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平生第一次，我被带进审讯室。
那狭窄的空间，让我觉得氧气有些匮乏。
坐在那张固定在地面的铁椅子上，我瞬间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个罪犯。
而方牧坐在我的对面，已经沉默了十多分钟却不做声。
只是靠在椅子上，不停的打量我。
“方队长？”我忍不住开口。
方牧撇了我一眼，掏出一包烟。
而后当着我的面，用打火机点燃。
烟雾飘出的一瞬间，我厌恶的皱紧眉头。
“这里禁止吸烟！”我用手掩住鼻子。
“我会连同刚刚鸣枪的事，一起写进报告里的！”方牧说到这里，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
那刺激的味道钻进我的呼吸，让我喉头一痒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但是，方牧像是充耳不闻。
“你怎么知道尸体在２３０２的地板里？”方牧问道。
他低头望着一个文件夹，嘴里叼着香烟一副痞样。
说真的，他要不穿着那身警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警察！
“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我的身子往后倾了倾。
“信不信在于我，我问你就得说！”方牧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因为，我是警察！”
这，是在威胁吗？
方牧的语气，让我十分的生气。
之前被人殴打的火气，到现在还没有消呢！
“这身警服是让你穿着惩恶除奸，而不是欺负我这种淳朴百姓的！”我不悦道。
“淳朴百姓？”方牧挑眉，“你刚刚打人的时候，可没你说的那么淳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本是该十倍奉还的，只不过我身体不好有心无力罢了！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这句话，是真心的！
人人平等，谁还惯着谁？
别人对我的好或坏，我统统十倍奉还！
“你这阴暗恶毒的性格，是先天性还是后天形成的？”方牧突然道。
这句话，不该是他这种身份能说出来的。
但是经过了他之前两次的突然鸣枪，我倒是一点也不奇怪了！
“照方队长来说，别人打我左脸，我还得乖乖的伸出右脸？并且在她打完之后给她按摩揉手是吗？”
“嗯，心地善良的人会这么做！”方牧点头。
我冷哼一声，“对不起，这不叫心地善良，这叫圣母白莲花！”
“我叫你，不是讨论这个的！”方牧目不转睛的望着我，“那个孩子失踪了几年，为什么被你轻而易举的找到？尸体藏在那么隐藏的地方，除非是凶手否则没人知道！”
“方队长，您这是在给我扣屎盆子吗？”我站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方牧翘起二郎腿，“在尸体没有完全暴露的前提下，你是怎么知道它的所在方位？别告诉我，你有透视眼！”
‘啪’
我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疼痛袭来。
该死的，这桌子好硬！
“是那个尸体，自己告诉我的！”我盯住方牧的眼睛。
“尸体？”方牧眯起眼睛。
“准确的说……是鬼！”我压低声音，“方队长，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