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拉开距离之后，她点点头，然后佯装随意地问道：“小白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她心矛盾，明知不可能吧，却又忍不住刺探一二……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边，与她一同往屋里走，特别乖巧地向她报告自己的动向，“看书，写字。”
“看了什么书？”
他蹭蹭蹭往茶几方向跑去，然后拿了一本书递给正走上来的她，“这个。”
百里湘南接过一看，三字经。
“写的字呢？”她又问。
他指指楼上，“在书房里。”
“去拿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好。”他点头，忙不迭地往楼上小跑而去。
把蒋玿白支开后，百里湘南冲一旁擦窗子的佣人招手，“翠儿！”
小丫鬟忙搁下手里的活儿，走上来毕恭毕敬地低着头，“二少奶奶有何吩咐？”
“二少爷今天都去了哪儿？”百里湘南看着翠儿，犀利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仿若能看穿人的心。
翠儿被盯得心里直发悚，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半个假字都不敢说，怯懦道：“没去哪儿啊，一直在书房里练字呢。”
“一直都在？”
“嗯。”
“没出过门儿？”
“没有。”
百里湘南眸色一沉，“再仔细想想！”
巨大的压力袭来，翠儿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额头冒出细汗。
她低着头努力回想，不敢放过一丝一毫，须臾，还是摇头，“真的没有。我一直在家里打扫卫生，如果二少爷出门的话我一定能看见的。”
百里湘南满意，对翠儿挥了挥手，“没事了，忙去吧。”
翠儿刚离开，就有欢快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很快，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沓纸跑到她的面前，“南南你看，这都是我写的！”
“哇，写了这么多啊。”她佯装惊讶地哇了一声，接过纸一张一张地看。
抄写的三字经，写得不咋地，歪七扭八像被鸡爪子扒过的。
“嗯嗯！我是不是很棒？”他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讨赏。
她抬眸冲他笑，踮起脚尖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毫不吝啬地表扬道：“很棒！我们小白是最棒的！”
她说他是最棒的，他便开心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被他的笑容感染，百里湘南本是混乱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他单纯如白纸，怎么可能与那双手沾满鲜血的秦五扯上关系？
不不不！他是他，秦五是秦五，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她家小白是乖宝宝，才不会那样无耻加无赖呢！
…………
转眼，到了除夕夜。
大帅府团年，各房姨太太都必须到主楼用餐。
自打上次那样闹了之后，二房的月钱提了一倍，李兰莼手头宽裕多了。
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对百里湘南还是改观了许多。
“你们今晚都注意点，别生事儿知道吗？”
临去主楼前，李兰莼这样叮嘱蒋玿白和蒋舒窈兄妹俩，以及百里湘南。
百里湘南当时没能理解李兰莼话里的含义，直到去了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