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是想要试试，想要试图见到小鬼童童。
我觉得，也许女人的死和她有关。
可是没有想到，却不慎进入了一个幻境。
或者说，进到了死者生前的意识之中。
因为花瓶上倒映出的，正是死者的脸。
伸出手，试图抚上自己的面颊。
身后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迅速的转过身。
目光，投向了沙发。
沙发上垂下的流苏，此刻正摇摇晃晃。
似乎在那底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直觉告诉我，不要过去。
但是这个身体，却不是我能控制的。
呼吸，急促起来。
我踮着脚走过去，来到了沙发跟前。
而后缓缓的，似乎很吃力的蹲下身子。
抓住流苏，猛的拽开。
可是俯下身望去，沙发底下空空如也。
将手伸进去摸了摸，拿出来的时候手掌一层的浮灰。
而在那灰尘之中，有十几个卷曲的灰色物质。
原本以为是指甲，可仔细摸了摸，发现像是已经干涸的手皮。
没错！是手皮！
那手皮，有些发青。
该是时间很久了，所以已经分化的坚硬并且卷曲。
甚至，不能用手掰直。
这些手皮，让我越发的觉得女人的死一定和童童有关。
“什么东西脏死了！”
女人咒骂了一句，使劲的甩了甩手。
而后快着步伐跑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便低下头洗了起来。
显然，她还一无所知。
而我的视线，却脱离了她的眼睛。
镜子里面，女人低着头。
而童童，正盘在她的后背上。
用那双苍白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和我的视线，猛的撞在了一起。
明明没有碰触，却直接让我的心尖寒颤了一下。
这个时候，女人也抬起头。
望向童童的一瞬间，撕心裂肺的吼叫了一声。
往后一个踉跄，后脑勺便重重的撞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我的脑子里面响起了鸣音。
紧接着，视线漆黑。
‘啪’
……
脸上突如其来的一阵痛，让我猛的睁开眼睛。
视线飘忽了一会，这才清晰。
而后，我看到了方牧居高临下的脸。
和那只，慢慢收回的右手。
“死了没有？”方牧问道。
刚刚，他打了我？
摸了摸还有些微烫的脸，我爬了起来。
等站稳之后，一巴掌甩了过去。
在方牧错愕的目光中，甩了甩自己被震痛的手。
“不管你是我哥还是警察，都没有资格随便打我！”
说到这里，我环顾四周。
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方牧的胸口上，
走过去，一把拿出口袋里面的一个便利贴。
而后拿起笔，便快速的在上面画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童童的脸便跃然纸上。
“这是？”方牧拧眉。
说真的，画完之后我也心里咯噔一下。
我的绘画技术，只停留在小学的水平。
可刚刚三下五除二，竟然画出了童童的肖像。
并且，一模一样。
“在死者生前，我曾看到这个小鬼缠着他！”我望向方牧，“也许，你该查查他是谁！”
“不用查了！”方牧缓缓道，“这是死者的继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