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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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忍不住再见

百里墨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着颔首,“好,我等着。”

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可当凤白与他深沉不见底的凤眸撞到一起时,只觉心儿狂跳,不自主地想到两人两人一会如妖精打架,这样那样。

呸呸呸!

不是她想这样那样,是这人此刻的眼神告诉她,“今晚的洞房你逃不掉的。”

喉间发出低笑,百里墨殇轻刮了下凤白的鼻头,“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知道自己此刻肯定很不自在,也知道男人为何发出笑声,但正因为知晓,一时间让凤白有些羞恼,只听她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人陪了。”

错开视线,她不想继续被男人蛊惑。

百里墨殇又是一阵轻笑,而后,他没说什么,起身走出了内殿。

待熟悉的脚步声走远,凤白脸上的表情这才恢复自然。

……

吃好喝好,又在內侍宫婢伺候下沐浴洗漱后,凤白将人挥退,着一袭舒适的睡裙来到宽敞舒适的床边坐下,就在这时,她感觉一股冷风吹来,随之,一抹颀长的火红身影映入她眼帘,然,她半晌都没看清楚对方的容颜。

揉了揉额头,她嘟囔道,“我不该喝酒的。”

清楚有些事是逃不掉的,可这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她不由喝了杯酒水,谁知,那酒水甘醇,香气引人陶醉,她就忍不住多喝了一杯,结果,导致这会儿头部微微有点痛,眼前朦朦胧胧,像是蒙着一层薄纱似的。

“回来了怎么不说话?”在今个这样的日子,在这内殿之中,能穿火红衣袍的男子除过她家男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心里如是想着,凤白歪着脑袋,拍拍身边的床铺,眨巴着眼睛,嘟起嘴儿道,“过来坐啊,干嘛站那不动?”

那颀长火红的身影终于动了,不过,他走过来的速度特别慢,似是在犹豫什么,又似是脚下被重物束缚,无法快步前行。

不想来的,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出现在她眼前。

见男人比蜗牛爬行走得都慢,凤白禁不住皱眉,站起身,晃晃悠悠地就到男人面前,柔声抱怨,“就不能走快点吗?”偌大的殿内仅有两人,静寂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扯着男人的袖袍,凤白就把人往床边带,“我喝酒了,而且喝了不止一杯。”

“不能喝就少喝点。”

“咦?你的声音不太对。”听到男人的声音,凤白停下脚步,与男人面对面而立,仰起头,看着男人的脸,然,她眼前始终像迷雾一般看得不太清楚,“我得退后两步,对,退后两步,或许就能看清楚了。”她边呆萌自语,边向后退出两步。

摇摇头,再摇摇头,好让自己脑袋清醒一点,嗯,不错,有些效果,可她觉得奇怪了,怎么在这看到另一张脸?不对,准确些说是看到另一个人。难道她真得喝醉了,眼花头晕,才将自己的男人认错?

容颜堪称祸水,身躯笔直修长,包裹在一袭红袍下,将他的体型衬托得愈发完美。

桃花眼,血痣……呃,她家男人这是干嘛?“喂,好好的你弄出夜这张脸是几个意思呀?”夜是倾国倾城的妖孽,她初见时就有此认知,但她家男人的颜,在她眼里,并不比夜逊色好不好,甚至于,她对她家男人的眼更中意,更喜欢些!

夜定定地看着眼前这迷糊丫头,久久没道出一句话。是的,站在凤白眼前的男人,正是夜,他本不想出现在这的,因为昨晚潜入凤府,他不仅从凤白口中知道两人曾经的纠葛,同时,凤白所言刺激到他的大脑,致使他忆起那部分有关他和凤白之间的过往。

知晓凤白差点命丧在魔域,命丧在他的至亲手上,他的心情真得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尤其当他发现自己在遗失两人过往的那段日子里,为减轻身体上的痛苦造下的孽,他恨不得立刻死于非命。

然,他舍不得再也看不到她,于是,他决定苟活着,哪怕知道再无希望和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再无希望当着对方的面表白,他都决定苟活于世,远远看着她,关注着她。但心中的嫉妒和痛苦让他无法在今夜独处,让他无法接受她将真正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女人,基于此,他来了,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说话呀!”

久听不到男人启口,凤白鼓起腮帮子不高兴了,“怎么?后悔娶我了?”装什么深沉?

“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夜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迷糊样,在他的认知里,她睿智沉静,娇俏活泼,空灵出尘……却唯独不曾出现过这一面,不过,眼前的她和以往那些多变的她无疑都是可爱的,且都让他从心底喜欢。

“傻,你不是我男人还能是哪个?”凤白笑着道,没有察觉到夜眼里的情绪变化。

她的男人?她就那么喜欢那人么?喜欢到已经将男人认定是她的男人?

夜心里既酸涩又嫉妒,且痛得难以言喻。

“看清楚了,我不是南域郡王。”夜抿了抿唇,半晌,幽幽道出一句。“啊?你不是南域郡王?”凤白迷糊,想着南域郡王是哪个,很快,她笑了起来,“哦,对了,我男人现在是南域郡王……”

“和我走,我会比他对你更好。”按着凤白的肩膀,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到魔域,做我的皇后。”凤白歪着头,眨巴着眼睛道,“你到底干嘛呀?难道怀疑我和夜有一腿,才整这一出考验我对你的感情?”

她的声音绵绵的,软软的,但听起来明显有些不高兴,“我告诉你哦,曾经,我和夜是朋友,但出了那件事后,我不知道该如何再去面对他……”

转身,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神情沮丧道,“我不想失去夜这个朋友,但我又无法认同他的做法,你说我该怎么办?”

低垂着头,她坐回牀上,这时,夜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道,“看着我,看清楚我是哪个。”

和他想的一样,她接受不了现在的他,不,应该说,如果她知道认识她之前的他是怎么活命的,肯定不会和他生出任何交集,更别说做朋友。

心抽痛,他却不想……放手,不想因自己的不堪放手,不想失去她。

远远看着,远远守望,他不要这样的满足,他想她陪伴在侧,只有他和她,永远在一起。

凤白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而后,她抬起手扯了扯夜的脸,下一刻,她瞪大了眼睛,表情瞬息间骤变,“夜?”

桃花眼,里面有伤痛,有柔情,还有她看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不是幻觉,近距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夜,是昨晚刚见过的魔域之主,而非她家男人。

可她片刻又心生迟疑,夜怎会出现在这王宫?

“别开玩笑了,你就是用夜的脸来考验我对你的感情,这醋劲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凤白笑着摇了摇头,轻拍开夜的手,就准备倒在牀上就寝。“你这是在逃避我吗?”

幽冷的嗓音里带着些许邪气,夜俯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和我走,做我的魔后。”

“呃……”

凤白惊住,醉意顷刻间消无,神思清明的她,面部表情复杂,问,“你怎会出现在这?”

夜脸色一凝,眯着眼便推倒凤白,“你若不和走,我便做你今夜的夫君。”俯在她身上,他幽幽道。

“别怪我,我不想这么逼你的,可我别无他法,只想和你在一起啊!”

夜满心痛苦暗忖。

“你这是要做什么?”

凤白一脸肃容,盯着男人苍白,近乎透明的脸,“我不会和你走的,更不会做你的魔后,你快点走吧,不然,一会想走恐怕也难以顺利脱身。”

在他面前,她从未做过暧昧之事,也从未说过暧昧之语,怎就会挑动他的心,让他对她起了心思?

夜伸手摘掉她束发的玉簪,登时,她一头柔顺如丝绸般的青丝在枕上铺染而开,“我喜欢你,在你我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你,白白……和我走吧,我发誓我会永远对你好!”

“可我对你没那样的感情。”凤白说着,顿了下,又道,“你身体不好,等墨殇回来,在他手上你讨不到便宜。”

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认识一场,她不想他在这有关意外,同时,不想她家男人因这妖孽和她心生芥蒂。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男人都有着独占欲,而她家那位,是既霸道,又有着很强的占有欲,嗯,心眼还特别小,说是醋精再贴切不过。

“你在担心我?”夜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他眸色暗沉,缓声道,“就我的修为,他想讨到便宜也不容易。”

顿了下,他盯着凤白的眼睛,又道,“你对他了解多少?如果他真得在乎你,喜欢你,怎可能害得你离魂?怎瞒着你他的真实身份?”

凤白一僵,旋即道,“我离魂与他没多大关系,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他就那么好,让你如此维护?”夜很压抑,特别不想如此对待爱在心头的女子,但凤白对百里墨殇的维护,让他无法再压制住心底的邪恶因子,只见他一把攥住凤白欲推开他的双手,且牢牢禁锢在头顶上方,下一刻,他在凤白愕然的目光中,埋头吻向她的唇。

“不要!”凤白压低声音喊了声,同时,她迅速别过头,避开了也的吻。她挣扎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开夜的控制,奈何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她的挣扎无疑只是徒劳。

“你很厌恶我?”

夜眼底闪过一抹受伤,转瞬即逝,不过,凤白此时心情抑郁,恼怒,并未留意到。“说实话,是不是很厌恶我?”

说着,他邪气一笑,一双情绪复杂的桃花眼定定地锁在她的脸上,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邪恶的化身对不对?因此,你厌恶与这样的我在一起。”

曾经的伪装此刻全用在了她身上——邪气,不羁,曾经的魔域少主。

“我……”嘴角动了动,凤白迟疑片刻,道,“倘若厌恶你,我曾经又何须和你做朋友?”

“曾经?”

夜看着她的眼睛,喃喃,“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已不配做你的朋友,对吗?”

凤白眸光微闪了下,抿唇道,“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是……你我在有些事上的认知出现偏差。”

夜静默,良久,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一开始并不知因为我造下一个又一个罪孽,后来,我知道了,就设法拒绝再造孽,但我无法说服父亲,无法解救那些女子,甚至在……”

他没说自己遗忘他们之间过往的那一段日子里所造下的罪孽,心在抽痛,他的声音渐变暗哑,其中透着说不出的痛和悔,但转眼间,他祸水脸上又展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我与你说那么多做什么,现在,你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和我走,要么我做你今晚的夫君。”

如此轻贱她,非他所愿,可不这么逼她做出选择,他往后的日子只能在孤寂,痛苦中煎熬度过。

“你我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和你走的。”

凤白神色坚决,言语决然道,“你若敢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哪怕拼掉这条命,也要灭了你和你的魔域!”

夜低笑,“是吗?”

不等凤白出声,他再次靠近她的唇,准备一亲芳泽。

凤白毫不迟疑地躲过,熟料,他的吻却落在了她劲间。

“你……混蛋!”被轻薄了,凤白怒不可遏。

放纵一次吧,就让他放纵一次吧,否则,他会心痛得失去呼吸。知道凤白已然生气,夜却豁然抬头,吻向她的唇,凤白见状,张嘴就咬在他一口。夜“嘶”一声,嘴唇吃痛,随之唇瓣上沁出了血丝。

“我不想说话难听,但你要是执意轻薄我,就别怪我说话难听。”凤白眼眶泛红,为什么?为什么非得逼她,逼她放弃那埋在心底的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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