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帝霸宠:逆天妖妃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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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救治原因 不想收尸

云月不急不缓的抬起两掌,右掌半握半伸,红光化形而成的小刀刃倒立在云月掌心,右掌朝左移动,立在左手皓腕上,轻轻一划。

“噗嗤——”

轻微的利刃穿肉声响起。

“喝下去就好了”云月将被划伤皓腕移至到银衣男子唇前,清清淡淡的命令,她只是兑现诺言,对于救这个银衣男子,她没有一丝情绪起伏,她没有一丝焦急,也没有一丝慌张。

银衣男子转眸淡瞥,眸光移动到眼前她的皓腕上,瞥见那片鲜红,顿时偏头微侧,薄唇微抿,下意识冷冷的咬着四个字:“本尊厌血!”

银衣男子和阎司一样,都厌血,不过他的这个小小弱项,除了阎司无人知道,连他都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自然就说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时,想收回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云月听闻那四个字,淡眸闪过一丝诧异,仿佛看不出眼前这个动不动杀意四起的银衣男子会厌血,她眸光半顿,轻声道:“毒素已经被你之前的气息引流到了五脏,即使你能将毒血全部逼出,之后你的五脏也会迅速衰竭,这个毒池的毒过于强悍,毒血逼出后,五脏会以毒血流动的三倍左右的速度加速衰竭,还是会死的,喝了吧”

云月正视着别过头去银衣男子,她跪座在他身旁,轻描淡写的讲解,乍看之下,她像是在分享她多年来的中毒心得,平静的话语不难听出,她中毒过后的状况了如指掌。

云月沉默一会,清清淡淡一个补充,“你死了的话,我不太好为你收尸,我会经常来这里,你死在这里会很麻烦,喝了吧”

银衣男子闻言,那从未抽动的额角,狠狠抽动,敢情她那么执意救他,就只是因为他死在这里碍着她了,有这样说话的吗!

银衣男子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予理睬。

“五脏衰竭的话,你应该也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你要是厌血就闭着眼喝”云月手腕移动,立在银衣男子正眼能看的见的位置。

清清淡淡的云月,对上疏离淡漠的银衣男子,此时的现状却异常难以名誉,细看过去,云月像是在威胁着怕苦的孩子吃药那般,话语平静,却听得出有些勒令的韵味。

若是银翼男子一开始没有对她起杀意,她会秉承着善心,出手相救,但是他几番杀意四起,早就让她淡去应有的善意,她此时执意救她,一是兑现承诺,因她问了他许多问题,她有从中收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二是因为她会常来愈元毒,这里是她在梦中遇见她阎司的地方,所以她会经常来,所以她不想他银衣男子死在这里,她也不想为他收尸,仅此而已。

银衣男子被看见皓腕上的鲜红,骤然闭眸,仍然不动一分声色,让本来就厌血的他将血喝下去,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强人所难。

云月看着闭眸不视的银衣男子,见他清漠的眉宇上厌恶之色自然而然的跳动,仿佛透过他那宁死不屈的侧颜,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她渗入灵魂的清清淡淡面容,奇迹的浮动几缕涟漪。

云月玉手依旧凌空,立于银衣男子眼前,不过她渐渐的淡眸流转,眸光稍低,气息骤然变缓了起来。

“既然你死了不能复生,你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云月安静一会后,悠悠的说出一言,平静的语气,能极易捕捉到缕缕哀伤起伏,这句话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另一个人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银衣男子血眸半开,余光转动,瞥向神色不明的云月,探析到她清清淡淡的神态中,哀色时隐时现的萦绕着她身。

银衣男子血眸中涟漪半转,面具下的神色亦是不明,只见他微不可见的深呼吸一口气,清漠的眸闪过一丝决然,他藏在袖中的拳头狠握,发出咔擦咔擦的骨骼摩擦声,银翼面具下的容颜一丝大义凛然闪烁。

银衣男子削薄的唇抿了抿,漠眸一闭,身子微倾,薄唇贴在云月的皓腕上,将晃动在伤口中的血液,快速吸食,清漠的眉宇厌恶之色频频闪烁,随之拧出个川字,英挺的剑眉纠结在一起,快要乱成一团。

血液流入他口中,不顺自化,很快他体内的毒素消失殆尽。

银衣男子紧闭的漠眸开出一条细小的缝隙,缝隙之中一缕幽光划过,微眯着的余光瞥向淡然从容的云月,他晕散的眸光聚成一点,仔细的端查着眼神难以看透的白衣女子,眸劲极大,似是硬要看出个端倪来。

约莫半刻过去,银衣男子感觉体内的毒素都已经清理完毕,贴在皓腕上的薄唇,瞬间离开,他下意识的抬起他削长的两指,将唇瓣上残留的血液擦拭的一干二净,他真的厌血!

云月见他已经解了毒,不急不缓的将玉手收回,皓腕藏回到衣袖中,右掌在左腕上一个轻盖,伤口急速愈合,不见得到一疤一痕,仿佛刚刚那处皓腕没有被划伤过。

“这里是愈毒池,对面才是愈元池,你要是想要修复损伤就到那边,不要再来这里,也不要死在这里”云月清清淡淡的留下一语,随后玉指点地,借力起身,轻拂玉膝上少许粉尘,作势欲走。

银衣男子闻言云月最后那句,衣摆下的削长大掌,握的咔擦咔擦的响,他抬眸狠狠剜了云月一眼,似是察觉到云月的动向,他一个点地,正欲起身,不过还未动弹一丝半毫,就先被云月现行拦下。

云月玉指轻点他肩,重重落力,将他定回原位,风轻云淡道:“不想被我看光,就等我走后再起身”

她轻轻缓缓的语气,淡眸中没有一丝色彩,仿佛刚刚所说的让人容易面红耳赤的话,只是随意一言,说之则过,惊不起她半点波澜。

银衣男子听闻看光二字,下意识反应,眸光低垂,才发现自己原本随意着身的银白衣,变成松松垮垮的随意掩身,衣襟处的衣边滑落在他宽厚的肩膀边缘,随时会顺势滑落。

朝两边松开的衣襟,将原本掩在其下的宽厚结实的胸膛,角度完美的露在水雾中,衣襟的交接边缘处,已经滑落到他精壮的腰肢处。

若是他就此起身,尚未腰带松开的银白衣定然会顺势垂落,定会将他削长而高大的整幅身躯印入云月的眼帘中。

银衣男子眸光一沉,迅速将快要滑落的衣襟拢了拢,疏离清漠的神态奇迹般的有些慌乱的色彩,他的眸底一簇簇不明光泽的火苗隐隐约约的窜起,面具之下的恼怒之色,迅速浮起。

若是寻常女子见银衣男子衣襟半敞的样子,定然不是娇羞掩面,便是吓昏过去,而云月竟然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看他衣襟半敞,却没动任何神色,淡眸也从来没有任何波澜。

这幅世人皆不敢想象的珍稀光景,看在云月眼中,似是直接被她透明化。

银衣男子此时的恼怒之色,倒不是因为云月看了他衣襟半敞的样子那么久到最后才吭声,他的恼怒更多的是云月从始至终看他都是清清淡淡,就连他快要全然走光的模样看在她眼中,她亦是清清淡淡。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女子献出整幅玉体在本该会浴血喷张的男子面前,却被直接当成透明的存在,这种透明化无视,无论是对女子还是眼前这个银衣男子,都是容易伤自尊的行为。

云月见银衣男子已经不动身形,悠然转身轻侧,玉指轻拂柔软玉唇,拂去她伸舒过后的困意,她看向来时的方向,莲步轻抬,缓步慢走。

“你是何人?”银衣男子见云月朝愈元池那边走动,随口问道,他看着那淡漠纤尘的背影,语气缓和起来。

银衣男子还尚未查出云月的身份,她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又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地方,又能轻而易举的解了愈毒池的毒,种种信息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个巨大谜团。

这个事事看的通透的银衣男子却看不透云月,而且他对如此神秘又奇怪的云月,似乎不知不觉的分去他半分注意力,一点轻微动态,亦是要注意起来。

云月似是懒得回答,她快速走进迷离的水雾中,白衣轻扬,不染纤尘,渐渐的,水雾掩去她身。

银衣男子在云月刚刚转身不久,就已经开始将衣物穿好,不一会便跟上前去,没入水雾中,不过却没找到云月的身影,一时之间银衣男子眉宇中的疑雾浓厚了几分。

能够在如此快的时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连气息都察觉不到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御气踏空的御气飞行,御空飞行即使是元气五重的武者也是极难修炼的会。

云月刚刚和银衣男子说她还不怎么会控制掌风,而且云月自己也证明了这一点,掌风都还不会控制,御空飞行就更加不可能。

一时之间,银衣男子被清清淡淡的云月弄的一头雾水,银翼男子眸光流转一会,转而走向东面,隐入水雾后,只见一抹银白色流光划过,愈元池再也没有任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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