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妃难宠:世子爷请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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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原本便不羁

“你先上去,不过你把这个人也拽上去,我去把其他人弄上来。你没看到刚刚的情形,他们不要命了似得一定要抓住那几个西棠狗,最后连我大哥都冲下去了。不管怎么说,应该是挺严重的,不帮忙不行。”元烁站起身,一边说道。

仰头瞪视着他,秦栀极其无语,“你还真是嫌自己命大,早知道我就不该找过来,让你们支撑不住,然后顺水飘走。”

“这时候就别说这些狠话了。快,赶紧上去,我看这片山要坚持不住了。”随着两个人说话,他们俩也随着地上的砂石在下滑,眨眼间与河流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不再理会他,秦栀站起身,抓着仍旧捆绑在她手臂上的披风,借力往上走。

不远处,那个被元烁带上来的人一大半的身体都被砂石盖住了。她挪过去,然后把他拖出来,开始朝着山上转移。

山体上半部的砂石也在开始往下流动,这般下来,估摸着这片山都得塌了。

只能祈祷河水的势头能缓下来,这样这座山兴许还有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秦栀拖着那个人算是走上了半山,回头往下看,稀疏的树林中,河流断裂处的岸边,一个人单手负后站在那里,正是元极,他已经上来了。

银白色的衣服湿透了,不过这般看着他,看起来却更颀长英武。同样狼狈的环境下,他确实要比别人更好看。

收回视线,秦栀继续拖着那个人往上走,心里却脏话连篇。

终于到了山顶,她拽着那个人,开始下山。这边太不安全了,而且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推着那个人让他自己滚下山,她也抓着树枝借力往山下走,一边用脚踹那个人。

连滚带爬的,终于到了山下,秦栀也一屁股坐下,力气尽失,她要死过去了。

此时的天色也暗了些,看来又到了晚上了。

两天一夜,六年来她从未这般辛苦过,亏得他还尽力的锻炼体能,结果事实证明,她的锻炼都是白费,这么快就不行了。

双手搁置在膝盖上,她多个手指破损,还有泥沙在里面。

只不过,眼下她也没什么力气弄这个了,转眼看向不远处那仍旧在晕着的人,他身上都是泥沙,头发乱七八糟的盖住了脸,也看不清长相。

有头发,显然不是在南门寺抓到的那个和尚。

看来,元极他们还真是抓到了比较重要的人物,怪不得死也不撒手。

那个只说话不动手的人,也为了这几个重要人物甘愿冒险,元极倒是比她想象的要更有决断。

身体向后靠在树干上,因着她的撞击,上头积聚的雨水落下来,她又淋了一场小雨。

看了看搭在她肩上的头发,像海带似得,还真是狼狈。

正在这时,上头有人下来了,噗噗腾腾的声音。

扭头看上去,十几个落汤鸡下来了,还有被拖着的不知死活的两个人,明显这是俘虏。

元烁亦是狼狈不堪,乍一看像个落水的猩猩似得,不过他看起来很高兴,一副做了大事的模样。

“还好么?”跳下来,元烁看向秦栀,这么多年来,这是她最狼狈的一次。

“还活着呢。”秦栀语气淡淡,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别那么说,大家都活着,连那两个人都活着。”听着秦栀那语气,就知道她是不高兴。元烁笑嘻嘻,一边在她身边坐下。身上头发上都是泥沙,脏兮兮的。

秦栀没什么兴趣,把双手举到他面前,一边说道:“我不管那些,我只想知道,咱们俩怎么离开这儿?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然你把我背出去?”

“别这样,我也很累。你放心吧,大哥已经派人去联系后援了,相信很快就能过来了。”元烁瘫坐在那儿,他也是力气全无。

“唉。”叹口气,秦栀彻底瘫软,冷眼看着仍旧在忙碌的那些人,各个满身泥沙湿漉漉,还真是铁人。

他们把抓到的那三个人捆绑了起来,然后带到了远处,鬼知道在干什么,但肯定没好事。

刚下过雨,这树林里湿漉漉,再加上天色暗下来,温度也降低了很多,很冷。

不过,这帮人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生火,在地上挖出一个坑来,然后迅速的把不是很潮湿的枯叶堆到坑里,又有技术性的架起树枝,乍一看像个鸟笼似得。

秦栀静静地瞧着,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生火的,这么潮湿,这种天气,火不会愿意燃烧的。

然而,秦栀却想错了,他们将几个白色的东西扔到坑里,然后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火石,两手相撞剐蹭,火花瞬时迸出来。

火花和刚刚扔到下面的白色物体相撞,火瞬时跳起来。

秦栀不由得眼睛一跳,他们还真是有方法。只不过,那白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在南门寺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生火的。

而且,都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那玩意居然没失效,在军营里六年,她没见过。

如此看来,这天机甲还真是与别的组织不同。

火生起来了,秦栀立即撑着地面起身走过去,在火堆旁边坐下,她动手把靴子脱下来,倾倒,里面都是水。

她的脚啊,被水泡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她一脱下靴子,四周的人随即扭身散开,秦栀扫了他们一眼不以为意,这世界的规矩她自然知道,只不过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把双脚放在火堆旁边,又拿了两个树枝分别插在靴筒里面,靠近火堆,希望能尽快干燥。

另一个颀长的身影走过来,在火堆的对面停下,跳跃的火苗很耀眼,但似乎都比不上他,尽管他现在似乎也挺糟糕的。

秦栀抬眼看了看他,随后收回视线,恍若没瞧见一般。

元极坐下来,他的衣袍也湿透了,而且很脏,都是泥沙。

他的视线穿过跳跃的火苗投过来,随后淡淡道,“你是不知羞耻为何物么?”

眸子一动,秦栀看向他,微微歪头,“命重要还是羞耻重要?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在这种环境之中,即便痛苦也得忍着是么?世子爷看不惯大可以肆意宣扬,让世人都知道,你的未婚妻是有多么的不知廉耻。古人有言,厚德才可以载物。但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身在高位,连这些小事都要拿到明面上来批判,还真是老虎生下小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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