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将手机递给我，我拿到了杨婷的跟前。
屏幕上，那个校服女的头发已经分开了。
望着屏幕，灿烂的笑着。
原本的彩色，变成了黑白。
“我看过家里的老照片！”杨婷微笑，“这是母亲小时候！”
是，照片上的那个是杨婷的母亲。
母女两原本就像，加上披着头发，备受惊吓的张薇和徐佳便断定她就是杨婷。
但一切，都是一个母亲的复仇。
现在，都结束了。
照片里面的女孩露出灿烂的笑容，慢慢的消失。
原本已经没有的信号，彻底恢复了。
但是，我们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在那间教室里，我们一针一线将尸体缝好。
然后坐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天亮之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和徐佳站起来，看到了张薇。
“婷婷流产了！”张薇微微皱眉。
声音中，没有了往日的嚣张。
徐佳很震惊，震惊张薇的死而复生。
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开车到达医院的时候，杨婷已经做完了手术。
徐佳再三致歉之后，这才离开。
而张薇，握住了杨婷的手。
“对不起，孩子没有了！”张薇道。
“但是你能一直陪着我！”杨婷微笑，“妈！”
没错，杨婷叫的是妈！
杨母按照沈拓教她的方法，借尸还魂。
利用张薇的身体，成功复活了。
或许也不算复活，只是行尸走肉罢了。
但是，她能借着这具尸体陪着自己的女儿。
一起喜怒哀乐，一起迟暮至死。
这，远比孩子的存在更加重要。
看着母女两哭着笑着，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悄悄退出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安冉。
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目不转睛的望着我。
“曾经的懦弱让我悔恨终身，死亡却给了我彻底的解脱！”安冉道。
“所以你给我发红包，真正想让我解脱的是杨婷的母亲？”我问道。
安冉点头，“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做成方警官的搭档，他是我的偶像！”
方牧？哼！
“好好投胎吧！”我笑道，“下辈子别做傻白甜了！”
安冉含笑，走过来轻轻抱了我一下。“那么来生再见了！”
尾音未落，安冉便消失不见。
我转头望了望杨婷所在的病房，径直往外走去。
到了医院门口，我拿出了手机。
打开厉鬼群，我到了一个新的红包。
这回我没有点开，而是直接在镇上招了一辆驶来的出租车。
车子刚刚停下，武娇娇的脑袋便伸了出来。
“大嫂！”
“怎么是你？”我问道。
“大哥被困了！”武娇娇道。
上车之后，武娇娇从倒后镜望着我。
“大嫂，自从你走后我就没有见过大哥，他不在人间也不在鬼域！老白说，看到老大在阴间出现过！”
“该死的阎魅！”我低声咒骂了一句。
“大嫂怎么办？大哥是不是有危险？”武娇娇满脸的焦急，“要知道那个鬼王和咱们大哥是死对头！逮到机会，一定会下毒手的！”
“要死的玩意！”我皱眉，“带我去阴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