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徐佳从牙齿缝挤出这么一个字之后，眼神瞬间闪过一抹慌乱。
嘴角，微微抽了抽。
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喉结上下滚动着。
但我觉得方牧在这里，就是碍事的。
不仅影响我的心情，还影响当事人的情绪。
“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去苏镇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紧接着问道。
徐佳站起身，显得举措不安。
他来回的踱步，焦躁的抓着头发。
“没有啊！没有啊！我们去学校里面住了一夜，然后又埋上了几颗时间胶囊！然后就回来了啊！”徐佳说到这望向我，“安冉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吗？”
“要不要带你去看安冉的尸体？”方牧面无表情，“我发誓，你会后悔看到！”
“方牧！”终于，我火了。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一点警察该有的正直模样。
言行举止，妥妥的一个地痞流氓。
不管他破案再怎么英勇神速，我都讨厌！
方牧望了我一眼，转过身去。
可下一秒快速的转回来，一把掐住我的肩膀将我重重的撞在墙上。
疼痛，大股大股的顺着脊椎快速的蔓延开。
“你真结婚了？”方牧盯着我的眼睛。
“是！”我狠狠瞪着他。
“然后呢？”方牧紧接着道，“你们做了什么？”
现在，我已经完全敢肯定方牧他是喜欢我的。
他小时候说要娶我的那句话，不是戏言。
他之所以没死，是因为和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
至此，逃过一劫。
他对我的折磨除了家人的枉死，还有因爱生恨。
“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统统都做了！”说到这里，我扬起下巴。“所以，收回你不切实际的幻想！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尽管只想起了一些，但小时候曾对方牧的眷恋却有了复苏的苗头。
但我心里很明白，我对他只有亲情。
不管他是不是亲生的，我曾经都当他是亲哥哥。
“杀了你？你以为我不敢吗？”方牧眼中目露凶光，“从现在起，我会收起我仅有的那点仁慈，一步不离的跟着你折磨你到死为止！”
话音刚落，方牧的头上便溅起了碎片。
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便有血顺着额头流下。
方牧望了我一眼，便整个瘫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我看到了拿着半截烟灰缸的徐佳。
徐佳哆嗦一下，丢掉烟灰缸。
“原本我以为你们是在我家秀恩爱，可后来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徐佳赶紧道，“他到底是不是警察？”
“是！”我点点头，蹲下身子搜出方牧的手枪。
顺便，查看他的伤势。
伤口在天灵盖附近，三四公分的伤口，血涌出的速度却不是很快。
按理来说，天灵盖是身体上最坚硬的骨头，所以应该暂时没事。
“我袭警了？”徐佳惶恐道。
我一把拽住徐佳正准备开口，方牧的口袋里面传来了铃声。
想了想，我拿出手机。
接通之后，一声不吭的放在耳边。
“方警官，城南泰兴别墅1818号发生了一起命案！家里的男性户主死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