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门霸宠之特战痞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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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持续发酵

什么约定?

她自己都不知道!

又怎么会晓得修在虾皮扯淡个什么玩意儿。

下巴被捏的生疼,时简眉眼一蹙,一把拍开男人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手指印清晰可见。

“别在这转移话题,你不仅把人放了,还把抢来的钻石还回去了。”

时简靠近一步,穆然扯下他的衣领。

司翊身子被迫向前倾斜,一张俊脸险些撞到了时简的鼻尖。

“我告诉你,这事儿往大了说,扣你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都不为过!”

压低了嗓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她突然间就明白为什么修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了,原来是早有把握,就算是落得人家手上也能走着出去。

司翊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目光缓缓垂下,对上时简的视线,

冷眸深邃黝黑,如同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又像是让人难以自拔的沼泽泥潭。

清澈,囫囵。

像是一个自我挣扎的矛盾体。

而后,下一秒,他撇开视线,一根一根掰开时简的手指,

“就算是罪名真的扣下来了,也扯不到你身上。”

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甚至是云淡风气的语气。

可几乎是话音刚落,却如鲠在喉。

明明可以换个让人接受的,不至于惹怒她的方式。

但没由来的一股怒意从心底一直烧到了脑子,有着强烈燎原之势的火苗,在眼底跳动。

明亮,又闪烁。

猩红,又剧烈。

理不清是什么样的复杂情绪,驱使这他说了这么一句违心话。

剑弩弓张,气氛如同绷紧的弦。

两人僵持在原地,迟迟没人提前跨处一步。

“队长……”

而不远处,冷不丁的几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穆然打断了这针锋相对的气氛。

时简转过身走远了两步,背对着司翊在树干边停下。

尤齐帅急匆匆跑来,没注意到那两人的气氛,直接就把先前的情况汇报了。

他们活捉了一个,中途那黑人逃了几次都被成功,后来一个没注意就自杀了。

以至于他们追的那些个,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重点是,就连那箱钻石,也没拿到手。

说着,他似乎还有些气馁,

而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

“队长,他们领头的呢?”

“跑了。”

男人淡淡应了一句,下意识瞟了眼时简的方向,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向火堆处。

尤齐帅:“……”

有能耐啊,他还没见过落到自家队长手上还能溜的!

……

几个人清理干净了地上的痕迹,他们又返回了原地。

司翊领头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冷着一张脸。

本来就是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刮在脸上就凉飕飕的了,结果还得跟着一个移动的制冷剂。

以至于,这一路上除了军靴踩在枯枝杂叶上发出的嘎吱嘎吱响外,这些人就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唯独时简,怎么自在怎么来。

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放慢了脚步,不紧不慢的跟在最后头。

……

野战不幸牺牲的战士被原部队带了回去,

他们一个排的战友担着那沉甸甸的尸体,

年轻的面孔上,

愤怒的,不甘的,隐忍的,甚至还泛着泪光。

总而言之,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谁让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呢,现在做什么都没意义了。

哦不,他们还有唯一能做的。

就是把那个R国佣兵的尸体也一并带走!

但司翊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凭什么!他杀的是我们野战队的兵,难道我们连带走杀人凶手的权利都没有?”

十几个兵,堵在司翊面前,一个声音,大声质问。

哽着嗓子,脸红脖子粗,一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阵仗,这气势,

怎么着?仗着自己人多呢?

司翊身后的那些队员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想抬不上前,可还没走两步,长臂就直接横在了面前。

男人示意他们后退,随即蹙了蹙眉头,转而望向野战队的那些士兵,

“你们有任何不满的,可以向上级领导反映,现在,这个尸体我必须要带走。”

公事公办的态度,倒没有拿军衔压人,

但话语里透露出的,似有似无的压迫感,还是让人喘不过气。

“可是……”

“没有可是!”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就连军人最基本的服从命令都忘了,这是面对一个上校军官该有的态度吗?

“要不是我们,你们现在连战友的尸体都不一定找得到,”柯越一下子没忍住,一连串的话像是豆子一般倾倒出来,

“更何况,那个佣兵是她制服的,”柯越指着时简,“你们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来逼问指责,挺有理的了?”

这一声吼的,那些人呆在原地愣是没出声。

平心而论,他们的方式确实过激了。

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军衔比自己高那么多的长官。

这里面军衔最高的排长,先是朝司翊敬了个礼,随即一通吼把自己的兵赶了回去。

说了声‘抱歉’,而后给司翊让出了一条道。

尤齐帅扛着那R国佣兵的尸体,在野战兵边上经过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死了战友,谁心里都不好受。

只是他们又出神又出力,在这林子里几天都没合眼,结果不仅没落得半句好,还被人指着鼻子一通吼。

这心里头,堵得慌。

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了。

那些野战兵垂下脑袋,闷红了一张脸,没再吭声。

特别是这些经过的兵,灰头土脸,浑身上下上没一处好的。

军装脏兮兮的,有被树枝刮破的,也有被刀划破的,伤口不算很深,但大大小小的不少。

明晃晃的,刺激着眼球。

而落在最后面的时简,手臂上包扎的纱布不仅仅渗了血,还化了脓。

这一幕幕……

这些人狼狈却坚毅的背影……

那领头的排长,眼眶微微泛红,走到野战队前面,沉声发了一个号令。

“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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