖点头。
文斯逆视方沐霖为透明物体，目送着琉璃的背影，脸上出现瑟然落寞的神情。
很不情愿她的离去，甚至有些恼怒方沐霖的打扰。
走到门口的时候，琉璃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看他落寞的样子，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为什么她无法漠视他身上散发的落寞与惆怅？
如果不是方沐霖在这里，有可能会转身回来陪着他。
明显，方沐霖抱着文件夹，肯定有事要请示他。
还有，方助理进来，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明她得回避一下，所以才用回家取东西这个借口。
在看不到琉璃的身影后，文斯逆蹙起眉，“你有事要说吗？”
“嗯。”方沐霖点头。“卓小姐一直打电话给我，打听你的情况，我没敢把你受伤的事告诉她，怕她来医院遇到少奶奶，还说她一切按照总裁的吩咐，现在没去夜色酒吧上班了，让我转告总裁一声，她说她不想打扰总裁的工作。”
“她找你就说了这些？”
“不是。”方沐霖摇头。“我看她主要还是打听那张卡的事，她说她好像忘了密码，那卡不能刷了，我看她打电话给我，最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事。”
“你怎么说？”
“我只好对她说，这张卡失效了。”
“嗯，贪得无厌的女人，不配对他撒善意的谎言。”
“总裁，现在怎么处理这事？”方沐霖担心地说。“既然她真是总裁找了六年的那个人，现在要怎么处理才好？总不能像前面五任一样将她们直接用钱打发走完事吧？”
“那你觉得该如何处理？”他挑眉。
“不知道。”他摇头。
看着方沐霖手里的文件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工作上的事要请示？”
“嗯。”方沐霖心说，总裁的话跳跃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在说卓小姐的事，而且也没给出一个相应的处理方法，一下又跳到工作上的事了。
好在这文件夹里装的不单单是工作上的事，也有关于卓小姐的事，他取出一些资料递给文斯逆。“这是总裁让我查的银行流水，卓小姐用过的那张卡，除了我之前陪着她一起刷的外，她后面刷的每一笔交易都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