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顾相思一脸委屈的说。
她不想说，是因为那个人是她的养母。
从没想到，要为她出头的人会是战廷深，那么现在，他也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无情了。
战廷深见她红着眼圈，委委屈屈的模样，心中一阵烦躁。
“很疼？”
许久，他走了过去，很自然的接过冰袋，视线锁住还有印子的半边脸。
战廷深的举动，却让相思心里一震。
赫赫有名的南城大佬，传说中的无情残忍，连亲爹都敢下手的大人物，这会儿这么温柔，顾相思觉得，自己要是拒绝了，真真真的不识好歹。
“下次记得扯上我的旗号，就算你把天捅出一个窟窿来我也会替你兜着，顾相思你知不知道，你被欺负，会显得我很无能。”
“知道了。”
然后，一阵咕噜声传来，战廷深一怔，目光看向顾相思，“你没吃饭？”
“恩。”她的声音很低。
战廷深气不打处来，抬手就拍她的脑袋，“顾相思，废成你这样还活着干什么？死了还能节省粮食。”
“我都这样了你还打我。”顾相思立时瞪眼。
战廷深一脸不满，“你还敢顶嘴。”
“我错了还不行？”
“那你说说你哪儿错了？”
顾相思被噎到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哪能说自己一下班就回家，然后被养母抽了一巴掌，原因还是替失恋的妹妹出气。
这样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虚伪。”
战廷深冷冷的开口，一把将冰袋扔掉，没好气的说，“还不滚去吃饭。”
...
深秋的夜，很凉。
相思醒来，入目的是一片暗色，她摸着床头，把灯拉开，然后检查自己的脚踝，发现红肿一片。
什么时候伤到的，她居然不知道。
起身要去拿药，却不想，脚刚落地，脚踝处就发出钻心的疼。
抽气的声音，吵醒了战廷深。
见她单脚站立，双手捂着脚的模样，不满道，“顾相思，你是公鸡吗？半夜不睡觉，学什么金鸡独立。”
相思站的不稳，整个人歪到了地上。
“顾相思，你在搞什么？”
战廷深黑着脸下床，动作不算温柔的把人抱回床上，“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什么？”
“我脚疼。”相思闷闷的说。
对上相思委屈的眼神，战廷深哼了一声，“真是没用。”
说着，他看向相思的脚踝，又红又肿，顿时气不打处来。
“昨天为什么不说，顾相思，这脚要是瘸了，你给我赔一个完好无缺的顾相思来，不然我折磨死你。”
话是这么说，战廷深却第一时间找来了药。
相思默不作声，看着战廷深把自己的脚放在他的腿上，修长的手指揉着自己发肿的脚踝，不知道怎么的，觉得面前的人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战廷深，你对每个女人都这样吗？”
话刚落音，相思就吃痛的抽了一口气，“你干什么戳我啊，很疼知不知道。”
妈蛋。
疼死了。
“让你长长记性。”战廷深冷冷的说。
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收敛。
还有，这种话能说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