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砰’一声巨响，直接撞了进来。
伴随着玻璃碎片的纷纷坠落，一只胳膊将我紧紧的揽住。
等我抬起眸子看到了方牧的脸，他已经快速的撤离了身子。
我愣了一下赶紧爬起来，看到了整个车头已经撞得变形的公交车。
而那面墙，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
车尾后面，那鲜红的４正不停的闪烁着。
“快救人！”
方牧急促了这么一声，小周便赶紧跑了过去。
撬开门的一瞬间，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便滑落了下来。
定睛一看，我差点低呼出口。
她，便是那夜遇到的睡衣女。
而被坐在驾驶座的，正是穿着棉毛衫的老人。
他正紧紧握着方向盘，身体似乎完全僵硬了。
等方牧和小周将他抬下来，却发现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和浑身是血的睡衣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帮我按住她的伤口！”方牧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睡衣女的脖子上。“我去开车！”
说完，方牧起身就走。
睡衣女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身上到处都是血。
最明显的，是颈部的一道划痕。
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大血管，血不停的涌出。
尽管我已经很使劲的想要按住，但还是无法阻止血流。
甚至，已经染红了我的衣袖。
而小周扶着的那个老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的坐在那里。
瞪大着眼睛，始终望向公交车。
我的后背，顿时有汗流出。
想了想，我还是顺着老人的目光望向了驾驶座。
驾驶座，已经完全变形了。
里面，还有微微的烟雾漫出。
正想收回目光，我却无意间看到了裂开了倒视镜。
在倒视镜中，何欢正静静的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
并且通过镜子，对上了我的眼睛。
这一瞥，让我心里突兀的狂跳了一下。
她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我，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然后，消失在镜子中。
……
坐上警车，一起来到了医院。
将老人和睡衣女送去急诊室的时候，正好碰上沈拓。
这个时候，方牧他们根本顾及不到我。
所以，沈拓将我带进了办公室。
在他替我检查过没有受伤之后，便沉着脸离开了。
我正急促不安的时候，门再度打开。
但是进来的，却不是沈拓。
“倾院长！”
看到倾城，我站了起来。
此刻的倾城未着白大褂，而是一身休闲的打扮。
看起来，是从家里面匆匆赶来的。
倾城没有说过，走过来一把捧住我的脸皱着眉上下打量。
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松开了手。
“丫头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警局？”倾城紧声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我……我是去协助调查的！”我面前扯起嘴角，“只是不小心遇到了突发事件！”
“就算你有协助调查的义务，但他们有什么权利留你到现在？”说到这里，倾城拿出手机，“金律师，你过来一下！”
律师？
他干嘛找律师！
“其实……”
“你在这里？”未等我说完，方牧突然出现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