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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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章 昀熙回归

有鼻息,还有鼻息,抬手探到姬华裳尚有鼻息,丘染一咬牙,将人抱起,趁着眼前局面混乱,迅速离开了这个血雾弥漫,惨叫声连连,残肢断臂满地的修罗场。

……

鬼帝虽说重新掌控了身体的控制权,但他的实力至今仅恢复了六成,原以为凭借他目前的实力应对凤白和百里墨殇,肯定是绰绰有余,不成想,被他突袭制住的柔弱女子,在灵力能够自如运转后,与他交手竟没吃一点亏,如此一来,鬼帝禁不住一阵心烦意乱,就在这时,他的老对手百里墨殇出现,一时间,他以一对二难免有些吃力。

“能再次见到两位,吾真得很高兴,今日一战便到这结束,来日,吾必从两位这讨回欠吾的一切。”见形势对自己非常不利,鬼帝故作轻松撂下句话,继而不见踪影。

百里墨殇没有去追,而是飞至凤白身旁,“有没有伤到?”他眼里满满都是自责和关心,看着他,凤白摇摇头,情绪低落道,“没有。”

见她眸中泪水滚落,百里墨殇心疼极了,柔声道,“泪流多了对眼睛不好。”

说完,他细细地拭去凤白脸颊上的泪。

“我很担心爹爹他们,我也不是什么玥璃,我只是我!”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凤白神色怔然,由着泪水滴落,不知在想些什么。百里墨殇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后又继续帮她拭泪,末了,他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以我对那女人的了解,凤家主等若真在她手上,那她在没达成想要的目的前,就绝对不会对凤家主他们不利。”

百里墨殇说着,顿了下,又道,“至于你是谁,我清楚得很,你是小白,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女人。”

姬华裳没有死,她被丘染抱到一地下密室躲藏了起来,因此,皇宫里后来的情况如何,他自然不知道。而洛清濯和殷芊芊,以及夜看到凤白安然无恙后,便没再宫中多做逗留。

别院。

竹叶声声,百里墨殇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淡淡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便宜儿子。

“昀熙见过父亲。”

知道自己并未被父亲真正接纳,昀熙丝毫没感到委屈,行过礼,他将眸光挪至凤白身上,“娘,您还好吗?”他一到尘世就追踪鬼帝的下落,直至今日才稍有发现些许蛛丝马迹,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不等他亲手击杀,鬼帝又销声匿迹,想着天后解开封印放出鬼帝的目的,他决定待在母亲身边,静候鬼帝主动送上门。

凤白没什么精神地点点头,继而问,“你去哪了?”昀熙清楚这是母亲关心自己,心里一阵暖流涌动,他道,“那日我和天后战斗,后来追着就到了天界。”听他这么说,凤白倒没露出太过惊讶之色,只是道,“天界果真存在啊。”

“嗯。”

昀熙点头,很自然地走到凤白身旁的椅上坐下,而后,他神色凝重,与百里墨殇和凤白道,“我想给父亲和娘再讲一个故事。”

百里墨殇没有做声,凤白勉强笑了笑,道,“你讲吧,我们听着呢。”

昀熙抿唇,用了两刻钟,把他要讲的故事道完。

“鬼帝?”

凤白微愕,“你的意思是说今日与我对战的那个人是鬼帝?而鬼帝之所以能重现光明,源于天后献出自己的血和元神解开镇压鬼帝的封印?”昀熙道,“确实是这样。”

凤白情绪登时有些激动,“可我不是上神玥璃,天后作何要与我过不去?”

“您是。”

昀熙肯定道,“待您尘封的记忆完全复苏,您自会记起曾经所有的记忆。”

凤白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见她明显异常,昀熙抿了抿唇,语带迟疑道,“莫非娘已经记起了些什么?”

百里墨殇走到凤白身旁,伸手揽住她,让她的头贴在自己怀里,“小白,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

“难道你也认为我是上神玥璃的转世?”

抓住百里墨殇的胳膊,凤白仰起头,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道,“那个男人唤我玥璃,对我说了好些莫名其妙的话,是,我脑袋里是出现了不少陌生的画面,可我怎么可能是上神玥璃,我明明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我是一名军人,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所谓的神仙啊!”

“我在紫云秘境进阶时出现的异象你还记得吗?”

百里墨殇如是问,却没等凤白做声,他眸色柔和,温声续道,“龙影,赤色龙影从我身体里腾出,而我在那个时候竟感觉自己本身就是一条龙,那种感觉特别真切,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

昀熙这时道,“父亲,您的真身本就是赤龙。”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理解不了,也接受不了。”

昀熙闻言,瞬间委屈极了,“娘出尔反尔,这是不想要昀熙了吗?您当初为挽回父亲犯下的过错,狠心抛下我牺牲自己,是伯父及时出手收起你一缕残破的神魂,经过万年精心温养,又耗费近半法力,送你到另一个世界重生。为了让您和父亲能够重新在一起,能够顺利返回天界,伯父通过施法,才把你的魂魄牵引到了这个世界。”

“荒唐!”

凤白双眼圆瞪,怒道,“我从不信神怪,我只相信科学。”

“真得荒唐吗?”

昀熙不置可否,“娘能从另一个世界到这个世界,及在这个世界发生的每件事,用您口中的科学可能解释清楚?”

凤白哑舌,是啊,不管是她,还是已经回到妈妈和哥哥们身边的爸爸,他们皆魂穿到了这个世界,且爸爸在这个世界的经历比她还有奇幻,由不得她不信眼前这小子说得都是真的,可是……让她真接受上神玥璃的身份,她做不到。

“好了,不用管什么上神玥璃,帝君凌烨,你我只需知道咱们只是自己,若有不知死活的非得找咱们麻烦,咱们出手应对就是。”

对于凌烨帝君这个身份,百里墨殇从未放在心里过,他只知自己目前是什么身份,只知自己目前要做的是什么,只知何心爱的女人永远相知相守,旁的,他一概不会去多想。

凤白“嗯”了声,道,“我必须得从姬华裳手上救出我的家人,现在,我终于理解了爹爹说过的那个预言。”预言中,她会解救凤家出水火,既然有这个预言,那么她就让预言应验,救出受难的家人。

“人既然躲起来了,短时间内想要找到只怕不易,但以那女人的心性,我相信她按捺不住多久,便会主动跳出来。”说着,百里墨殇静默须臾,方又道,“你最近好好在别院歇着,我着手处理一些事情。”

凤白点头,“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

“哥,你感觉可好点了?”

“咱们这是在哪里?”

“别院。”

“不是在秘境里吗?”

“出来两日了。”越清悠坐在榻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兄长,“你们那日被邪哥哥打得吐血昏厥,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本想冲过去替你们在邪哥哥面前求情,可我又怕弄巧成拙,就只能硬生生地看着你们……”

说着,她眼里染上一抹愧疚,不过,很快她又笑着道,“好在邪哥哥还念着你们曾经的情分,没有对你们真下死手,否则,你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越天扬苦笑,“他是真得想要我们的命。”越清悠摇头,“不是这样的。”看眼她,越天扬将视线挪向窗外,“他没一招了结我们,只是觉得那样太便宜我们二人。”

他的声音听起来低哑而涩然,嘴角漾出的苦笑越发明显,“他的妻子还好吗?”

“和你们一样,又是吐血又是昏厥,至于现在有没有醒过来,我不知道。”

越清悠浅声说着,眼里流露出些许疑惑,“哥怎么想到问起凤神医了?”

越天扬没看她,亦没做声,只是望着窗外,想自己的事情。

见他不理自己,越清悠倒也没生气,只听她又道,“说来也奇怪,就在你醒转半个时辰前,皇宫那边好像出事了,哥,你说是不是有人找女帝麻烦啊?”

听出她语气中的好奇,越天扬叹了口气,将目光挪回越清悠神色,道,“该发生的事迟早要发生,是我们欠他的。”

“皇宫里的动静是邪哥哥弄出来的?”越清悠眼睛一亮,继而愤愤道,“她该!”

虽然没从越天扬口中听到答案,但越清悠不糊涂,只需稍微想想,便想到皇宫里的动静与百里墨殇有关,对此,她一点都不同情姬华裳,甚至希望姬华裳死得越惨越好。

“你萧大哥醒了吗?”越天扬忽然问。

越清悠敛起心神,摇头,“没呢。”

“你现在过去看看。”

越天扬吩咐,见越清悠坐着不动,他不由皱眉,“不要对你萧大哥有太多成见,为兄当年的所作所为,并未受你萧大哥影响。”

越清悠蓦地站起身,脸色冷然道,“你确定你不是受他影响?”

“自然确定。”越天扬说着,又叹口气,这才接着道,“我们那时因为各自的贪念,以及压在心底的欲念,接受了姬华裳的暗示。但错已铸成,我们再后悔都是于事无补。”

“世上又没有卖后悔药,你们既已铸成大错,后悔肯定没用。”越清悠语气平淡,然,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出其中夹带着讽刺意味,“世间长得好的女子多得是,我就不知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竟对朋友之妻生出不该有的想法,对朋友手中的宝物动起了贪念。”

越天扬怔然,半晌,他喃喃,“是贪和欲让我们走错了路。”

越清悠未语,听他接着喃喃,“宝物就像是天书,我们看在眼里,却一个字都不认识,更别提理解那字字句句的意思。现如今宝物被凤神医毁了,回过头想想,我们当男所做的一切就像是笑话一样,甚是可笑。”

“凤神医做得对。”越清悠脱口称赞。

“好了,去看看你萧大哥。”

收回思绪,越天扬背靠软枕,慢慢闭上了眼睛。熟料,越清悠还没走出房门,就见萧暝风已然走进屋里,他脸色苍白,看着没一丝血色,“你哥醒了?”越清悠低“嗯”一声,未多言,转眼走出房门。

在她看来,越天扬之所以会背叛皓月大帝,多半是萧暝风教唆的。

至于缘由,很简单——直觉。

对,就是直觉。

“小悠很讨厌我。”

坐到椅上,萧暝风忍不住咳了好几声,而后,看向越天扬一脸怅然道,“在小悠眼里,恐怕认为当年之事是我教唆你的。”

越天扬在他声音响起那一刻便已睁开了眼睛,闻言,摇摇头,一脸无奈道,“还真被你说中了,悠悠确实是那么想的,不过,我已向她解释清楚。”

“没那个必要。”萧暝风完全不当回事。

越天扬转移话题,“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萧暝风靠坐在椅上,良久,他道,“她也吐血了。”

越天扬颔首,“我知道。”萧暝风嘴角动了动,目中神色复杂,又道,“我脑中出现了一些陌生画面。”

“很模糊,但有大体轮廓,对不对?”越天扬道。

萧暝风骤然间坐直腰身,“对,难道你脑中也出现了?”

越天扬点头,“一个相貌模糊不清的女子,四只体格强壮的兽。”一听他这话,萧暝风当即露出一抹苦笑,“我们是畜生,是她身边的畜生,呵呵,这怎么想怎么讽刺。”

“你就这么认为?”

越天扬皱眉,“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我们仍活着,多半与那女子有关。”

“听你这么说,你莫非真觉得自己是只畜生?”

萧暝风对自己有可能是只兽明显很是排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越天扬无喜无悲道,“我们做过的事和畜生有何区别?”萧暝风靠回椅上,一脸颓然道,“都到了这般境地,我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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