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雪曼朝男人笑了笑，“明天是吴叔叔的忌日，我们一家明天都会去祭拜他。叔叔你也一起……”
“雪曼。”从门口走进来的衬衣喝止了她的话。
程姨身着宽松的黑衣黑裤，神情紧绷，推了雪曼一把，“谁让你乱跟人说话的。”
又来了。
佘雪曼美眸再无平日的柔和，染上了阴毒之色，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按下了心中怒火，站直了身子，笑着介绍，“程姨，这是吴叔叔的朋友，特意来拜访的。”
程姨却觉得她脸上的笑分外刺眼，“你吴叔叔死了，你还笑得出来，他就是因为你死的！你说，是不是你把他推下楼梯的？”
“程姨！”佘雪曼大喊一声。
“你喊什么，做贼心虚？”
程姨的声音更大，引来了好几个遛弯的人。
佘雪曼闭了闭眼睛，抓住程姨的手腕，柔声道，“程姨，你累了，我和你一起回去休息。”
“我不……你松手。”程姨单手要掰开佘雪曼的手，但后者的手劲明显要大于她的，拉着她往6号楼走去，途中，程姨还在不停的质问雪曼是不是凶手。
先前那个男人背着的手拿到了面前，望着离去的两人有些意味深长。
旁边，有几个年老的人的对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唉，每年都要闹上一闹。”
“可不是，雨曼和雪曼两姐妹虽然是他们领养的，但肯定对得起他们，尤其是雨曼，都辍学养活他们一家子。”
“雪曼也不错啊，状元。我有一年，听这小程指着雪曼的鼻子骂她是扫把星，克死了父母，又来克吴流……你说再怎么伤心，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要是，我家的女儿有雪曼、雨曼姐妹俩的面相，我一定把最好的给他们。”
“姐妹俩都漂亮，随便生个家里都有好生活。唉，怪老天啊。”
“……”
你来我往的，尽是感慨，大多是在为佘雨曼佘雪曼鸣不平。
前后脚走到小区门口的佘雨曼和魏民，听到了后半段，相视一眼，是佘雨曼先向大家道，“大家都散了吧。”
“是雨曼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拉起她的手，关切道，“你快回家看看，刚刚你程姨她又……”
说着，她点点太阳穴的位置，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发疯。
佘雨曼扯唇，“我知道。”
众人摇摇头散了去。
魏民锁着眉头，轻喊了声“大姐”，问道，“我妈这么多年把我爸挂在嘴边，真的好吗？”
佘雨曼拍拍他的肩膀，心中感慨，却没出声说话，视线落在穿警服的男人身上，对方也在看她，下一秒问她，“你是佘雨曼？”
佘雨曼点头，“您是哪位？”刚刚她来的时候只是听到了众人的对话，并没有看到雪曼和程姨，自然没听到这男人自述自己与吴流关系的话。
“方红健。原来做过刑警，现在老了，推到这边做了片警。”方红健神态慈祥，自述来意，“我想起明天是你养父的忌日，所以来看看。”
方红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