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闹到晚上九点，要不是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估计真会来个通宵嗨场。
走前苏远周喝的有些醉，两个男同事一左一右架着他上了出租车，至于他的车，被暂时留在了皇朝的停车场。
“姜助理，你今晚跟戚副总合唱的那首歌真得很好听，我们走了，路上开车小心，明天见。”众人离场时纷纷朝她竖了竖大拇指，能有机会和副总K歌，好像说出去都有很面子。
姜立整个晚上滴酒未沾，倒不存在什么酒后驾驶，只是第一次独自开车走夜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缺乏安全感。
告别了众人，她走到停车场刚解开车锁，身后就传来戚远隐隐的讲话声。
他手里握着手机，正和别人通着电话，看到姜立时用眼睛示意让她等他一会儿。
以为戚远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毕竟两人的关系在今晚合唱那首歌后都心照不宣的有了缓和，想到他接下来可能会说及的内容，姜立站在那儿一时间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是不是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结束通话后，戚远关掉手机朝她走过来。
姜立站在车旁看着他，还没开口她的手机也开始响起来。
是程北尧打过来的电话，这么晚了，他那边的事应该也结束了，按下接通建，她把手机轻轻放在耳边。
“还在皇朝没走？”
男人低低的嗓音通过听筒传过来，他似乎也知道今晚营销部门来皇朝聚会的事。
姜立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戚远，朝那边说：“已经散场了，这会儿在取车准备回去，你呢，能不能跟我同路？”
程北尧中午说晚上有些事要处理，不会太晚，但是电话那头好像还有人在讲话，应该是他生意场上的人。
“我这边还没结束，你先在皇朝待一会儿，我让冷东平过来送你回去。”
“不用让他过来，我今晚没喝酒。”
冷东平身为总裁助理平日也很辛苦，如果让他来回奔波恐怕回到家后已经将近十二点了。
过了几秒，她见男人没说话，便开玩笑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我呢，这是在替你体恤下属。”
浓浓夜色里，姜立站在轿车旁静静对着电话那头低声笑语，即便两侧路灯昏暗，也掩盖不住她脸上挂着的那抹浅浅笑意。
大概又过了两分钟，戚远抽完了第二根烟，再次抬头朝那边看过去的时候，见姜立还握着手机在跟那男人通话，那一刻，他心底顿生出一股无奈。
就算女人天生优柔寡断，但程北尧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磨叽了，两人腻腻歪歪聊了这么久，让他这个等在一旁的外人都觉尴尬不自在，煲电话粥也不至于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吧？
戚远深吸了口气而后摁灭烟头，单手插着裤袋朝那边走过去。
姜立正说着，面前就突然伸了一只手过来拿走了她耳边的手机，随即听到戚远稍显不耐的朝电话里说，“皇朝是什么地方，还用得着你让别人送她回去？”
那头程北尧正站在会所洗手间外的走廊上，说话的人突然变成戚远他好似也没什么反应，抬手静静吸了口烟，而后淡淡叮嘱说：“路上开车不要太快，把人送回去后你就在七号园歇一晚。”
戚远长叹一声，“放心，等会儿开她的车回去，就你给她买得的那辆MINICooper，我想怎么着也力不从心吧？”
过了一会儿，程北尧又说：“书房桌子上的资料，你回去先看看。”
就知道让他歇一晚没那么便宜。
戚远点点头，“行。”
“先挂了。”
掐断电话后，不经意看到了姜立的手机屏保，他扯了扯嘴角笑道：“北尧要是知道你喜欢这类的，不知道作何感想。”
屏保上是近两年火起来的一位男明星，其实不是姜立刻意设置上去的，而是手机锁屏自带背景切换功能，恰好就被戚远瞧见了这一张。
“长得帅，又有才华，谁不喜欢。”姜立一把将手机夺了过去，然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戚远送她回去，刚刚她在旁边都听到了。
“你这副态度，就不怕等会儿在路上我把你半途撂下去？”
姜立斜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如果你真敢把我半途撂下去，我保证你那辆骚包的法拉利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戚远爱车如命，特别是对他那辆跑车，简直视如珍宝。
他一下子便没再说话，只是启动轿车的时候，非常遗憾的自嘲了一句，“我这么爷们，居然有一天要沦落到去开你这辆这么娘气的小MINI。”
自动过滤掉他那副嫌弃的语气，姜立心安理得的系好安全带，然后享受般的闭上眼往后背一靠，“自己开车后才知道坐车的人有多舒服，走吧，戚副总。”
“……”
以前一直是坐程北尧的车，觉得他开车非常稳，车速总能保持的恰到好处，遇到路面不平或者紧急刹车时也不会让人觉得有颠簸眩晕的感觉。
而戚远开车全凭心情。
比如刚刚的超车，凭借车身的小巧灵活，硬是从两辆并行轿车中间的缝隙里悠闲穿过去。
“人家骂你了。”她翻了翻白眼。
这是两车道，别那么嚣张好吧。
戚远咧嘴笑了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车怂，开车的人不能怂。”
姜立皱着眉问：“这车到底哪里怂了？”
“哪儿都怂。”
“……”姜立其实很喜欢这款车，虽然外观不怎么起眼，反而有些龟毛，但开起来手感很好，重点是无论在哪儿，都不会愁没地儿停车。
因为车型小，哪怕停车场只剩下个憋屈的角落，都能把它容纳下去。
“要我说，那男人对你真是抠门，三十万的车，亏你当个宝贝似的。”戚远今晚好像不把她给气着就不肯罢休。
姜立懒得跟他多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见她不理人，戚远好心情的笑了笑，“说到心坎里了？”
“我对待女朋友向来大方多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抛弃程总，转投我这位戚副总的怀抱－－”
“远哥。”
姜立突然淡声开口将他打断。
而后她慢慢偏过头来，看着他一脸平静道：“在我这里，没有程总和戚副总，只有程北尧和戚远，前者是我最爱的男人，后者是我最亲的男人。”
同是男人，只是分了前者和后者。
最爱和最亲。
之间隔着的距离，恐怕不止一字之差吧。
戚远淡淡收回放在她脸上的目光，兀自一笑，“不错，你强调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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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要提前告知一下，这篇文文的字数可能不会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