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程北尧没有过分为难她。
即便如此，姜立也被折腾的够呛，加之白天舟车劳顿，这会儿躺在床上更觉浑身的骨头像被拆分了一样。
酸痛，无力。烂泥似的趴在被褥里，连动一下都感到吃力。
程北尧是想把她抱到浴室洗澡的，可被她哼哼唧唧的抓着被子不撒手，“好累，让我先睡觉。”
看她说话时连眼睛都不想睁，程北尧无法，转身进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替她把那里略微擦拭了几下。
姜立还有意识，双腿被微微分开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发窘的，只是闭着眼睛装睡，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完美的掩盖一切。
最后迷迷糊糊真就那么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身边没有男人的影子，姜立揉了揉仍有些酸痛的胯部，反手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看时间，十点半。
呼出口气，她这又是错过早饭直接进入午饭的节奏。
稍作整理后下了床。
从衣帽间里拿出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进了浴室。站在洗漱台前刷牙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瞥到放在门后的垃圾桶，里面除了大团白色纸巾，还有两个用过的计生用品。
瞧着瞧着，她的脸不自觉开始发烫。
都说男人一旦上了某个年龄段体力便不行，特别像那些常年流连酒桌应酬的生意人，体态发福，乏力多病，各种问题都接踵而至。
但这些，似乎在程北尧身上看不到分毫。
因为经常锻炼的缘故，他身材保持的很好，腹部肌肉紧致，线条流畅，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应该说的就是程北尧这类人。
思绪放飞的片刻，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
姜立看到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人时有些惊讶，嘴里含着牙膏泡泡，含糊不清的问：“你还在家里？”
男人脸上有些微微的细汗，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出去晨跑了。姜立跟在他身边十几年，自然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所以没去问，漱口后便把浴室让了出来。
“你身上出了汗，先进去洗吧。”
程北尧站在门口虚揽了把她的腰，温和开口：“我去外面的浴室，洗完澡后就下楼吃饭。”
男人说完走进衣帽间拿了套干净的衣服出来，见姜立还愣着，又偏头嘱咐：“粥热在锅里，舀的时候注意别烫着。”
姜立反应过来，点点头，“好。”
模样乖巧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直视。
程北尧富有深意的瞧了她一眼，转身时唇角似滑过一丝笑意。卧室的门被合上后，姜立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
白日衣冠楚楚，夜里禽兽不如。
不知怎的，看到程北尧精神倍佳若无其事的样子，她脑海里乍然蹦出这么句话。
老天真是不公平，在某些事情上，女人再怎么蹦跶也强不过男人。
姜立洗漱完进了衣帽间。
下午应该会去医院看戚远，就实而言，心情是有些复杂的。翻来翻去挑了半晌，最后找了件浅蓝色的衬衣裙换上。
姜立皮肤本就白，在这颜色的衬托下，整个人显得愈发活力和清新。
她三年没回来，其实以前穿的衣服都还被原模原样挂得整整齐齐，里面添置了不少这个季节的款式，有些还没剪掉吊牌，刚刚姜立粗略看了一圈，几乎以裙装居多，尺寸全部按最小的码子准备，她本就不胖，这倒也无可厚非，但唯一令她不解的是，放在旁边格子里的内衣底裤，为什么都是黑色蕾丝，有些竟还，半隐半透。
姜立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胸部。
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调调了？
恰在此时，衣帽间的推拉门被人打开，程北尧进来时，就看到姜立像见鬼似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