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一整天都关着门，窗口拉着淡蓝色的帘子，从外面看不到诊所里面的任何情况。
楚瑶无所事事的在诊所里走来走去，偶尔她还跑到方斐身后，静静的看着他。
她看到方斐一整天都对着电脑，他不停的在浏览各种的论坛，微博，同城圈子，甚至是同城直播间，聊天室之类的地方，他有几十个马甲号，轻松的在各大论坛神出鬼没。
做这些的时候，他并没有背着楚瑶。
而楚瑶一开始有点疑惑，慢慢的，她也发现了门道，因为方斐浏览哪些地方的时候，所重点关注的都是同一群人——
那帮人，无所事事，整天都在网上挂着，发着各种炫富的图片和视频。
他们，全都是这个城市里的，不务正业的富二代们。
方斐每次浏览完都会十分专业的清除自己的IP信息，之后，方斐会详细的记下那些人的ID，或者他们的一些生活习惯，这些，他都记录的很详细，很认真。
“你不会是通过这个寻找目标的吧？”
楚瑶看着方斐已经记了一页纸了，忍不住站在他身后，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看出来了？”
方斐听到楚瑶的话，淡淡的一笑：“这世界上总有人天生就充满优越感，明明他们对这个社会毫无贡献，却总是站在高处颐指气使，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们转，甚至……他们觉得普通人的性命，还不如他的一根头发丝儿值钱。这样的人，仗着有钱，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完全漠视他人的性命，不让他们亲身体会一下死亡的痛苦，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不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明明是在说杀人的目标，方斐却能温柔微笑着说出来，而且毫无违和感。
楚瑶：……
师父，我遇到了一个变tai肿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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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斐选择下手对象的方式真的很特殊，不过看他那么认真又很专业的模样，看来他是要在那些人里选出一个他认为最该死的人，嗯，这大概需要……几天吧？
大概。
在方斐休息的时候，楚瑶给他泡了杯茶，之后就坐在了他对面：“方斐，不如我们聊聊。”
“我是一个杀人犯，你是一个死神，我们之间……有共同话题吗？”
方斐喝了一口茶，扬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瑶：“茶泡的不错。”
“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要解开方斐的心结，只能从方晓玉身上下手，而方晓玉的死因，也是关键中的关键。
楚瑶觉得方斐选择的杀人目标，多多少少肯定和方晓玉的死有关，所以此刻的她完全不在意方斐冷漠的态度，单刀直入，直接问起了方晓玉的死因。
方斐拿着茶杯的手微微的一顿。
“揭人伤疤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方斐抬眸看了楚瑶一眼，就在楚瑶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的时候，方斐的声音却再次低低的在楚瑶的耳边回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