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影响？受什么影响？”
程苏锦奇怪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反问道。
“你……不知道？”李清月的言语间颇为小心，似乎还掺杂着懊恼，“那就没事了，苏锦。”
“清月，到底有什么事，就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程苏锦微蹙眉心，疑惑更甚。
“那我就说了，你别介意。”
李清月再度得到程苏锦的肯定，娓娓道来。
“这几天，公司所有员工都在传，度假村的招标会议上，邢氏集团的所有数据与kr的相差无几。会议结束后，邢氏的总裁对我们集团的队伍说，是你帮了他们大忙，所以……”
听到这儿，程苏锦算是明白李清月的言外之意。
冷笑一声，“所以，他们都怀疑，数据是我泄露的？”
李清月为难道：“是这个意思。他们还说，项目书总共只有三个人看过。总裁，你，还有项目部经理。项目部经理在集团已经待了十几年，根本不会害集团。总裁就更不可能，可是你……”
“瞎话都编的有理有据的，叫人反驳不了。再加上，招标后，你一直在休假，在他们眼里，你就是逃避话题。”
程苏锦反而冷静下来。
“这个谣言是什么时间开始传的？由谁开始？总裁知不知道？”
“这些我都不太清楚，我也是今天上午在卫生间才听到的。这不，立刻就给你打了电话。”李清月迟疑片刻，说道：“我想，总裁大概是知道的。我还听说……carylias即将结束休假，回公司接替你的工作。”
“你说什么？”
怀里袋子里的薯片被程苏锦情不自禁的捏成碎末，直到包装边缘的棱角刺痛掌心，她才回过神来。
“清月，谢谢你。”
“没什么好谢的，你先冷静下来。总裁是不会相信集团的风言风语的，你不要多想。就算……总裁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就算什么？就算carylias结束休假，回到公司吗？
程苏锦垂眸，浓黑色睫毛盖住眼中情绪。
“我这边还有些事，清月，我先挂了。”
“好的。”
挂断电话，程苏锦松开薯片袋。
她并不全然相信李清月。
尤其是关于许慕琛的一些事情。
他不可能不信任她。
但有些疑问，还是问出来的好。
指尖滑开屏幕，电话拨给许慕琛。
“阿琛？”
“苏锦。”许慕琛声音如往常般柔和，“我刚巧想打给你。”
程苏锦嘴边的话一噎，转而问：“怎么？”
“晚上想接你吃饭，顺便和你说件事。”
说件事？
难道……
程苏锦眸中微起涟漪。
“我在别墅，你来之前，联系我就好。快去工作吧，这几天是不是要准备签约？有你忙的。”
“嗯。”许慕琛显出倦意，“再有几天，一切稳定下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程苏锦咬着下唇，不由得心疼。
随口说了一句，“活该，让你不叫我帮你的忙。”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话刚出口，气氛几乎凝滞。
程苏锦呼吸微乱，慌忙说：“我去吃午饭了，你也记得好好吃饭，晚上见面再说。”
然后挂掉电话，半张脸埋进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