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笑，掀开帽子。
银色的头发，微微渗着光。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左顾右盼起来。
“是我该问你来这干嘛？”孟婆微微皱眉。
“我想找阎魅！”我果断道。
孟婆眯起眼睛，开始上下打量我。
“你知道了？”孟婆道。
“你知道我知道什么？”我反问道。
“因为所有鬼域的子民都知道凌战为你做了什么？”孟婆轻笑，“不过他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三缄其口！”
“所以，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我想了想道，“告诉我阎魅在哪里？”
“没用的！”孟婆摇头，“阎魅他野心勃勃，不接受威逼利诱！纵使你想尽千般办法，他也不会改变初衷！”
孟婆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那么就让他取消这个交易！”我赶紧道，“我不要活了，大不了做鬼！让他还回凌战的阴寿！”
“孩子，你太天真了！”孟婆叹息，“你的阳寿是你的亲人以命换命而来，原本就是忤逆了生老病死的规则！所以等你死了，也变不成鬼的！而会……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又是灰飞烟灭！
原来，我连鬼都做不成。
那凌战献出阴寿，早已是下下之策。
“凌战……凌战他为什么不顾一切的救我？”我望向孟婆，“在那之前，我们没有交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肯牺牲自己？”
“若他什么都肯说，他就不叫凌战了！”孟婆暗淡了眸子，“呵，他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什么？”我愣了一下，“算了！不管怎样，我不会让凌战死！”
说完，我转身。
可还没有走出几步，孟婆便叫住了我。
“孩子，你真的喜欢凌战？”孟婆问道。
“不！”我摇了摇头，“我爱他！若不能解除那个交易，便一起灰飞烟灭吧！”
“呵！你的固执和我家战儿一模一样！也就是因为了解战儿，我才没有阻止他和阎魅交易！”
听孟婆这么说，我慌忙掉头。“你叫他……战儿？”
“我养了他十几年！”孟婆微笑，“既然你爱战儿，可否为战儿孤注一掷？”
孟婆养过凌战？
等等，还有孤注一掷的办法？
毫不犹豫的，我使劲点头。
“只要能救他，做什么都可以！”
“孩子，跟我来！”
孟婆说着，拉住了我的手。
……
片刻之后，我们在一片一望无垠的水域前停下。
河边的土地，是黑色的。
纵使有河水浸透的地方，依旧干裂。
更奇怪的是，河水静止不动。
像是，被暂停了一般。
至于河面的最中央，有个弧形的拱桥。
桥中央，升起渺渺青烟。
“这里是忘川河！”孟婆笑道，“战儿是我在忘川河底发现的！”
“凌战是被捡到的？”我好奇道。
“是啊！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几乎要魂飞魄散了！后来日日用孟婆汤喂养，直到十二年前，他才突然醒来！”
说到这里，孟婆望向我。“喝下孟婆汤能洗去所有的前尘往事，可为什么凌战还能记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