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妹妹，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我多么想亲口和你说。此时此刻，方斐的双眼微微有些红。
听到方斐那句对不起，楚瑶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
“我知道了。”
她低低的轻语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晓玉绝对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是她最敬爱的哥哥啊！”
“楚瑶……”
听到楚瑶的话，方斐缓缓抬起眸，看着她，那双一直冷静克制的眸子里现在却有无数的悲伤在涌动。
这是最深沉的亲情，最沉重的忏悔，也是他最不愿去面对的现实。
“晓玉能原谅你的，她也希望你能原谅自己，放下这一切，你知道吗？”
人间没有绝对的好坏和对错。
楚瑶不想判断方斐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在她眼中，方斐只是自己的有缘人，是这一次的任务目标。
“放下？”
听到楚瑶的话，方斐的眼神松动了一下，却又笑了。
“我的生命还有最后几天，复活妹妹只剩下最后一步，你是我的话，你会放下吗？”
无论结局如何，他都是要死的，不是吗？
“你真是……”楚瑶叹了口气，却还是继续帮方斐把伤口包扎好，之后，眸光在他的身上停顿了一下。
“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玄门修士？”
方斐的伤口有些异常，而且楚瑶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些奇异的气息。
听到楚瑶的话，方斐整个人都愣住了。
原本他锁定了一个富二代为目标，今天正好那家伙更新了动态要去郊区赛车，方斐自然早就在附近埋伏着准备先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他打昏带走。
谁知道那人身边居然有一个身手特别好的保镖，方斐敌不过那个人，而且还受了伤。
“玄门？”
此时，听到楚瑶的话，方斐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个人的招数，似乎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是玄门的人，会怎么样？”
方斐问了楚瑶一句。
楚瑶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放弃吧。”
若是那个人身边有玄门之人帮助，恐怕方斐是根本没机会动手的。
还剩下这几天……除非他能找到下一个合适的目标，否则……他再也没机会了，只能放弃。
“放弃？”听到楚瑶的话，方斐却突然笑了笑：“你是担心我吗？”
楚瑶没说话。
而方斐的目光却非常的明亮：“我难道……就是死在那个人手中吗？”
“我不能告诉你。”
楚瑶叹息了一声：“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自己的死因，因为那并不是绝对的。”
就好像叶枭能改变江若羽的死因一样，人的际遇是能被更改的，死亡方式亦然。
“我知道。”
听到楚瑶的话，方斐倒是笑了笑：“我看过电影，注定要死的人，怎么也逃不过，不是吗？就算原本要被淹死的人，就算你躲过了水，最后也可能是被火烧死了。”
“你倒是看的开。”
楚瑶笑了笑，这个时候，她还故意在方斐的绷带上打了一个蝴蝶结：“你看，好看吗？”
“傻丫头，和你一样傻。”
方斐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手弹了一下楚瑶的脑门，之后手指就僵在了那里。
这一刻的恍惚，他又把她看成了妹妹。
【给寒紫的加更，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了什么心情不好，但是……人的一生难免经历无数悲欢离合，可能明天一觉起来，你就会发现，今天的悲伤难受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