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帝霸宠:逆天妖妃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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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错过重逢 银衣男子

月色渐深时,漠垠森林外层。

一名浑身是血的绿衣男子艰难的往内层的森林跑去,在绿衣男子跑进内层森林后,一群黑衣蒙面的男子紧追而来。

这些蒙面男子皆训练有素,落地之际,并列排开,中间开出来一条大小适中的路来。

清冷月色斑驳洒下,在路中映出现几个高大身影。

三个锦衣华服的人影现身在月下,为首的是一个右脸有处划痕伤疤的男子,身旁一名身材魁梧,一脸胡须的华服男子,还有一名娇美的女子。

女子身穿浅绿色华服,腰系一条镌刻有奇异符文的灰色腰带,她手挽薄雾烟拢轻纱,她明眸皓齿,肤若凝脂,眉似墨描,口若含丹,她盘起的墨发别着深绿色发簪。

“哪个方向?”为首的刀疤男子朝着身后的女子问道。

刀疤男子眸光狠厉的看着前方,视线不断扫动,他话落,那名娇美华贵的女子从他身后走出。

女子一步上前,不紧不慢的抚摸了发上那深绿色发簪,转而将摸发簪的手掌,凌空放置。

她将掌心朝上,明眸一凝,那白皙的掌心慢慢的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符文,掌心的符文顺时针旋转。

符文停止旋转后,符文较细的部分像是箭头那般,左右轻微晃动,将整个符文朝着左前方的位置指去。

女子未出一言一语,见符文停止转动后,抬手朝着符文所指的方向指去。

“追!”带头的刀疤男子立马迈开前行的脚步,朝着身后的黑衣蒙面人厉声命令,神情狠厉非常!

后面的蒙面人听闻立即朝着那个方向冲去,那身穿锦衣华服的三人反倒是不紧不慢。

那名先行跑进森林的绿衣男子极其清楚自己所走的方向,是极其危险的漠垠森林内层。

他拖着残破的身体艰难前行,浑身无力,运行不了气息,也使不出来掌风,此时的他同废人无异,绿衣男子想至此,锋锐狠厉的眸射出一道蚀骨恨意朝向来时的方向。

浩瀚星空,繁星闪烁,零碎薄弱的星光照着稀薄云层下那抹急速飞行的白色流光,时暗时亮,时隐时现。

几个时辰过后,接近深夜十分。

那抹白色流光在一处身处偏远府邸的左侧院落速度放缓,白色流光破开茂密的青莹竹林,朝着奇山异石中央的小楼冲去,从竹窗中划过。

一抹白色身影优雅停落在一堆整齐排列的书架前,此人正是刚从愈元池回来的云月。

几个时辰的架空飞行,也把云月折腾的有些疲倦,她立定身形后不久,随手抽出竹椅,轻缓落座,她抬起纤细的玉指揉了揉眉心,淡漠如水的容颜上,有些丝丝疲倦。

“阎司——”她摩挲着今夜曾摩挲过阎司那温热胸膛的额角,眸光垂低,语气低到尘埃的呢喃着,此时的她犹如被推到高空上朝深渊坠落,有了一阵希望,紧接而来的却是失望。

阎司!原谅我!

云月想到她将那棵千年大树留在那个世界,自己离开那里,她今夜梦见阎司,可能是阎司在那个世界对她的呼唤,可她已经回不去那个世界了,她要在这个世界将她的命格转完。

云月静坐有半柱香的时间,她缓了一会后,随意抬眸,望着眼前那数十排书架,若有所思,她低眸看向自己的玉掌,眸光微不可见的幽暗了一下。

她缓坐了片刻,随后悄然起身,漫无目的的在那些书架间,悠然穿梭,眸光随意扫动,似是再捕捉些什么。

她来来回回,漫步游走了几圈,眸光捕捉到镌刻有掌风二字的一本书籍上,玉手轻抬,随手将其抽出,朝着书桌旁的竹椅走去,边走边翻阅。

云月的眸光不紧不慢的在这本书籍上扫动,美眸一合一眨,似是在边看边记下。

时间流转,丞相府中所有人都已经睡下,只有左侧那座隐入林中的小楼,一直灯火闪动。

这一夜,各处暗流涌动。

唯独龙浩都城依旧沸沸扬扬,明明已是深夜,各处却依旧灯火通明。

次日,云月一大清早再去愈元池,她兜兜转转,依旧没有探析到那抹她熟悉的气息,随后又再次离开,她走后不久,一抹紫墨色身影刚好到愈元池。

只不过,他刚刚落地时,那抹他想要见到的白色身影刚好离开,他也在愈元池兜兜转转,准确来说是疾步寻找,因为他探析她残余的气息,阎司知道云月来过,不过兜转一番依旧没有找到云月,最后他也离开。

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阎司每天都来,他每次来都坐在上次遇到云月的位置,他在等着云月再次唤着阎司,然后冲过来抱着他,那夜离开,他的空缺感又再次弥漫,他已经确信他是要她在,那让他不适却伴随他多年的空缺感才会消失不见,他可以一直等,等她来。

相连的命格开始转动,却没有过快有交集。

云月在那日回去之后,便留在石室里修炼元气,没有出行,她虽然修复好了元气损伤,但是她体内的那股气息太过强大,她还不会控制,不得不好好抽空练习,由于她不得要点,书籍上很多信息都误解,导致越练越难以控制,不知不觉,便一个月过去。

阎司这一等,也是一个月过去,在今日那名男子前来向他请罪,那名男子的意思是他也下毒池去中愈毒池的剧毒,一事还一事,阎司刚拒绝时,那名男子已经擅自下了毒池。

此时,换他身中剧毒,阎司见那名男子是动真格,只能随他,那个男子就地压制气血逼毒,阎司起身离开。

氤氲水雾散开,愈毒池池边,现出一抹银白色身影,细细看去,那抹银白似是汇聚了万千光芒,明亮但不刺眼,只是极其夺目,任何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皆会不着痕迹的被夺去。

这名男子,身穿一袭银白色华服,他静坐在地,闭眼调息,他的面上有着一块银翼面具,容颜被遮,看不清容颜,但他那如蕴着万千空灵的身姿,衬出他那日月山河不可攀的神邸般的风华。

银衣男子静坐调息,他身上一片青紫,毒素早已经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压制了毒血流动速度,强悍毒性渗透在血液中。

仿若千万根细针在体内流动,血液每流动一毫的距离,蚀骨刺魂的剧痛便在他体内连连牵动,他也是没有一丝声响,这等忍耐力,也当真让人汗颜不止。

“滋——”

银衣男子将压制的血液,随他的气息运行方向流动,只听得滋的一声,浓黑色毒血从他削薄的唇角溢出。

黑色毒血低落,散在氤氲的水雾中,渐渐晕散成浅墨色,浅墨色水雾蕴着淡淡的血腥弥漫开来,缓缓地朝着四周蔓延而去。

“你中毒了?”

一道清脆圆润的声音破开水雾,不知从何处传来,声音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阐述明眼可见的事实。

闭眸调息银衣男子闻得那阵女音,银翼面具下那双紧闭的疏离清漠的眸,瞬间睁开,他眸底那座漠山,云雾缭绕。

银衣男子抬眸,望见印在水雾中的一抹白色身影,正朝着他走来,清澄的眸渐渐深邃,他声音沉下一个幅度,“若不想死,就别过来”

他话落间,那银白的衣摆,轻微拂动,一阵带着威压的清凉气息四散开来,空灵的眉宇微蹙,不难看出他眉心处萦绕的疏离清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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