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千金:重生枭妻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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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萧林逸提前出院了。这时下起细密的雨,雨势逐渐转大,淋湿了他的衣容。他站在公交站牌下,简陋的车站并无避雨之处,萧林逸在雨中面容苍白,等候公交车到站,去往办公大楼处理政务。

言清清恰好驱车经过,遇见萧林逸,停下车,朝他道:“老萧你怎么……”

他清楚她要问什么,“我没事。”他温和笑道。

言清清见他气色不好,让他搭顺风车,萧林逸淡笑道:“不用了,车很快到站了。”

“我们还是朋友吗?”言清清佯装生气。

萧林逸怕她了,“好。我坐你的车。”

车子停在政府办公大楼,萧林逸走下车,言清清追出车外,“伞给你。”

他转身停住脚步,嗓音温和,“我走两步就到了。你赶快回去吧,别感冒了。”

“萧市长,您怎么出院了?您手术未痊愈,不能淋雨啊。”秘书打着伞突然出现,把伞打过萧林逸的头顶。

言清清不明所以,问道:“老萧,你怎么了?”

“没事,我很好。”他揉着她的发丝,“现在我有伞了,快回去吧。”

言清清离开后,秘书见萧市长对这位姑娘无微不至,“您对姑娘好,也不要忘了自己啊。”

萧林逸知道他误解了,笑道:“她是我的挚友,一个妹妹。”

乔爷豪宅。

乔爷闭着眼,脑海中有片段播放。

言清清与他正面交锋,她的动作又快又狠,他被迫挨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她迅速将他打趴在地。

巨大的痛感从腰部传到全身,乔爷猛地坐起身,真是可恨,做梦还梦到那女人。

“爷!您醒了!”手下急忙扶着乔爷躺下。

乔爷昏迷不醒了几天,脸色很差。

“爷,您上回的伤已经发生了感染,加上这回……”二把手说不下去了,“您听小的一句劝,暂时舍弃言家,日后爷的身体好了再做定夺。”

乔爷没开口,很是虚弱的闭着眼,手下说的意思实际上是劝他放弃吞并言家,言家的势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想,言清清这个女人更是颠覆了他对女人的看法,他一直以为她们只会依靠男人,直到他履次败给言清清,他连个女人居然都打不过!

乔爷除了震惊,也不得不罢手。他深吸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办吧。”

“爷~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女人惊叫的声音吵到了乔爷,“你来干什么?”

女人委屈道:“爷不记得我了吗?我来给爷送汤了~来,喝一口嘛~”

女人舀了一勺吹了吹,“爷~这是我熬了一晚上的补汤,您喝一口嘛~”

她一靠近,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乔爷眉头一皱,心情不好,忽然对这种味道提不起兴趣,“滚出去!”

女人不依,“爷,爷您忘了我吗?我是……”

“带下去。”乔爷以往留在身边最长的女人他此刻却感到很厌烦,他一闭眼脑海中就闪现出言清清打趴下他的场景,无限循环。

夜晚。

言清清从健身所出来后一路察觉有人尾随,往偏僻的地方走,“出来吧。”

一个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言清清发觉他有些面熟,“乔爷的人?”

“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打伤乔爷,就必须付出代价。”乔爷的二把手摆出姿势,突然对着言清清的后背偷袭,言清清不着痕迹的避开,与他正面相对。

二把手看出言清清的短柄,采用突击的战术,以为力量上还是很有可能打败她。

言清清速战速决,出手毫不拖泥带水,他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受了重创,强行打下去恐怕他会死在这里,他捂着伤口,找准时机逃走了。

*

没能替乔爷出气,二把手没脸见乔爷,本想避开乔爷,但半路上碰见一把手,让他去找爷,二把手只得照办。

乔爷整日躺在床上,所有事情只能交给手下去办,“你去哪了?”

二把手不知该怎么回答,最终还是如实道:“请爷责罚。”乔爷听他说完,勃然大怒,“谁让你去找她的麻烦?”

二把手捂着伤口站不直,低着头任凭乔爷处罚。

乔爷闭上眼,叹气,“去领惩罚,以后决不允许介入言家的事。”

*

言苗苗房间。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言苗苗停下抹口红,看见来电显示勾起红唇,看来监狱里的日子不好过呢。

孙曜压低声音说道:“我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派人来我在的监狱救我。”

言苗苗笑,“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你她妈的再给老子说一遍!”

“孙总对我大吼大叫可没用,”言苗苗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想出来只能求我。”

“你个婊子给我等着!”孙曜放出狠话,“啪”的一下挂断电话。

言苗苗讥笑,孙曜,我也等着你来求我!

夜深人静。

孙曜辗转反侧,越发气愤,一拳打在上面的床板上,把上床的壮汉震醒了,二话不说,暴打一顿,“你是想找事是吧?我成全你!”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泄了愤,壮汉接着睡觉,孙曜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多处淤青,他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在心里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他妈不弄死他就不姓孙!”

孙曜一直等到后半夜,监狱里所有人都进入梦乡,孙曜终于开始行动了。他吃力的站起身,伸手去够壮汉床边放着的木棒,一抽,对着他的头就是一棒。

“**哪个狗*玩意!敢偷袭?看小爷不拔了你一层皮!”

孙曜本想着放回木棒神不知鬼不觉的躺回床上,但他的腿拖了后腿,壮汉看见了他,破口大骂,“畜牲!是不是你?”抡起棍子下床打孙曜。

该死,咒骂一声,孙曜见大事不妙,趁着他还在下梯子,孙曜去抢他手里的棍棒,不过还是晚了。

“咚。”的一声巨响,孙曜倒地不起,头上鲜血直流。

孙曜第二天早上醒来,头疼欲裂。他一摸,头部一块肿起,他头昏脑涨的爬起身,看见地上一滩子血。

他妈的。孙曜骂骂咧咧,发现那帮杂碎不在,看来是去劳改了。孙曜捏紧拳头,等他回来,要他死!

监狱门由外打开,孙曜一转头,看见言陌,凶神恶煞道:“是你!”

言陌道:“现在是劳动改造时间,你跟我去。”

看见言陌,孙曜恨得牙痒痒,面目狰狞,胸口堵着一口气,朝言陌扑去。他只有一条腿站不稳,想把言陌压倒在地,但他还未有动作,就被言陌终止了。

言陌干脆利落的制服他,孙曜动弹不得,挣扎无用,面色铁青。

被迫做完劳改,孙曜截肢后体力不支,精疲力尽,回到监狱后倒头就睡。

还在睡梦中的孙曜突然遭人抓起来,“喂,起来打牌。”

打扰孙曜睡觉,他没有好脸色,骂道:“滚你妈的,别烦老子!”

孙曜不给他面子,那人怀恨在心,但不敢公然动手,于是走到一帮正在热火朝天打牌的人中央,在头儿的耳边添油加醋的说孙曜辱骂他。

翘着二郎腿的壮汉头儿“咣”的一下起身,撞翻了桌子,把牌往地上一扔,气势汹汹的朝孙曜走去,一把拽起他的头,“你再把刚刚的话说一遍?小爷我看你是活腻了吧?这么想死,我送你一程!”

孙曜一点想睡意都没有了,怒吼道:“孽畜!真当老子弄不死你?”他已经被刺激得没有理智了,一个冲撞一下把壮汉撞倒在地,压在他身上,一拳打在他脸上,边打边骂道:“狗东西!还敢打老子?”

“我操**!”壮汉使劲的踹打孙曜,但孙曜根本不躲,任凭他怎么打,就是不从他身上下来,在壮汉打他的同时,他也打他。

孙曜掐着他的脖子,孙曜也被掐着面部及脖子涨红,青筋暴起。

壮汉掐着孙曜的脖子,互相掐着,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谁也不放手。

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情况下,就看谁的力气大了。孙曜的力气是比不上体格强壮的壮汉,落了下风,绿色由红被成青紫色,翻着白眼,他惜命得很,当然不肯就此丧命,当即放弃掐壮汉,去掰他的手。

壮汉吃痛,松开手,孙曜得以呼吸,大口大口的吸氧,躺在地上,比脸色刚才好了点,看见壮汉想爬起来,他一下抓住他的脚,将他拖倒在地。

壮汉反应不及时被孙曜得逞,“嘣”的一声摔在地上,他火大的抓起孙曜,孙曜对他来说就是个小不点,轻轻松松就把他举起来了,用力把他往地上摔。

孙曜被砸得头破血流,头猛烈的一疼,他短暂的失去意识。

等孙曜清醒的时候,发现他周围围着一群人。

“可算睡醒了,可等你半天了。”壮汉扇了几巴掌孙曜的头,“小爷我问你,服不服了?”

孙曜一动,发现他根本动不了,四个人按着他,他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孙曜咬牙切齿不说话,壮汉又拍拍他脏的是血污的脸,“哑巴了?不会说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和你爷爷说话?”

孙曜大吼一声,“你他妈不服单挑!”

“嘴挺硬啊。”壮汉踩在孙曜头上,“你再给小爷说一遍?”

“你找死!”孙曜吼声惊天动地,四个人险些拉不住他。

“还嘴硬!你看看现在是谁在小爷脚下?”壮汉脚上开始用力,撵着孙曜的脸变了形,“这样,小爷我也不为难孙子,你叫声爷爷,求个饶,就放了你。”

“老子也最后说一次,狗东西你死定了!给老子磕头也没用!”要他孙曜屈服?做梦!

壮汉恼怒了,直接动手,用脚踩和踹他的头,孙曜疼的闷哼不止,脸上一大块鞋印,面部红肿,面目全非。

壮汉都踹累了,“算了,小爷我今天就给你个痛快!”接过小弟手里的棒子,对着他的头乱棍飞舞,血流成河。

孙曜明显感觉这样下去他肯定不行,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决不能死在一个杂碎手里!孙曜就像咬碎了牙,忍受着屈辱,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说道:“爷……爷……”

“你说什么?”壮汉停下棍子,当作听不清,“你嘴巴说不了话那就做实际行动吧,从爷爷裤裆下爬过去,就饶你一条狗命。”他还张开腿,就等孙曜了。

孙曜尽管心里恨不得马上杀了这个杂碎,但是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极其不情愿的发动双手,朝他的裤裆底下爬去。

翌日。

*

今天是休息日。但言清清还是有事情要处理,她起床后清晨接到了萧林逸的来电,老萧鲜少给她打电话,除非有重要的事,所以她立即接起,“老萧,是有什么事吗?”

“小言,母校临时邀请我们回校,今天有时间吗?”萧林逸嗓音温润如玉。

“我们?可我没有收到……”言清清疑惑道。

萧林逸温和的笑道:“有和我提到你,联系不上你,由我来转告,小言,去吗?”

言清清思虑道:“我去准备一下,具体什么时候?”

“早上十点。我……”他本想说我来接你,然而想起他并无私人车,便转而道:“路上小心。”

“嗯。”言清清挂断电话,换了身衣裳,简单的准备了一些物品,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前往母校。

她读的不是有名校,却是一所设施齐全,教育理念很高的大学,她不后悔众多院校中选择了它。而她与老萧是校友,在校内就认识了,算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

言清清迈步走进校门,再次回到学校,看着熟悉的环境,心理颇有感触。她的管理及经济知识都是从学校里学到的,所以她再忙也会回来看看。

“小言。”言清清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萧林逸走至她身旁,“在多功能厅。”

“结束后我们去看看老师吧。”言清清提议道。

“好。”

一路有学弟学妹们往同样的方向走,两人一同走进厅内,在后台稍作休息准备。

多功能厅内学生座无虚席,等待开始。

明亮的灯光照亮讲台,主持人走上台做开场白,之后道:“让我们有请言学姐,萧学长。”

言清清,萧林逸作为嘉宾入坐主持人的两旁,萧林逸先请言清清坐下,而后他坐在另一边。

触屏屏幕中放出言清清和萧林逸的介绍,台下的学生们惊叹于他两的成就,感叹不已。

主持人道述过后,首先问言清清,“言学姐,我们即将有同学步入社会,现在面临着找工作的问题,您是企业招聘人,您觉得招聘会要注意哪些方面呢?”

言清清浅笑着回答道;“对于我招聘人来说,看重的是个人的能力,写简历时一定要言简意赅,所以更要抓住自己的优势,扬长避短,这样才能在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谢谢言学姐的建议。”主持人接着问萧林逸,“萧学长,也有很多同学在考研和找工作之间徘徊不定,您觉得怎样才能选择适合自己的方向?”

“不要一味跟风读研,要有自己的想法。记得,任何时候提升自己是最重要的。”萧林逸回答得很简单,但抓住了重点。

几个问题回答完成,认真倾听的学生找到了心中的定位,似乎不再那么迷茫了。

只是结束后,还有学弟朝言清清道:“学姐,等一下。”

言清清停住脚步,他有些腼腆道:“能帮我在这本书上写一句激励我的话吗?”

言清清淡笑,接过他的笔,在纸上“刷刷”的写上一行字。

那学弟捧着书,看着上面的话,如同受到了鼓舞,接着挠挠头,“学姐,过会有一场我的演出,您有空来看吗?”

言清清婉言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来不了。祝你演出成功。”

他有些失落,但听到言清清的鼓励还是笑着道:“谢谢学姐。”而后走远了。

“是有急事吗?”萧林逸蓦然问道。

“没有。我是担心你时间紧,想着中途离场不好。”言清清解释道。

萧林逸淡笑,“我今天休息。”他不由得心生愧疚,以往几乎与她外出总会突然有事,留下她一人。但她从未曾怪过他。

“小言。”他忽然开口,“对不起。”

她不明所以,“怎么了?”

“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中途离场了。”萧林逸郑重的说道,他的承诺向来一言九鼎。

言清清莞尔一笑,“老萧,不用在意,我理解你的。”

她依旧如此。她一直在包容体谅着他,这让他除了愧疚之外还有心疼。

他想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最终只道:“谢谢你,小言。”

“和我还客气?”言清清倏然道:“走吧,去看望老师。”

他俩对老师办公室还有印象,只是不清楚老师是否在,走近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听见里面有声音,走进办公室内,旧时的班主任戴着老花镜看见两人,似乎只认出了言清清,“你是言清清吧?好孩子,都这么大了,这,旁边的是……结婚啦?”

“老师您误会了,他是我的同学,也是您的学生,萧林逸。”

“哦,哦,老师老了,都认不出你了。长的又高又俊了,真好。真好。”

萧林逸望着言清清与老师搭着话,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许怅然若失感。

言清清和老师说着话,见萧林逸怔神不语,轻轻的碰了碰他。与老师道别后,走在路上,言清清侧眸望着他,察觉到他似乎心事重重,“老萧,怎么了?”

萧林逸淡笑,“我没事。”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言清清凑近他,见他浓眉皱起,随即扶住他,握住他的手。

他望着她洁净清秀的容颜近在眼前,他后退一步,发觉唐突了,温和的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言清清顿觉他今日有些异常,然而见他不愿多说,她也便不再追问,只是道:“老萧,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能帮上忙的话,我一定帮你。”

萧林逸缓和一笑,却未开口。

一路无言。

走至校门口,到了分别的时候了,两人道别,分道而行。

*

乔爷豪宅。

日夜躺在床上已经让乔爷厌烦了,“我什么时候康复?”

这句话乔爷已经对私人医生说过数遍了,医生只能安抚道:“爷,手下给您用的药已经是最好的了,您好生休养,很快就能恢复了。”

乔爷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又出现言清清打他丝毫不留余地的情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强!让他不得不服。

乔爷正想着,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就是上回来找乔爷被赶出去的女情人,她不信乔爷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忘了她,此刻不死心又来找乔爷。

“爷~”女人忸怩着走近乔爷,他一听声音,就道:“滚。”

女人楚楚可怜道:“爷您看都不看人家一眼就冲人家凶,您……”

不等女人说完,乔爷闭着眼睛道:“不要让我叫人把你拖出去,就给我滚。”

爷原来不是这么对她的,怎么可能真的没兴趣了?难不成是有新欢了?女人有些急了,摇晃着乔爷的手,“爷,求您,您不要抛弃我……您是不是又有新人就忘了我了?”

乔爷没有说话。

女人以为她猜中了,瞬间好像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希望破灭,之后她被人拽着,即将拉出房间,她奋力挣扎,竟一下咬了手下的手挣脱,“扑通”一声跪在乔爷面前,哭的妆都花了,“您告诉我,到底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说到“她”乔爷魔怔的想到言清清,那个女人就不会这样,鬼使神差道:“你哪里都不如她,不想死赶紧滚!”他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找这种女人。

女人被他一吓,彻底死心了,爬起来跑出门。

乔爷下令道:“以后不管这样的女人来找我,都给我扔出去。”

“是。”

*

监狱内。

自从孙曜求饶后他就天天受到变本加厉的殴打和屈辱。这对孙曜看重面子的人来说就像是凌迟,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此刻。

孙曜还没睡个安稳的觉就被人拽起来,扔到地上,一群人又围上来看热闹,嘻嘻哈哈的声音不断。壮汉张开腿,摆出姿势,对地上趴着的孙曜嘲弄道:“来,给爷爷表演一个钻裤裆,我们大家伙们都没看够。”

“是啊,是啊。”立刻有很多附和的声音。

孙曜双手握拳,刚想发作,气的浑身颤抖,不过又将这股气憋了回去,尽管现在想把那狗东西碎尸万段,但是不是现在。不,不行!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每往前爬一步,孙曜的杀人的**就成倍的增长。

钻裤裆不算,壮汉想出了一个更过分的,让孙曜舔他的鞋。

他伸出脚放在孙曜面前,意思很明了,“爷爷的鞋好几天没戏了,正好,你帮我舔干净。”

孙曜紧绷着最后一根弦,一再忍受,面目狰狞,这份屈辱,他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狗日的!杂碎你给老子等着!

他没动,壮汉挑衅道:“怎么,不愿意?还想挨揍?”

孙曜胸口气得要炸裂,就在壮汉即将要上手的时候,孙曜当真去舔他的鞋,十分令人恶心发指的画面,那些人却看的起劲。

“哈哈哈……”壮汉放肆的大笑,他都没想到这残疾会真的来舔他的鞋,看着孙曜呕吐的表情,他心理很受用,“好,很好,我相信你确实服我了,以后我是这的头儿,还有意见吗?”

孙曜摇头,壮汉道:“说话!”

“没有,头儿。”孙曜一口应下,顺从的低头。

“哈哈哈……”壮汉大摇大摆的从孙曜面前走开了,以为他已经成功了,也就没有看到孙曜盯着他背影吐的口水,和他眼神中的杀机。

孙曜从地上爬起来,眯起眼,等着吧,越猖狂,死的越难看!

孙曜独自一人在角落拿出唯一一个被砸的快要分裂的通讯器,偷摸着拨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你说吧,到底怎样才能派人来!”

这么快就接到孙曜再次打来的求救电话,言苗苗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这种不可一世的人,会宁死不屈呢。看来在监狱里的确不好过。言苗苗妖冶的笑,“有求于人,没个求字,我凭什么救你?”

妈的,孙曜咬碎了牙,脸色铁青。婊子,还真当他是傻子?别以为他不知道她背地里耍的什么阴招。言苗苗会好心来救他?搞笑!

等着瞧,这次她的人没死光他绝不善罢甘休!为了引诱言苗苗派人来,孙曜拉下脸,都舍弃了脸面,假意低声下气道:“我求你,赶紧给老子来人!”

孙曜居然这么顺利的就求饶了,言苗苗心存怀疑,不会有炸吧?在听到他仍然不服气的后半句话后,她就打消了怀疑。

挂断电话,孙曜讥笑,和他斗?还嫩着呢!

他现在就等着人来,然后……一网打尽!

言苗苗的房间内。

本来近些天不能再随意动人了,引起乔爷怀疑的话那她就麻烦了。可现在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犹豫再三,这个险值得冒。言苗苗道:“来人。”

“刷刷刷。”手下们全部站齐,言苗苗下令道:“给你们一天时间,一人装作帮助孙曜越狱,其他人把警队引进监狱,然后全身而退,听见了吗?”

“是。”

“这个任务决不允许有人员伤亡,记住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言苗苗特别交代,因为但凡有一个人没回来那么她私用乔爷的人一事就暴露了,她就完了,所以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是。”手下们当即出任务去了。之后,一位手下走上前,“苗姐,那三个人找到了。”手下汇报道,带着三个孩子走进来,这些天他们混的并不好,在社会上迫于生计只能去打工,再不济,就去抢。

“我找你们找的可真不容易啊。”看见言苗苗,三人胆战心惊,“放开我们!”

言苗苗笑,“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一,顺从我,二,死。”

手下们配合的用枪指着他们的头,他们不敢不投降,连连道:“我们听您的,您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言苗苗红唇勾起,“很好。那么如果有一个人抖敢叛变,其他人都要陪葬。”

三个孩子打了个寒战,面面相觑。

言苗苗接着道:“也别想着一块逃走,我会留一个在我这,”她盯着他们,一字一句道:“不要妄想挑战我,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的样子。”

看着他们惊骇的表情,言苗苗红唇上扬的弧度更大,“听懂了?现在就去训练,偷懒的,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被带进训练室的三人尽管有异能,但也熬不过几个小时,里面的器械都是真枪实弹,最后他们都是躺着出来的。

言苗苗看着他们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皱眉,“这也太弱了,连言清清的人一半都没有。”随即嫌恶的不再看他们,“让医生给他们治好了,第二天再给我训练,直到什么时候能比得上言清清的人了再说。”

此时已是深夜。

监狱的监控室内。

言陌与另一位警官换班,坐在电脑面前,看着监控录像。

突然,屏幕中的监狱过道上出现几个人影走来走去,让人怎么也忽视不了,言陌黑眸一凝,调出各个监狱房的监控,发现了异常。

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进入孙曜的监狱房,而后,他用枪把监控摄像头打爆,那一层的监控接连受损,电脑屏幕一瞬间一排,言陌豁然起身,当即赶往现场。

监狱里除了孙曜,其余的人都进入了梦乡,如雷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啪嗒。”门锁撬动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孙曜听见有人来了,立刻藏起身,躲进床底下等待时机。

进入监狱房的男人没找到孙曜,背对着孙曜用通讯器向言苗苗指示下一步该怎么办,孙曜趁机对着熟睡的壮汉下死手,堵住他的嘴,直接用手搓瞎他的眼睛,壮汉一下就被巨大的疼痛刺激醒了,“唔唔唔……”他的低吼声从喉咙里传出,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他捂着眼,手上都是血,孙曜继续按着他,发泄的把之前所有的愤恨还给他。

孙曜恶狠狠的往死里打,壮汉看不清,根本打不他。他的头被打得变形,用拳头打孙曜没法打死他,转头拿棍子,找准他头

凹陷的地方,用力的捅了进去!

孙曜表情阴狠,沾满血的手抓着棍子使劲的往里压,头骨有碎裂的征兆,木棒也随之断裂。

前来救孙曜的男子正给言苗苗汇报情况,听见声音,看见孙曜打人,连忙向言苗苗禀报。

言苗苗皱眉,孙曜是不会傻到自投罗网的,所以只有可能……她脸色一变,“叫上人,赶快撤退!”

手下听令往门外走,正好碰见了控制住言苗苗的手下而后到来的言陌。

言陌见他想走,动作干净利落的钳制住他,交给身后的警员,“两个人压回审讯室。”话音刚落,迈步走进监狱房。

壮汉已经陷入昏厥,孙曜正想弄死他一了百了,突然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立刻躺回床上装睡,好在他这回运气好,没被言陌察觉到。

言陌一踏进房间就敏锐的闻到了血腥味,当即打开灯,所有犯人都被迫醒了,“一分钟,所有人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言陌的话语具有威严,一分钟不到,全部的人,除了壮汉,都站成一排。

言陌清点人数,很快发觉少了人,走到壮汉的床前,他身上盖着被子连脸都蒙住了,言陌掀开他的被子,眼前血腥残暴的一幕让他黑眸豁然一凝,简单的查看了番,还有呼吸。随即对警员道:“保留现场,请医生来。”而后对一排犯人道:“你们都跟我去审讯室。”

审讯室进行审讯,这几人的说法基本一致,皆是说睡着了,不清楚。

问不出什么,言陌便将他们分开每个人单独审问,不出所料有了线索。

根据他们大部分人的供词交代说,只有孙曜与狱友有过节,而且还曾动过手。

这一点言陌经过监控排查,核实的确不止一次监控也拍到过两人大打出手。

言陌来到另一间审讯室。

还有一个出现在现场清醒着的人,从他的口中或许能得到有利的证据。然而言陌通过搜查,他的身上携带枪支。言陌问道:“谁派你来的?”

言苗苗通过通讯器听到言陌的声音,脸色不好看,竟给她找麻烦,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个回来都没有!

他也知道言苗苗在窃听,不说。

言陌继而问道:“人是谁杀的?”

“孙曜。”这个问题他倒是回答了,言陌排除了他是孙曜派来的可能性,但也绝和他脱不了关系。

警员带来消息,“言警官,验伤报告出来了,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言陌浏览了报告的内容,初步断定为三级伤残,双目失明,头脑受到严重的暴力袭击,伴有重度脑震荡。

三级伤残足以构成恶意伤害了。孙曜尽管是最大的嫌疑犯,但监控录像不足以证明是他至人伤残,得有充足有效的证据才可以。

于是言陌去往现场寻找新线索,结果又有了大的突破。一边塌碎的楼梯,床板单边有压痕。这两点直指孙曜,只有他有一条腿。

言陌再次回到审讯室,他需要再次审问孙曜。

孙曜根本不担心,监控都毁了,言陌怀疑他也没有办法定他有罪,他现在只想知道那杂碎到底死没死。然而当言陌出示充分的证据时,他傻了眼。

孙曜矢口否认,脸色难看,“这他妈还敢诬陷在老子头上!是他们那帮人花钱买人想越狱,结果钱没谈好杀人灭口,关老子什么事!”

“闯进监狱的人是什么身份?”他的一套说辞言陌不理会,但对方的身份孙曜极有可能知道。

“这得问你妹妹言苗苗了。”孙曜直接抖出言苗苗,还设计他?想的美!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孙曜不依不饶套近乎,“大舅子可真冤枉我了。”

言陌不与孙曜做无用的争论,只落下一句话:“证据确凿,你的狱友醒了也会来指证你,劝你提早认罪。”

看着言陌离开,孙曜的阴沉着脸,从言陌的话中他得知他费尽心思弄死那个畜牲居然还没死!算他命大!他就不信搓瞎了那狗东西的眼睛了他还能认出自己,他无论如何也不招供。

言苗苗的人没有伤人,可他们聚众持械劫狱,已经构成犯罪,言陌便依法将他们拘留,扣留枪支。

所有通讯器都联系不上她的人,言苗苗又气又急,本来万无一失的任务,全是因为孙曜!

言苗苗问身边仅有的几个手下,“乔爷近期什么情况?”

“回苗姐,乔爷这几日都在养身体。”

“对言家有什么动作?”

“乔爷放弃了对言家的吞并。”

“什么?”又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言苗苗拉下脸,这样下去她可危险了,她必须得马上想个办法,既然从乔爷身上下手无用,那只能换成言清清了。

过了几日。

监狱看护室内。

一直昏迷不醒的壮汉突然有了知觉,医生与言陌走近他,和他沟通发现他的语言能力及头脑意识还算清楚,便直接问他当时的情况。

壮汉交代说,他还在睡觉就被人无缘无故的搓瞎了眼睛,然后他想反抗也打不到人,所以才会被打成这样。

言陌追问道:“有嫌疑人的特征吗?”

“有!”壮汉直接报出孙曜,且不说他心里认为就是孙曜,就他无意间摸到他空的腿,百分之百是他!

暗自骂道:“小*崽子,小爷真是小看了他!”

“把当时的情况如实告诉我,我将做笔录。”言陌公事公办,证据齐全,言陌直接通报孙曜,“恶意伤人致残,增量刑,延缓出狱。”

孙曜不服,“老子他妈不认!”

“依法量刑,抗议无效。”言陌一句话回绝了孙曜的不满,并当场呈现笔录的内容给他看。

孙曜看完,不敢置信他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会暴露?仍嘴硬死活不认罪,脸色铁青难看,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鬼地方,还要他继续待在这,对孙曜来说就像是凌迟。但这丝毫不影响言陌的处理。

孙曜被带回监狱房,满肚子的气,其他的狱友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孙曜正在气头上,摞下狠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不想活的尽管来,老子奉陪到底!”

*

三个孩子又从训练室里被人抬着出来了,言苗苗没有主意救出人,更是恼火,“看看你们训练的是什么东西?连言清清的人半根手指头都不如,我留着你们有何用?”言苗苗给了手下一个眼神,手下收到命令把枪就要崩了他们,三人一看情况不妙也顾不得什么,一下跪在言苗苗面前求她留条活路,口不择言:“我们原先比他们强很多,是他们后来又有了新的药物,所以才……”

“对啊……对啊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啊……”

言苗苗怒笑,“你们是怪我没有给你们药物?”

他们连连摇头,生怕子弹不长眼,“不是,不是,可是药物研究所只有这一个……”

言苗苗冷下脸,言清清占有这么大的优势那她还有多大胜率?不行,必须毁掉。“那研究所是谁的?在哪?”

“言家的,在城西的一个……”

“你带路,剩下的所有人带上弹药跟他走,把她的研究所给我炸成废墟就给我回来!所有人听我的命令!”言苗苗说道,大眼眯起,这次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

一小时后。

“言警官,城西发生爆炸,上级通知出动警力。”警员紧急通报消息。

言陌起身,“具体位置告诉我,通知全体警员集合。”

警车驶向城西位置,远远的便看见滔天的火光,停车步行,言陌很快认出这里是言家的研究所,神色凝重。

消防队随后赶来控制火势,言陌四处视察,脚下是草地,恰巧前几天下雨泥土湿润,轮胎及脚印都会留下痕迹。

简单的巡查便发现是有人为之。

待大火扑灭,言陌已经大致了解了情况,与消防队简单的交流过后得知没有人员伤亡,放下了心,抬步率先走近。

突然,研究所内传来一声巨响,爆炸声持续不断。

言陌反应迅速,及时退后,他黑眸一沉,锐利的扫视四周,随即发觉了不寻常,爆炸的来源是……炸弹!不止一个!

又有炸弹相继爆炸,言陌蹙眉,带领警员远离爆炸地点,以望远镜望向前方研究所,望见了一排排炸弹,推测袭击者身上有许多违禁弹药,是有组织有目的性的。

爆炸声停止了。由于不能确保研究所内没有炸弹,言陌让警员们留在原地候命,他则走近危险位置。

研究所已成一片废墟,言家做药物研究是因为清清,她小时候误食了药物,担心她会有意外,幸而妹妹如今安然无恙,研究所也曾受到袭击,药品所剩无几,便中止了一切研究。被摧毁对言家并无多大损失,但该追究的责任必不可少。

另一边的言苗苗监视到情况,很是满意,可一看言陌还活着,又有点不甘心,想着如果能让他死在这里,嫁祸给乔爷,让言清清知道这事,肯定不会放过乔爷,如此一来……不是更好?

“苗姐,任务完成,我们现在撤退吗?”手下问道。

“不,”言苗苗贪起了心,道,“再解决了言陌。”

言陌靠近的中途,看见出现在此处行色鬼祟的几个人,言陌向他们走去,忽然一颗子弹从他后背打来。

常年累月的枪风弹雨,练就了言陌的警惕性极强,敏捷矫健的体魄轻便的避开子弹,如鹰的黑眸注意到有人,于是稳步迫近偷袭他的人,偷袭者用弹药掩护躲逃,言陌蓄力追击,结果他后面还有一帮人,又有多发子弹向他袭来。

受到两方夹击,言陌从容不迫,动作迅速,在此情况下,在不使用手枪的前提下,依然能闪避子弹,同时拉进与对方的距离。钳制住其中一个袭击者的手,打落他的枪。

警员们听见枪声闻声赶来,将他们全部制服。

见情况不妙,言苗苗赶紧让他们撤退,但已经晚了。

言苗苗这回可是派出了她所有的人,一失败也就是说她没人了,乔爷要是来查人,她就完了。她气得脸色大变,她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这点小事办不好!一向很有主意的言苗苗此刻也慌乱了,从言陌手里救人难上加难,不救她又怎么蒙骗过乔爷的眼睛?她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而她的手下当即被带上警车,带回监狱。

监狱的审讯室。

从他们的衣服上言陌已经察觉到了:“你们与前几天企图劫狱的人是同个组织?”虽是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言苗苗的手下皆闭口不言。

言陌继续道,“你们的组织人不在其中?”

他们还是不说话。

言陌也没有多问,他心里了然了,接着陈述了他们的犯罪事实,这些人皆无异议,即被关进监狱房。

孙曜所在的监狱房。

孙曜一醒就有人围着他各种巴结,“老大醒了,快快快!”

这帮狱友先后端茶倒水,低声下气的样子和之前完全不同。他们见识到孙曜把壮汉打得半死不活,都心有余悸,害怕他报复。但孙曜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别以为求个饶老子就会放过你们了!”

他们面面相觑,突然一起跪在孙曜面前,连连磕头,“老大饶命,老大饶命!我们知错了!”

孙曜讥笑,现在向他求饶,晚了!他所有的火无处发,就发在这些人身上,躺在床上抬起一条腿,一脚把其中一个人踹出几米远,“不想死的,都别来招惹老子!”

*

言清清听闻萧林逸担任市委书记,晚上在他休息后打电话给他,祝福道:“老萧,恭喜你。”

萧林逸淡笑,“谢谢。”

言清清听他的声音有些低落,“你怎么了?”

半响,萧林逸没有说话,晋升到这个职位他却习以为常,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惆怅,这种怅然若失感自从回母校的那天起,便始终伴随着他。而后他蓦然道:“小言,我后悔了。”这句话他说的很低很沉,因而她没有听见,“嗯?”

他倏地一笑,“没事。早点睡吧。”

次日。

新闻播出的市委书记中没有萧林逸,言清清担心有什么事,便联系萧林逸,“老萧……”她有些迟疑,不知怎么开口。

“是我放弃了。”知道她在为他担忧,萧林逸高兴之中又感到愧疚。

“可是……”言清清觉得很可惜,以老萧的能力,是能往上更进一步的。

萧林逸笑了笑,“我的生命中不单有事业,还有更重要的人。”他说着,对的是电话另一端的人。

他意已决,言清清便尊重他,“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她的一句话让他倍感温暖,小言值得他放弃一切。

*

乔爷腰部受损十分严重,根本坐不起身,更别提站了。但他已经休息了够长的时间,等不及了,受不了在床上瘫痪着像个废物的日子了。用力的撑起身体,勉强坐起身,腿却僵硬的动不了,他强行活动,瞬间钻心的疼痛传来,乔爷忍着疼,一下站了起来,挪动腿往外走,弓着身子每走一步都需要忍受剧痛。

等手下和医生前来乔爷的房间打算给乔爷换药,结果发现他不在了!

手下们慌忙通报乔爷不见了,一同去找他。

此刻。

乔爷打车来到言家,他一直心不在焉,车停了下来,忽然间他回过神,他怎么会来这里?“掉头回去。”

那司机师傅也很奇怪,这个人突然反悔,没准还会再让停车,所以他放慢了速度。

果真!开出去不过几米远,乔爷又变道:“停车。”

“嗯,好。”

萧林逸挂了电话,在他房间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张相片,温尔儒雅的男生身旁站着一位浅笑莞尔的女生,他望着这张照片,总觉得他们离得那么近,却隔的如此遥远。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正值午休。

言家的员工进出大楼,乔爷刚好看见言清清走了出来,立刻下车,跟在她身后走。

言清清走进附近的快餐店,也许是双休假期的缘故,早已满人,且打包餐盒也碰巧用完了。接连几家都是如此。

遇上这种情况言清清有些无奈,正准备离开,突然有一个人挡住她的去路,她抬眸,见是乔爷,她侧身往旁边走,乔爷又有意无意的挡住她的路。

“让开。”言清清黑眸一冷。

乔爷看见她就鬼使神差的拦住她,“走,却吃饭。”

言清清转身便走,“不需要。”

言清清不赏脸,乔爷脸色一沉,拉住她的手腕,言清清反应迅速,反向钳住他的手,“还想动手?”

“你就这么讨厌我?”乔爷问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是紧绷着的。

言清清反问道:“你对言家至今还有吞并的念头,你认为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言?”

“那我现在告诉你,正式收回对言家的一切行动,满意了吗?”

言清清冷笑,“你的话在我这没有可信度,而且我说过不只一次,我代表言家接受你的一切挑衅滋事,无关此事免谈!”

“请你吃饭,你还软硬不吃?”乔爷气恼道。

言清清黑眸极冷,“再说一遍,我不需要!”她走远了,乔爷也扭头就走,原本见到她时的好心情此刻也荡然无存,变为愤恨,恼火。

乔爷回到豪宅后手下松了口气,问道:“爷您去哪了?身体还没好您还是…”

“我自有分寸。”乔爷躺回床上,闭起了眼。

*

与此同时。

言苗苗腿还没好全,还在床上躺着,要下地就需要拄拐杖,言苗苗当然是选择躺着等恢复,但是眼下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实在没办法,入手十分紧缺,言苗苗咬唇,看来只能先利用那三个人了。

“他们最近练得怎么样?”言苗苗向严伟问道。

严伟怕言苗苗动怒,马马虎虎道:“应该还行,还行吧。”

这时,那三个人从训练室走了出来,言苗苗大眼眯起,“都训练好了?”

他们愣住了,忙不迭的道:“是是是。”

言苗苗点头微笑,“那很好,能站着出来了,这就说明你们有那个本事了,既然如此,就再加强训练吧。”

“什…什么?”三个小孩头皮发麻,“姐…”

“严伟,送他们进去。”

他们心里无比的恐惧,每天过着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还不如让他们去死算了!

“苗姐,我们真的抗不过这种训练,你还是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但是他们想死,也得看言苗苗答不答应,“想死?”言苗苗阴狠道,“那就在里面训练到死吧!”

三个小孩被扔进了训练室,凄惨的叫声不断。言苗苗讥笑着勾唇,量他们也没那个胆寻死,但是长久下去可不行,她必须得想办法,起码得找个替罪羔羊,绝不能让乔爷怀疑到她身上。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上回她派人去暗杀骆泽的事也失败了,脸色越发难看,这下更麻烦了,她盘算着,留着这么久的严伟也该派上用场了。

乔爷即便受了气,但第二天仍然魔怔的去找她。

言清清正在工作,乔爷等到她出来,看到她又去昨天的那家快餐店,跟着走了进去。

餐厅内今天的人不多,言清清随意选择了一个位置坐下,随后乔爷坐在她对面,看见她碟盘里的家常菜,嫌恶的皱眉头,“还来吃这种低档菜?”

对于她的话,言清清置若罔闻。

虽然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但乔爷面子上过不去,却出奇的拿出了事先准备好和同盟签署的合同,“这个你感兴趣了吧?”

言清清却没有接过的意思,“不好意思,言家与您不谈合作。”

“你都没有看合同上写了什么就拒绝我?”乔爷看见她冷漠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感到气恼。

言清清重申道:“我对您开的条件不感兴趣,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回吧。”她收拾碗筷,起身离开。

乔爷脸色难看,很好,给她好处这女人还不领情!

言清清走到快餐店门外,遇见了萧林逸,“老萧?”

萧林逸淡笑,“今天外出来你附近办事,吃饭了吗?”

言清清浅笑道:“我吃过了,老萧还没吃吧?要不然去那家?”

言清清如清水般动听的声音传至乔爷的耳中,他顺着声音看去,就看见她莞尔的笑着,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乔爷脸色阴沉,这女人原来还是会笑的,和面对他的时候大相径庭,从来都是冷冰冰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乔爷莫名的烦躁,再看她身边的男人不是骆泽,随即讥笑,还以为她有多清高,也不过如此!

言清清与萧林逸走进一家装修稍微高档的餐厅,坐下后,萧林逸给她菜单,言清清又将菜单还给他,“你来点吧,不用顾及我。”

“不点份甜品?”萧林逸问她。

言清清轻摇头,“不用,吃饱了。”

萧林逸点好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就这些吧。”

片刻过后,菜上齐了,端上来的菜之中还有一份甜点。萧林逸拿起,放置她面前,“你看着我吃我可吃不下。”

言清清无奈,切着糕点,吃着有些口渴,对服务员道:“给我一杯白开水,谢谢。”

服务业端着一壶刚烧开的水走到言清清旁边,提起水壶在半空中往玻璃杯里倒水,即将倒满的时候,几滴滚烫的热水溅落在她的手上,烫到了她,服务员惊呼一声,一瞬间松开手,玻璃杯向下倾倒,掉在地上碎了。

水任意泼洒,恰巧向言清清泼去。

言清清起身走离位置的同时,萧林逸伸手去挡,纵然没有悉数洒在他的手上,但多数的水还是洒到了,他的手臂上顷刻间红肿一片。

“老萧,你怎么样?”言清清想看看他的手臂,他将手收起来,温和的笑,“我没事。”

附近有药店,言清清便道:“老萧你在这等会我。”

萧林逸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再看了一眼时间,蹙起浓眉。

约莫十分钟过后,言清清回到餐厅,手里拿着一盒药膏,拆开,想帮他涂药,他却直接接过她的药膏,抱歉的笑,“我自己来吧。”而后,他沉默着望着她,眼底饱含歉意,欲言又止,“小言,我…”

言清清清澈的眼眸望着他。

“我下午还有事,不能陪你了…”他由衷感到惭愧,无意间遇见她,他未能兑现对她的承诺,这是他初次食言。

言清清浅笑,她自然能体谅老萧,“没关系,不用自责,你去吧。”

“对不起。”他蓦然拥抱着她,“请不要离开我,小言。”

言清清还是首次见到这样的老萧,他放开了她,匆匆离去。

当晚。

萧林忙碌过后想起带给小言的不愉快,于是给她打电话,“小言,晚上有空吗?”

电话另一端的言清清很是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老萧,我还有些工作,下一次我请你吧?”

听见她说来不了,萧林逸蓦然有些落空感,但依然道:“好,等下次。”

又错过了,他与小言似乎从未顺利的一起吃过一顿饭。他知道,是因为他的原因,可他愧疚之余,便是深深的无奈。

*

腿崴了的言苗苗已经躺在床上修养好几天了,那三个人根本指望不上,再继续耗时间对她更不利,她咬牙,这样下去乔爷还是迟早会发现,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也不信那些不靠谱的会对她有多衷心,即便事情败露,也有个替罪羔羊,“严伟,”言苗苗下令道:“给警队打个电话,就说你花五百万赎人,让言陌亲自来一个地方,地址我发给你。”

严伟照办。

言苗苗打电话给乔爷,“爷,我们的人出任务发生意外,现在被扣押在警局了!”她的声音显得十分的急切。

乔爷听后眯起眼,持有怀疑的态度,“怎么回事?”

言苗苗解释道:“我是才知道这件事,具体原因不清楚,只知道是言陌指使,他们不小心中圈套了,爷您派人去救吧!”

乔爷眯起眼,“我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事情紧急,我过后再和您说,爷救人要紧!”言苗苗赶快催乔爷派人,毕竟言陌也不是傻子,很快就能发觉到她的调虎离山之计,怕在拖下去又损兵折将。

乔爷依旧将信将疑,“你要是骗我,找你算账。”

挂断电话,言苗苗脸色发白,提心吊胆着,这一次铤而走险,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监控室。

言陌正在值班,警员连线电话接到座机上,“言警官,您的电话。”

言陌接起,听声音,对方是一个中年男子,“来我给你的地方,五百万,带上你拘留的两批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立刻放人。”

言陌黑眸一凝,即使他认为是骗局,但有线索就有突破,还是得去一趟。

“具体地址。”

而后,言陌随即带领警员前往对方所说的城南的一片废墟工厂,一辆辆警车井然有序的停靠,警员依次下车,言陌观察地形,此地容易隐藏,遮蔽物多,最有可能成为犯罪团伙的藏身之处。

言陌有先见之明,首先派出警员守在工厂周围,“走。”其余的人跟随在他身后,在工厂的正门前看见了摞成几层的箱子,他们刚才是从后门进来,没有发现人,而箱子已经放在这了,也就说明人提前就到了。

言陌察看箱子,都被上了锁,看着像是装满钱的箱子,但里面未必是钱,他们的目的是人。

言陌忽然察觉到了关键,返回警车,“回去。”他动作迅速,赶回监狱的时候,乔爷带人才来。

乔爷特地亲自下车来见见这个扣押了他几十号人的人物,乔爷现在还不知道言陌,也就不清楚他与言清清的关系。

言陌同样走下车,与他正面相对,“你是这个团伙的头目?”

乔爷见他区区十个警察就能抵得上他那么多个人,就有了数,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武力不可取,只能用迂回的战术,于是乔爷假意道:“正是。小兄弟实力非凡,如果和我合作,你在我的手下,地位只增不减。”乔爷断定他会答应,所以语气很肯定。

但言陌严肃道:“我是警察!违法必须严惩,没有逃避的余地!”语落,身后的警员配合着实行逮补。

乔爷大伤初愈,动两下就感觉力不从心,手下们也是勉强牵制住警员,却无法抵挡言陌。

乔爷也知道这样撑不了多久,脸色一变,立刻令手下撤退。

手下护送着他往车的方向挨近,乔爷最先上了车,手下们紧跟着上车,但外层的人是走不掉了,开车的手下一踩油门,车向前飞驰。乔爷眼看着他们都被带上了手铐,下令停车,但手下犹豫了一下还是抗命不停车,开远了。

乔爷一回豪宅,当即大怒,原因自然是他们不但没有救出人,而且还赔了人。中间乔爷让停车违抗命令的人受到重罚。

平静下来,乔爷开始算账,“统计一下,少了多少人。”

计算的结果一出,简直惊人,乔爷一千号人,足足少了一百人,占有十分之一!而这居然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乔爷脸色更加不好看,怒拍着椅把手,“怎么回事!”

手下们皆表示不知情,乔爷一查,系统显示他们是去出任务了,那到底是真是假,还得见到人再说。

乔爷突然想到了言苗苗,他都不知道任务发生意外,她竟然比他还早知道,他的人会一有情况不通报他?所以他最怀疑的人是言苗苗。言苗苗一听说这次乔爷出马还失败了,她的脸色这几天一直很不好,乔爷都救不出人,她的人就更没有希望出来了!没有人她拿什么和言清清争?早预料到乔爷会怀疑她,因此她必须立刻把所有事情推到严伟身上,从而洗清自己,眼下还是先自保最重要!

*

即便每天的空闲时间有限,但言清清仍会抽空去看望孩子们,他们身手与日俱增,言清清为他们感到欣慰的同时,看见他们身上有轻微的擦伤,便去医院购买一些药膏给他们。

在医院内,言清清恰巧遇见了萧林逸,“老萧。”她向他打招呼。

萧林逸听闻声音,转身,见是她,淡笑,随后关心道:“怎么来医院了?身体不舒服吗?”

见他误会了,言清清道:“不是我,我替别人来拿。”随即问道:“老萧你胃病复发了吗?”

萧林逸温和的笑,“没事,我来拿点药,已经好多了。”

言清清了解老萧,他的胃病有好几年了,却不见好,而他一心在工作上,无心照顾自己,这让作为朋友的她为他的身体担忧。

忽然,言清清想到了一件事,“你的手怎么样了?”

萧林逸笑的温润如玉,“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言清清执意想看看他的手,他却不着痕迹将手收起,她抬起他的手掌,看见他手上上次的烫伤口似乎比先前严重了,愧疚的望着他,而后拿出烫伤药膏,细心谨慎的为他涂抹药膏,他敛眸,见她这般模样,他不知觉的笑意渐深。

而后两人走至医院楼下,正要分道而别,然而言清清敏锐的察觉到附近有人尾随,不确定对方的来历,于是她往反方向走去,对方却紧随萧林逸。

言清清神色冷凝,无论他们出于何种目的,她断然不能让老萧陷入险境,唤住他,萧林逸停下脚步,“不回去吗?”

言清清与他并肩而行,“我还有点事,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她未和他多说,等上了车再细说。

对于她的请求,萧林逸定然不会拒绝,坐上她的车,言清清驱车驶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后面一路有车追随。到达后,言清清利落的停车,交给老萧一把手枪,他没有身手,便交代他自保:“老萧,在车里等我,千万不能下车。”

拿到枪,突发的事情让萧林逸回不过神,言清清合上车门,只身面对几个黑衣男子,站在车前临危不惧,对方看见言清清,乔爷的命令是不能攻击她,也知道她不好对付,尽管没底气,但还是不示弱道:“别挡路,我们的目标是你后面的人,只要你让开半点事没有。”

言清清丝毫没有让道的意思,“既然你们的目标是我的朋友,那么你们的敌人也就是我。”

坐在车内的萧林逸担忧的望着外面的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她一人应对众多身强力壮的暗杀团伙,他怎么能安心?他伸手开车门,然而迟迟打不开,她了解老萧,他不会待在车里,因而她将车门反锁了。

黑衣男子们互相暗示,一个人去解决萧林逸,其他人想方设法的拖延住言清清。

萧林逸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她,眉宇间郁结成川。看见他们向她动手,他呼吸一窒,忧心忡忡道,“小言!”

不过这几个人按这个计策实施,他们不能攻击言清清就很大的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行动,连她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言清清本身的身手就足够的敏捷,轻易的避开他们,转而攻向企图破窗的人,一瞬间,冰冷空洞的手枪贴在他的脑门,她念及他们没有攻击她的份上,也是因老萧在场不宜太过血腥,她并未当场开枪,“还要继续吗?”

他们知难而退,乔爷少不起人了,“撤。”

言清清放开人,黑衣男子们立刻上车,开车走了。

言清清返回车内,萧林逸沉思着一言不发,连言清清都未曾注意到。刚刚的一幕震愕了他,他从来不知道小言有这般好身手,他握着手中枪,即便不了解也能感触到这是一把真材实料的枪。

萧林逸未有责怪她的意思,而是回想她挡在他面前的模样,他万般惆怅,他承诺过她照顾她,爱惜她,保护她,可他却没有做到,或是说他没有能力做到,反而是她…为他付出。

他眼底的愁绪言清清看得真切,“老萧,你怎么了?”她以为他是因忧虑那些人再来,“我不会让他们再对你不利…”

萧林逸淡笑,只是他的笑极浅,极淡,“小言,我是不是…很无用?你会不会…讨厌我?”

言清清惊诧,发觉老萧的反常,“老萧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在政场中显赫的成就,友善的品格,你待人处事向来很好,况且你是我的朋友,我没有理由讨厌你。”

但这番话对萧林逸而言是她安慰的话,他依然淡笑着,而这笑却是苦涩的。

见老萧情绪低落,言清清也不太会安慰人,一时之间,一片寂静。

车窗外的风景很美,草木丛生,花团锦簇。蓦然,萧林逸道:“陪我散散步好吗?”

言清清与萧林逸下了车,走在林荫小道上,相对无言。

*

言苗苗的房间。

一直躺在床上的言苗苗今天出奇的下了地,手上住着拐杖,往乔爷的大厅走去。言苗苗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这样一副样子走路的,但她实在没办法,乔爷已经查到她身上来了,开始怀疑她了,如果她再不抓紧辩解,那么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乔爷就坐在正中央的座椅上,言苗苗吃力的走上前,她本就很娇贵,这样走几步让她脸蛋煞白,看起来惹人怜,低下头,“爷。”

但乔爷对于这等姿色提不起任何兴趣了,“我就问你一句,这件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言苗苗否认,“没有,实际上是……”得到她的答案,乔爷就不和她多说了,直接打断她,“可别让我查到你在撒谎,后果你应该明白。”

言苗苗面色更加惨白,应道:“是。”

回到她的房间,言清清当即扔了拐杖,坐在床上,咬牙,乔爷不救出人是不会停手的,她没有办法确保他们不会说露嘴,所以一旦那些人被救出来了,她就极有可能暴露。为了保全自己,只能杀人灭口,一个不留!她相信死人才不会说话。

于是言苗苗计划着纵一场意外的火,烧毁整所监狱,不过要想达成,就必须找一个人,经他之手,借刀杀人,她阴毒的眯起漂亮的大眼,所有人当中,孙曜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言苗苗联络孙曜,但他先前唯一一个通讯器被他给摔毁了,她怎么也打不通电话,不得不改变计划,赶在乔爷之前毁尸灭迹!

言苗苗拨通另一个人的电话,黑暗中,她阴毒的笑,“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电话里的男声一下怒气冲天,破口大骂,“我他妈被那狗东西害惨了,嘶……”他疼的倒抽凉气,“你说什么我这次非得要了那畜牲的命!”

“很好。”言苗苗得逞的笑,“我有个主意,想不想听?”

“您说。”他洗耳恭听。

言苗苗把计划告诉了他,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夜深人静之时。

监狱衣护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影走出,壮汉摸着黑,尽量避开摄像头,即便他事后被发现也顾不得了,他被暗算成这副样子,绝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孙子!他尽管被孙曜弄瞎了眼看不见路,但他在监狱呆过许多年,对路十分熟悉,也能找到孙曜的监狱房。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言苗苗话的真假,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更何况他只一心想置孙曜于死地。

找到监狱房门号,数对了立马放火,返回医护室偷偷摸摸的观察情况。

火点的正是那帮佣兵手下的监狱房,此刻绝大部分人都入了睡,无人关注到起了火,直到火苗由小转大,烧得越来越大,发出强烈的火光,在监控室观察状况的言陌察觉到了这点异样,当即拉响警报,响亮的声音让所有人都醒了,着火的监狱房,他们发现起火后。想去灭火就晚了。

火烧得很快,很猛烈,在封闭的空间里,火把门烧得烫手,让人无处可逃。

言陌察觉到火情即刻带着工具前来控制火情,而后大火逐渐转小,直至扑灭。

房间里的人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吸入浓烟导致有些呼吸困难,但无人员伤亡。

人得到救治,言陌便着手调查这场大火的源头,排除意外,判断是有人为之。

通过掉监控等多种途径,最终锁定了纵火犯。

壮汉把门打开一条缝听外面的声音,在听到火扑灭了的消息时,一下感觉大事不好了。关上门,手忙脚乱的找通讯器,联络言苗苗,求救帮助。他不确定孙耀那狗娘养的死没死,要是没死他就要死了。

忽然,门由外打开,言陌走进来,“监狱起火和你有关系是否有关系?”

壮汉看不见人,但他听得出言陌的声音,他慌乱的把通讯器收了起来,在接通中的通讯器连上了言苗苗,所以她听得清这边的声音。

“孙曜死没死?”他开门见山的问道,变相的承认是他所为。

“不论因何种原因,都不能以伤人的方式解决。”言陌严肃道,“致多人烧伤,依照法律判刑,延缓出狱。”

壮汉颓废绝望了,言苗苗脸色难看,接连失败,再这样下去,言清清没死,她就要被这帮废物拖累死了!

“啪嗒。”通讯器从壮汉的身上掉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到了言陌的脚边。

言陌弯腰捡起,“你怎么会有通讯器?”

言苗苗见情况不妙,立刻阻断通话。

壮汉哑口无言,低头,“我…我认罪。”

*

乔爷听说监狱发生火灾,所幸他的人没有伤亡,但他认为此事不简单。

料到是有人设计,他的人他救不出来,他在手下面前还有什么威严可言?但救不出人,更让他没面子。

但乔爷多方百计都未救人成功。

尽管乔爷怀疑言苗苗也没有对她下手,暗地里相当于剥夺了她的行使权利。

乔爷正忙的焦头烂额,手下前来报告,“爷,大事不好!”

乔爷一听,脸色一变,快步向外走,外面摆放着十几具尸体,以及一架粉碎的飞机残荷。他阴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张帆将骆泽的话转告给乔爷,“您的人意图抢夺华都国际的军械,再有下次,照杀不误。”大哥还有事,这些是他运来的。

乔爷对此事根本不清楚,但他知道肯定有猫腻,碍于是骆泽,他的人手也短缺,只得好声好气的赔礼道歉。

送张帆离开,乔爷脸色异常的难看,他怀疑不只有言苗苗背叛他。

言清清一如既往的工作上班,张帆突然来找她,带着一箱齐全的器械,“大哥托我给您的,适合您防身的武器。”

“他的事情还顺利吗?”言清清表示感谢,接过厚重的箱子。

“大嫂放心,但凡恶意找事的,都被大哥解决了。”张帆是想夸赞大哥,增强大哥在大嫂心目中的好印象,然而言清清倏然冷下眸,问道:“是什么人?”

张帆发觉他话多了,想搪塞过去,言清清不容分说道:“说。”

“大嫂您别为难我了。”张帆有苦难言,大哥不让他透露大嫂的啊!

言清清瞥了他一眼,张帆最终如实招来。

言清清黑眸一冷,她给过多次警告,不代表她会无限度的容忍三番五次侵扰她的人!

*

乔爷豪宅。

乔爷还在为这些事烦着,突然又来人来找,他认为没有什么好事。他推脱道:“让他等一会,过会我去找他。”

“爷,那人是言家大小姐,您要不赶她走?”手下请示道。

没想到乔爷一听言清清的名字突然换了一副态度,暗想她怎么会来找他,心里竟生出一份喜悦,“让她进来。”

言清清走进大厅,乔爷坐在高座上,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忙着他的事,当作没看见她,余光却偷瞄着她。

言清清直截了当道:“你有事来找我,我不想杀人,但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我定不手软!”

乔爷一瞬间拉下脸,莫名其妙的窝火,“你说的那个人是谁?骆泽还是你养的小白脸?”

言清清黑眸极冷,“嘴放干净点,你心里清楚,我说到做到,你好自为之。”这是言清清给他的最后一次警告。

“我放过你你就这么对我?”乔爷提高了音量,心里无端的感到不平衡,她为了别的男人竟然要杀他!

言清清觉得他的话很可笑,“我不需要你放过,再有一次是我不会放过你。”多说无益,她转身便走。

“站住。”乔爷的命令似的口吻无用,言清清转眼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言苗苗坐在窗边正好能看到言清清从里面走出来,随即勾唇,总算成功了,挑起言清清对乔爷的仇恨,她就不信言清清会轻易的放过乔爷,如此一来,整合她意。乔爷死了她也就不用躲躲藏藏了,光明正大的和言清清斗,哈哈,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苗姐,乔爷让您现在去见他。”严伟突然对言苗苗说道。

言苗苗眉心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乔爷这个骨子眼上找她十有**没有什么好事,但她不去,就表明了她心虚了。

言苗苗住着拐杖走到大厅时,乔爷还在气头上,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他看见言苗苗来了才开口道:“这件事谁知道?”乔爷指的就是手下的死尸和残破的飞机。

乔爷正当场发火,把证据展示给他们看,言苗苗也清楚,如今乔爷不抓到人是难以说服他的。

最恐慌的,自然是言苗苗。果然,乔爷一一问了过去,最后还是查到了她头上。

“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乔爷质问道。

言苗苗面色微变,她早就想好措辞,但这次乔爷也根本不听言苗苗的解释,就直接下了封杀令,“不用说了,想证明你是冤枉的,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有意见吗?”

言苗苗怎么会听不出乔爷是在变相的软禁她,可她还得恭恭敬敬的应道:“是。”

乔爷当即实施,没给言苗苗任何反应的机会,当场几个手下把她架出了门,送到她的房间,门外站着两个手下守门。

言苗苗被关在里面,脸色难看,乔爷就是想限制她的行动,不行,最好的计策就是把守门的人也变成她的人,不过基本不可能,乔爷安插的肯定是他信任的人,说不定还会自我暴露。

可这样拖下去得到什么时候?她等不及了,再耗下去对她没有好处,还必须万分小心的行事。好在严伟还有点利用价值,于是言苗苗转令他,让他替她办事。

言苗苗已经乱了分寸了,被动的处地心急的赶鸭子上架,让那三个小孩去把言清清的人都给解决了,不然那些人如果成为她的助力了就麻烦了。

如此,言苗苗扣留了三个人中的一人,就是为了防止他们联合起来逃跑。另外两人无计可施,被迫去周老的住宅,硬闯进去攻打孩子们。

周老看见了却没打算出手,孩子们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孩子们在培养下练就了镇定与团结,他们很是轻易的就将两人击败,驱出门外。

两人灰溜溜的又回到言苗苗那汇报任务失败,言苗苗火了,留着几个废物有何用?命人开枪一下把他们三个都给枪毙了。

*

萧林逸不休息高效率的将工作提前完毕,就是为了来见她一面。经过深思,他发觉总是他给她添麻烦,即便是他都认为自己太无能了。他在言家大楼外站了许久,收起所有的愁绪,迈步走了进去。

他想到未与她打招呼便冒昧的来找她,担心打扰到她,他坐在一张公共的椅子上等着。

言清清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老萧,略微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有空陪我去听一场音乐会吗?”他了解她的喜好便是听乐曲。

两人来到音乐厅,入座聆听美妙的旋律,言清清阖眸欣赏,而身旁的萧林逸则无声的望着她恬静的面庞,柔和的笑。

长达两个小时的音乐会收尾,言清清与萧林逸并肩走出,外面一片宁静,寂静得听得出他们的脚步声。言清清侧过脸朝他浅笑着,“老萧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萧林逸淡笑道:“又要和你道歉了,小言,这段时间我状态欠佳,影响了你,但我此刻好多了,只有依靠这些拉近和你的关系了。”

他半开玩笑的说着,言清清见老萧不再消沉,她放下了心,“没事就好。”

萧林逸欲言又止,半响,温和道:“很晚了,早点回去吧。”

言清清拿出口袋里的手,挥手道:“再见老萧。”

他看见她手上那一颗耀眼的钻戒,怔了神,蓦然道:“小言…你…结婚了?”他的心不由得一紧。

“我原本就想和你说的。”言清清没有想过瞒着老萧,大大方方的承认。

萧林逸依然淡笑着,“恭喜,这是件好事,祝福你和他。他对你好吗?”

“挺好的。”言清清未察觉老萧的异样。

“那就好。”他生怕会让她看出来,快回去吧,别让他担心。“”待她离开他眼前,他俊逸的面容上倏然间不见笑意,只有满目的苦涩。

她已为人妻,他若是私下找她就不合适了,想到他与她的之间多年的感情终将逝去,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因而他忧郁,痛心,却是无能为力。纵然他再不舍,他也没有来打扰她。

至此之后,萧林逸的生命中除了工作,并无其它,他如同往日一般始终投入于事业,似乎由此他便能不再那么悲痛,而如今的深夜他却暗自神伤。

期间言清清联系他,他的回复很是平常:我很好,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近期有点事。他将心中的愁绪隐藏的很深,也不想再让她因他烦忧了。

萧林逸经常突然的胃病复发,然而他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无心按时服药,因而日益频繁加重病情。身体的痛苦已经慢慢令他无感了,这点痛于他而言不及他心头的一分。

又是一个孤寂的夜晚。

萧林逸情不自禁的来到言家大楼下,他凝视着那层亮着光的窗,久久伫立,不知过了多久,灯光熄灭,他知道是她将下来了,于是他悄无声息的离开,溶入夜色中。

*

言苗苗陷入无计可施的境地,但她不能任由这种局势发展下去了!她还以为乔爷有多强大,结果还是比不过言清清,

即使是被利用的棋子她也得挑有价值的。她现在开始打算转移目标,因为乔爷没有资格了。

所以言苗苗计划着先摆脱乔爷再说,可她的还没有所动作,乔爷就快一步找上她。

她有预感乔爷来找她肯定没好事,果然,他最先的一句话就令言苗苗胆战心惊,“言苗苗,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言苗苗心里一惊,乔爷突然这么问是在试她还是知道了什么?她拿捏不准,装傻道:“爷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知道?你是谁你会不知道?”乔爷反问,看出他十分的愤怒。

言苗苗瞬间猜到了乔爷极有可能是发现了她的身份,她需要确认:“爷您有话就直说吧。”

“不见棺材不落泪!”乔爷把几张纸往她面前一甩,即是调查出的她的身份背景,当然是知道他和言清清的关系了。言苗苗的脸色惨白,乔爷怎么查出来的?她明明改过了啊!

如今一暴露,证据直指言苗苗,她根本无法狡辩,因为任凭她如何否认也是徒劳,乔爷不会信。

乔爷此刻火上浇油,他竟然被她戏耍了?骗了这么久?他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她所为,挑唆他来对付言清清,还牵连到他,乔爷最痛恨欺骗,他气的亲自动手,当即伸手掐住言苗苗的脖子,向上提,她的脚离地,悬在半空中,漂亮的脸蛋变得狰狞扭曲,脸色涨红变得青紫,翻着白眼,头昏脑胀,意识模糊。

“我……受……人……指……使……”言苗苗艰难的说了几个字,不过是她胡言乱语,赌多虑多疑的乔爷会停下手。她可不想死,也不能死,言清清还活着她绝不能死!

言苗苗走远的赌对了,乔爷松开手,她跪倒在地,难受的捂着嘴咳嗽着,他阴沉着脸,“想活命就交代清楚所有的成员。”

“在监狱里的人几乎都是,其余的我不清楚。”言苗苗很聪明,她话说一半不说满,模棱两可让乔爷只能留她一命。

可她说的话更令乔爷火冒三丈,他没想到有近百余人背叛他,被困住的手下他还想方设法的救,当真是太讽刺了。

言苗苗既然还知道一些人一定能从她的嘴里撬出点东西,乔爷下令道:“她接着囚禁,嘴硬就用刑,问出点有用的。”

言苗苗心里一咯噔,虽然她暂时摆脱了生命威胁,但是接下来又面临着走不了的问题。她来不及想对策,已经被强制架出去了。

言苗苗没有挣扎,她知道是无用功,任由乔爷的手下把她带到刑室,言苗苗脸色白如纸,眼睁睁的看着一根带刺的刑绳缠住了她的身体,之后绳上的刺一下扎进她柔嫩的皮肤!她疼得大声尖叫,却要咬牙忍着。但绳子把她吊起来了,只要她一动,绳子一晃,尖利的刺就嵌入她的肌肤,立刻鲜血直流,她的尖叫声持续不断。尽管她疼得受不了了,但她必须得忍,为了活着!

乔爷留下一句话就走出此地,“想好要招供了就给你一个痛快,骗我只有死路一条。”

*

处理了言苗苗,乔爷突然想到言清清误会对他说那些话根本就是误会了他,难怪她对他的成见那么深。乔爷认为言清清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只要他告诉她事实,她对他的态度就会改变。

于是乔爷又来主动找言清清,言清清的时间很紧,单刀直入道:“直接说目的。”

乔爷一听她的冷淡的言语就心生不快,“你不是很机灵吗?怎么连好坏都分不清?”

言清清只当是他无事生非,“没什么事就请回。”

乔爷觉得这女人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说得已经够明白的了,“你妹妹言苗苗次次害你不知道?之前所有的事都是她指使,她骗我至今,所以是你误会我了。”

言清清对言苗苗的所为一清二楚,“这是我和她的事,和你无关。”

“我全心全意的帮你还是这样的态度?”乔爷莫名的烦躁。

言清清感到很可笑,“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她起身,“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乔爷愤恼的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突然间清醒过来,他何必在一个女人浪费时间,有些冲动道:“行,就当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的事我再插手我乔爷的名号倒过来写。”说完,乔爷走出了言家。

乔爷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水,连着几天没有来找过言清清,但他的心情一直很烦躁,每天都去刑房看看言苗苗,防止她耍聪明。

这天。

乔爷又一次亲自来到刑房,经受折磨的言苗苗痛苦不堪,被吊着几天她已经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一副蓬头垢面,浑身是血的模样惨不忍睹。

她如今嗓子哑了,双目无神,但她还有气。乔爷为了提防她死了,有给她送饭治疗。

言苗苗看见乔爷,无视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她自知现在自身难保,倒不如省点力气。

乔爷开门见山的问道:“还不招供?”

言苗苗声音嘶哑,有气无力道:“我…说了…我就…没命了…”她特意夸大其词,就是抓住乔爷多疑的心理,拖延时间。

虽说再拖着她同样在劫难逃,但她眼下根本没有办法逃脱的情况下,只有活着,才会有转机。

乔爷想不到言苗苗的嘴这么硬,随即猜想背叛他的人让她如此畏惧,一定身份不低,留着言苗苗还有用。可她难保她逃跑,对言清清使阴招…乔爷脸色怪异,立即将言清清置之脑后,那女人怎样和他又没有关系,他何必多管闲事?不过乔爷还是下令多加看守言苗苗。

本市机场。

骆泽刚下飞机,前段时间他有些忙碌,处理好事情他终于回来了。许久不见那小女人,他甚是想念,专程未提前告诉她想给她一个惊喜。

骆泽正随着人流往外走,忽然见听见人群中的一声呼喊:“骆先生!”他停住脚步,不远处的姑娘向他加快步子走近,“骆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您帮忙,有关于元一孤儿院的慈善基金事宜,不会耽误您太久,拜托了!”凌水凝双手递给骆泽她的名片,她了解到商人习惯以名片自我介绍,因而她准备了。

由于她提到元一孤儿院,以及礼貌真诚,骆泽答应了她的请求,周围人来人往不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说吧。”

言家大楼附近的咖啡厅内。

坐下后,骆泽问道:“你自愿资助元一孤儿院?”

凌水凝回答道:“是的,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孤儿院的收留就没有我。”

骆泽与凌水凝谈着话,咖啡厅的玻璃窗外,言清清恰巧去往言家大楼的路上路过,不经意间的看见骆泽,他回来了?然而仔细一看,他是和一位陌生的姑娘坐在里面谈话,她站在玻璃外望着,她没有怀疑骆泽,心里却不禁有些沉闷。

骆泽察觉到窗外的注视,看向窗外,便看见了言清清,示意她进来,她发怔着没有反应。

骆泽对凌水凝抱歉道:“我出去一趟,稍等片刻,失陪了。”他起身走出咖啡厅外,走至言清清面前,“清清。”他的嗓音饱含深深的柔情。

言清清抬眸,他就站在她面前,她不语,他察觉到她情绪不佳,关切道:“怎么了?”而后想来是因他未提前告诉她生气了,他从她的身后搂住她的腰身,贴在她的耳边认错,“老婆我错了,本想给你一个惊喜。”

耳朵微痒,她有些不自然的侧过头,“你先去忙,别让人久等了。”

他看出她还在生气,然而这副模样却像是……男人哑然失笑,“吃醋了?”

“……没有。”

他轻笑道:“蠢货,我可不蠢。跟我进去。”骆泽带着清清走进咖啡厅,他向凌水凝介绍道:“这是我的妻子。”

“您好。”凌水凝起身与言清清握手,言清清点头示意。三人坐了下来,凌水凝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与所需材料交给骆泽,“麻烦您了。我曾经通过慈善机构向孤儿院捐款,但我没有想到那机构却是独占了钱,没有交还给我或是孤儿院。我信不过他们了,听闻您也是在孤儿院生活过,从商富裕后仍资助孤儿院至今,我想请您帮我将这些钱资助给孤儿院,谢谢您。”

言清清默不作声的听着,没有插话。

凌水凝说的很诚恳,一点小事,骆泽便答应了,“举手之劳。不必谢。”

凌水凝再三感谢,然后单独离开,言清清与骆泽一同走出咖啡厅,“不生气了?”骆泽牵着她的手,宽厚的大掌包裹着芊芊玉手,十指相扣。

“我没有生气。”她道。

“好,没有生气,是吃醋了。”他得逞的笑,很是愉悦。她会吃醋则是在意他,他一切事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唯独只有她,让他忧心忡忡,担忧她会不知不觉的离开他,看见她一次次的转变,逐渐变得关心他,理解他,包容他,这令他欣喜不已,薄唇悄然勾起。

她无语的抬眸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他柔声道:“见到你我很高兴。”在她面前他的思念毫无保留。

她也决定逗逗他,状似负气道:“那我不高兴,你那么晚回来。”

骆泽刹那间慌了神,连忙低声轻哄着她,“老婆我错了,晚回来是有事情耽误了,所以老婆若是有任何要求便提,我任劳任怨,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言清清忍着笑,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倏然一笑道:“嗯,你说的话我记着了,其实我没有不高兴。”

“小蠢货。”他送她至言家大楼下,“上去吧,晚上我来接你。”

转眼到了夜晚,骆泽前来接她,车停在楼下等她,言清清走了出来,上了车。

夜色中,间隔不远的萧林逸望着言清清与骆泽的方向,昏暗的路灯映照出他孤独寂寥的影子,他思绪万千,他不知道为何再来找她,但看到她的丈夫待她很好,他便放下了,至少她嫁的人有经济能力,而他一向两袖清风。他苦笑,他做她的朋友就亏欠她太多,因此他再也没有机会了。

轿车驶离,萧林逸落寞的转身离开。

隔天夜晚,萧林逸来到言家大楼,手上拿着一些高档的礼物,她结婚他送点礼品是应该的,这是他尽力所能拿的出的礼物。

他站在楼下踌躇不前,敛起悲凉是的愁绪,恢复平淡的神色。

这时,言清清恰巧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了萧林逸,“老萧?”

既然碰见了她,那他便淡笑道:“小言,这是一点心意,当时没来得及给你,收下吧,祝你幸福。”

这些贵重的礼物她自然不能收,婉言道:“谢谢老萧,收到你的祝福就好,礼品就不用了。”

言清清与萧林逸推拒了许久,但老萧执意让她收下,于是她便顺着意思拿了一个较为便宜的物品,和老萧告别,她回到公寓的时候比平常晚了点。

听见她的脚步声骆泽立即打开门,面色不悦道:“下回还是我来接你,我不嫌麻烦。”

言清清见他生气了,认错道:“路上有点事耽误了,以后不会晚了。”然而他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她一愣,跟了上前,“还生气呢?”

他依然不说话,然而他的黑眸一直注视着她,默默的期待她来哄他。这男人让她十分头疼,她起身去倒杯水,没走两步,他忽然开口问道:“去哪?”

她端着水坐回沙发上,他以为这杯水是给他的,结果她将水一饮而尽。

他无奈,清清不主动便只能由他来说了:“老婆,”他俊逸的面容向她凑近,与她双目相视,眼底情愫深沉,他其实很清楚,只是没有明说,担惊受怕她因他人而离开他,心里有些吃醋。

她不明所以,眼眸清澈如水,“怎么了?”

“吻我,就原谅你今晚晚回来。”他的面容近在咫尺,他凉薄的唇覆上她柔软的唇瓣,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他不满意,“不够,再来。”

她推了推他,“很晚了,我去洗澡睡觉了。”在沙发上被他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感觉闷热,便想起身。

男人坐在沙发一边,她去浴室洗澡了。

她洗澡出来后,见男人依然坐着不动,见她洗好了他则进去洗澡。

言清清躺在床上睡觉,而后听见走动的声音,看见骆泽躺在她身边背对着她。

一片沉默。

她以为他还在为晚回来的事情生气,“你相信我,我不会再晚会来了,让你来接我。”

他一言不发。片刻过后蓦然问道:“你拿回来的礼品是谁送你的?”

她如实道:“是我的一位朋友,他说是我结婚了送点礼祝贺。”

他听见说是结婚贺礼,面色缓和了些许,“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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