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将两片烤完的面包，放在她眼前的盘子里，瞪她一眼:“哪像你喜欢在虞家受虐。”
虞明珠在面包上抹了草莓酱，咬了一口，眯着眼睛，笑笑不语。
饭后，白灵去上班了，虞明珠见脚伤也无碍了，便带着漠漠下楼，去了一家手机店。
买了新的手机，又补办了一张手机卡。
回去的时候，进了一家宠物店，给漠漠买了一些零食。
回到公寓，已是中午，漠漠吃饱喝足之后，卧在客厅的地毯上，呼呼大睡。
虞明珠顺了顺它的毛，准备去厨房煮袋泡面对付一口，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却响了。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闪动的一串手机号时，虞明珠心脏骤然一紧。
拿起手机，走到窗前，迟疑了一秒，按了接通键。
一道清冷略带疲惫的女人嗓音，冷幽幽的传来，“轻歌。”
轻歌……
多久没有人这么喊过她的名字了，她竟一时不太适应。
自借着虞明珠的身份回国之后，墨轻歌这个名字也随之被隐匿。
握着手机的五根手指微微泛白，她略显紧张的喊了一声，“妈……”
隔着话筒，她听到叶芸书那边似是有点吵，问道，“妈，你在哪儿？”
“当然是……国内机场。”
叶芸书凉凉的笑声再次传来，让人虞明珠发寒。
……
喧嚣的机场人来人往。
叶芸书一身高定洋装，踩着高跟鞋，戴着墨镜，推着行李架，看到数月未见戴着黑色棒球帽的虞明珠时，脸上没有一丝欢喜的表情，直接把行李车甩给她，不冷不淡的说了句，“磨磨蹭蹭的，怎么现在才来？”
早已习惯了叶芸书说话的态度和方式，虞明珠推着行李车，跟在她旁边，喊了一声:“妈……”
叶芸书抬手，撩了下虞明珠鬓角湿了一片的发丝，“这声妈……喊的倒是挺亲的，只是，你是以什么身份喊的呢？明珠？轻歌？”
“有区别吗？”
她喊了叶芸书五年的妈妈，与她而言，叶芸书就是她的亲人。
叶芸书脸上笑意凉凉，眼睛却一点一点变得猩红:“也是，我的女儿死了，你顶着我女儿虞明珠的身份，可不就是我的亲女儿吗？”
“妈……”
虞明珠心里像是被人拧了一下难受，轻轻握着叶芸书微微颤抖的手，“您怎么突然回国了？”
“我不能回来？”
叶芸书厉声道，脸色阴沉着，情绪也开始有点不稳定。
虞明珠急忙道，“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自叶芸书的女儿死后，叶芸书患上了轻度的精神疾病，这一年以来，一直在拉斯维加斯医院疗养，所以，她不敢刺激她。
突然，凌乱纷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逼过来，然后是咔嚓咔嚓的声音。
数十家媒体记者以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洪水猛兽般包围过来。
那些人手里举着叶芸书的画报，嘴里喊着叶老师，挤过来要签名。
而且，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将一大捧白玫瑰塞进她的怀里：“叶老师，我太喜欢您了，您演的所有电影我都看过。”
虞明珠懵了几秒。
再看叶芸书那张青白的脸，瞬间明白过来。
稍微一想便知这些伪影迷恐怕都是叶芸书花钱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