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他。
上次在阆水男人就说要么她搬回别墅，要么就公开两人的关系，如果非要选一样，就算是让她自己选，也会选择前者。
姜立嘴里嚼着青菜，没有作声。倒是一旁正打扫卫生的宋妈一听，连忙喜笑颜开地添油加醋，“小姐的行李如果太多，我明天就跟着你和老李一起去替你收拾，早点搬回来好啊，在家里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把你那瘦弱的身板好好补结实。”
宋妈平日虽爱唠叨，但也得分人，自三年前姜立走后，整个别墅就冷清的不行，程北尧性子冷淡不喜多言，顺带连宋妈都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如今姜立才回来不到两个小时，别墅内的气氛就活跃了不少。
程北尧将这些看在眼里，神情显得温和而平静，有些人和事，终究还是该回到正轨。
“听到我刚刚说的话了吗？”程北尧见她一直不吭声，淡淡问。
埋头吃饭的姜立抽空看他一眼，“我有选择么？”
“既然这样你就得说话算数。”吃完最后一口，姜立打算起身收拾碗筷，却被一直留意这边动静的宋妈一手揽了过去。
“让我来吧，吃饱了可以消化消化。”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挽起袖子，宋妈拦住她，“去院子里走走也能消化，今晚月色正好，小姐就和先生去院子里散散步，对身体好。”
姜立看着宋妈似笑非笑，什么时候这位老人家也知道用‘月色正好’这么诗意的语句了？
哪能看不穿宋妈的心思。
姜立收回手没再勉强，不过并没有按宋妈说的和某某去院子里散步，而是径直上了楼。
回房后拿起床头边的一本杂志看了会儿，将近十一点时她准备起身去洗澡，刚走到浴室门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秦彻的电话。
“回南市了？”
姜立有些意外，开玩笑说：“莫非你给我安了追踪器？”
电话那头，秦彻无言地笑了笑，不过此时，在对方言语如此轻松愉悦下他却也很难高兴的起来。
“明天有空吗？想约你吃个饭。”秦彻捏着眉心说。
姜立将睡衣放进收纳筐里，目光一转，直直问道：“心情不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从没听过秦彻讲话这么颓废和沮丧。
“是有些事，明天见面再谈吧，这么晚了，你早点睡。”
姜立没有继续追问，“好，你也是，先挂了。”
“嗯，晚安。”
看着黑掉屏幕的手机，她心思百转。
本来打算回南市后就找个机会跟秦彻谈谈，此时看来，不如就趁明天。
秦彻明天像是有话对她讲，希望他说的事不要与她所期望的背道而驰就好。
因为和秦彻约了下午见面，所以次日姜立并没有起的很早，昨天坐车有些累，宋妈做好早餐后也没有像往日那般敲门催促她下楼吃饭。
司机老李一大早就到了别墅，想到昨晚接到先生的电话，让他今天送小姐回租房收拾东西，当时听完直到挂了电话他都足足愣了半晌。
小姐回来了？
这个消息对老李而言，无疑是惊喜到让他回不过神。
才进了门，老李就四处张望。
“看什么呢，小姐昨天一路劳累，还没起。”宋妈从厨房出来，见老李一副盼望的样子便给他解释。
“小姐真的回来了？”
宋妈点头。
老李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这副场景被刚准备下楼的姜立看了个正着，忍不住打趣道：“李叔，三年过去了，你精神头还是这么好。”
听到声音，老李抬头望去，便见一身长裙款款的姜立从楼梯下来，一边说着一边笑意盈盈，俨然还是从前那个惹人喜欢的小姑娘模样。
只是，瘦了。
姜立看到老李眼中有明显的湿润，只是比起宋妈一个女人家来讲，老李作为男人可能会把同样的情绪管控的稍好些。
“李叔。”
就像昨天刚见到宋妈那样，姜立给了老李一个拥抱。
“回来就好，小姐，回来就好，以后可别贪玩了，外面哪有家里舒服，要听话，要听先生的话……”
老李说的很是感慨。
姜立听到后半句时，一张小脸明显垮了下来，“李叔还这么偏心，我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听他的，还有没有自由权利了。”
额。
老李一愣，似乎觉得小姐出去了一趟后变了许多。
宋妈在一旁见着连忙打圆场，“好了，时间不早了，老李也还没用早饭吧，一块过来吃，完了后就送小姐回租房收拾行李。”
一顿早饭，因为没有程北尧在，三人吃的格外欢畅和轻松。
这样的画面，让姜立感受到了一家三口的温暖。
抬眼忍不住看了看老李，在她印象中，好像老李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
吃完早饭已是十点多。
老李开车把姜立送去云溪苑29号。
姜立的东西不多，所以到了租房一番收拾下来也仅仅花了不过半小时，老李开着车等在小区外，远远看见姜立拖着行李箱走过来便上前去接。
准备上车时，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起。
是个南市本地的陌生号码，姜立接起后还未出声，便听一道冷漠的女音响起。
“关于录音的事，姜小姐应该会很感兴趣。今天下午两点，景源广场MOCAL咖啡店。”
说完这句，对方已经迅速切断了电话。
盯着手机看了良久，老李见她脸色有些不佳，问道：“小姐，怎么了？”
刚刚是谁的电话，为什么小姐接完后便是这副模样。
“李叔，等会儿我还有事，得麻烦你帮我把行李载回去了。”姜立收起手机，决定去见见这个空降的陌生女人。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人，是金玲。
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约她见面，自然是有条件和筹码。
而她很好奇，这个叫金玲的女人，究竟真是被人利用买通，还是揣着其他见不得人的目的和勾当。
“小姐要去哪儿，让我送你吧。”老李有些不放心。
姜立摇头拒绝，“李叔，这件事我自己能应付，你别多想。”
此时正好有辆出租车经过，她顺势招了招手，老李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姜立上了出租房扬长而去。
刚刚小姐的神色有些不对劲，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先生？
老李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已经付诸行动的准备给程北尧打电话。
“喂，先生。”
“小姐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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