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其中还有几次雨曼有意放水，没记她的名字，这要全记上，她的名字能占满整张纸。
“你以为呢。”佘雨曼瞄了眼已经贴上了外墙防火材料的明珠大厦，“现在也就是近了工期尾声，你这吊车工需求不多，没人发现，要是各大中期，你还不得给骂死？”
“呵呵，”楚清自知有错也没多辩驳，转而悄悄道，“诶，雨曼，我是在想，等这儿的工程完毕了，我想考个机械师啥的文凭，以后好拿多点儿的工资，体面点儿。你怎么想的？”
佘雨曼当楚清是好友，对方问起就顺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想努力一把参加高考。”
“啊？”楚清惊讶，“那可得花时间了。”
全日制高考可不是他们这些工作的人能够随便想的。
佘雨曼自然明了这点，但心头那埋下的理想种子，她总想让它发芽生根再茁壮成长，不然这会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趁着如今岁数还不算大，她想努力一把。
成不成功，未来都不会后悔了。
楚清捉住她的手，道，“那以后我们做伴啊。不过，最近我家电脑坏了，考机械要画很多图，今天早晨我一起床又开了机，结果还是坏的。”
“电脑坏了，你去修啊。你以为电脑跟人一样睡一觉就会身体好吗？”佘雨曼笑，想起什么道，“对了，介绍你一家店铺，你去看看。老板人不错。”
“正好，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下班就去找他。”
佘雨曼将手机上陈有志的号码报给她。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去工作。
…………
晚上。
工地上除了值夜班的办公室内，有灯光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这方面了外人的进入。
两个穿着黑色衣服、头戴连裤丝袜、个子较为矮小的人，先抹黑朝值班室内望了一眼，确认值班保安正昏头大睡后，蹑手蹑脚地进了工地，直奔地下室而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再次蹑手蹑脚地离开。
工地高家台上偶尔扫过她们走过的地面，有湿润的水泥鞋印留下。
…………
清晨，佘雨曼穿着工装，一手将刚做好的粥放到餐桌上，另一手按着右眼。
程姨不明所以，问道，“雨曼，你老按着眼睛做什么？”
“我这眼睛老跳。”佘雨曼拿上包包，也没吃饭就往门口走去。
“去哪儿呢，早饭还没吃呢。”程姨心中暗自念叨到底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跳灾。
“不了，我不饿。”佘雨曼挥手，“我去工地上看看”她的预感不好，总感觉工地上出了什么事情。
程姨摇头，“一个两个的都不吃早饭，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佘雨曼安抚道，“程姨我到路上买点吃。”说罢，快走几步出了门，又快速地下楼梯。
这时，带着推拒的声音传来。
“不要这样……”
佘雨曼听得出来，这是自己养妹魏若雪的声音，不觉放慢了脚步。
“讨厌，别这样，我妈和我姐都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