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至上:凤栖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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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4死里逃生?黑衣人!

人物理清了,再理一理事情,大致就是渣爹想要一统南山,理想不要太远大,凤王爹还坐在那里呢,好不好?额,扯远了。

渣爹想要让儿子打入敌人内部,为他谋取情报,然后一举攻下敌人,成为整个南山的王。

但儿子似乎对后爹的感情很好,誓死不愿出卖后爹。

同时,儿子明显地很不喜欢这个渣爹,听他刚刚说的话,估计都能生啖其肉了。

再听听这打斗的声音,绝对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啊。

话说回来也是,谁要是有这么一个渣爹,心里也不会好受。

换做是她,估计也会一把火把那渣爹烧死,就算烧不死,烧个残废也能解心头之恨啊。

这儿子也是个命苦的娃儿,品性倒是不错,看来被后爹教育的很好,懂得感恩,应该不是个坏人。

再说说这南山之王,这可供猜测的人物就很少了,毕竟不是每一个小兵都能当总统的,希望太渺茫。

既然能说出要做南山王这样的话,只说明这个渣爹的地位绝对不低,极有可能是九尾狐族的领导阶层,例如族长,族长弟弟,大长老之流的。

而整个南山能让渣爹感到威胁的大人物也就那么两个,如今整个南山三足鼎立,一是飞禽之王凤族,一是上古四大神兽玄龟,还有就是九尾狐一族了。

所以凤王爹成功上榜,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后爹!

若真是如此,岂不是那九个哥哥里有一个并不是她哥?!

再想想小公主的身世,也极有可能不是凤王的女儿。

如此一想,岂不是凤王爹要戴双重绿帽子?

额,凤栖只觉后背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又连忙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不会这样的!

可是,倘若不是凤王爹,难不成是玄龟?

玄龟是个比较神秘的家伙,完全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儿子。

凤栖曾一度怀疑,玄龟常年待在水下,应该很少到陆地上来。

像四大神兽这种级别的大神,肯定是极难见到的。

不管怎样,虽然心里极力否认,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后爹,真的极有可能就是凤王爹啊!

凤王爹若是知道给别人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心里该有多郁闷啊,不会吐血三升吧?

如今在青丘的,也就凤煊和凤熔两个哥哥,难道是他们中的一个?

不管是四哥,还是九哥,他们都是同一个母后,也就是说,那个背着凤王爹跟九尾狐偷情的是蛊婧绫?!

想到蛊婧绫,凤栖对她的印象就是艳冶销魂,整日里就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披散着一头波浪长卷发,好似看谁都不顺眼,眼神冷冷的。

额,如果真的是她,凤王爹又该如何处置呢?

算了,不管如何,这都是凤王爹该操心的事,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凤栖小心翼翼地躲在洞口,屏息凝神,还设了个屏障,耳边是轰隆的打斗声,心中已转过了无数个弯。

嗯,只要偷偷伸个头,往里面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凤栖这般想着,还有些激动,心脏都快跳出喉咙口了,隐隐有种抓奸的快感,哦不,是抓贼。

一定要看清那个渣爹的长相,也能提早防备啊,不能让凤王爹处在暗处被人害了呀。

被人戴了绿帽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能再被夺了权啊!

可惜,她的头还未探出去呢,耳边忽而爆发剧烈的响动,一瞬间天崩地裂,整个洞口都被削去了一块!

洞口上方缠绕的藤蔓跟着落下来,将凤栖的藏身之处暴露无遗。

她心头一跳,说时迟那时快,捻了个诀,转身就跑,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跑!

凤栖刚越出几丈距离,就听到背后一声穿云破月的高喝,“谁!”

中气十足,震耳欲聋,听声音,定然是个修为极高的人,远在她之上!

若是落在那人手中,定然是九死一生,不行,赶紧逃!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逃生的欲望完全支配了她,凤栖抽出疾风毯,脚下生风,好似根本没有听到那吼声,风一般刮向远处。

又不知行了多远,眼前忽而又窜出一条黑影!正是之前引诱她前来的那个陌生黑影!

凤栖微微张了张嘴,声音都未发出呢,那影子已消失不见了。

她还未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背后隐约有什么声音响起,好似是打斗声。

凤栖只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便继续朝前飞去。

也不知飞了多久,更不知身处何地,当她停下来时,人已经站在一个陌生的山头上了。

凤栖低着头,弯着身,大口喘息着,还时不时地往后看一眼,生怕有人追上来。

待她呼吸渐渐平稳,脑子开始急速运转,那个黑影到底是何人?为何故意把她引到洞口?

是想让她发现洞中人的秘密吗?毕竟事关她凤王爹的声誉啊。

可刚刚逃跑的时候,那黑影又出现了,好像是在帮她引开追杀的人。

也许并不是在帮她,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知道那黑影怀着什么目的呢!

私生子什么的,不可能隐瞒一辈子的,早晚有败露的一天,想到那对峙的一刻,凤栖心中竟说不出的难受,甚至有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倘若真的如此,她宁愿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不管是她自己,还是那个哥哥,只希望凤王爹永远不要知道这件事,有时候谎言比真相更好。

凤栖眼神晦暗,眉头紧皱,背靠着一棵古树,如玉的手指抚着粗糙的树干,指尖隐隐作痛。

其实她心底早就知道那人是谁了,不是吗?

两次山洞偷窥,从声音到身形,虽然不是很清晰,可也能猜出个大概啊。

还有什么想不通呢?只不过她心里不愿意去相信罢了,一直在自欺欺人。

或许第一次偷窥,她可以告诉自己,那人是一头银发,不可能是凤族中人,那就不可能是他。

但是第二次偷听,她知道了那人的私生子身份,身体中流着九尾狐的血,自然会有一头银发,尤其是他的声音,虽然被极力地压制了,可还是那般的耳熟。

要说九哥哥哥中,她对谁的声音最熟悉,自然就是那人。

他曾经无数次地在她耳边私语,曾经无数次地将她拥入怀中安慰,他的声音早已刻在了心里,不仅仅是用耳朵听,而是用心在感受。

答案呼之欲出,越是肯定,她的心就越痛,一时之间让她如何接受呢?

凤栖知道,自己一直在极力否认着,自己在逃避。

她不想面对现实,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自己,可能不是他,可能不是他!

但有些事,即使不愿意面对,迟早也会发生的,或许那时候会更痛。

悲伤在体内融化,攀上肌体内的血肉,所到之处,皆是焚血烧骨一般的剧痛。

凤栖双手指甲死死地抠进树干里,有殷红的血顺着细细的纹理流淌。

她感觉不到痛,只小声地自言自语,“熔哥哥,你到底瞒了我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夜风习习,冰凉刺骨,钻入她的衣领,顺着纤瘦的身体穿梭,一线刺骨。

有淡淡的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来,迷蒙了双眼又顺着面颊流进嘴里,微微一品,咸的像是苦涩的刀刃。

凤栖压抑着嘴里的呜咽,疼的哭不出声,红唇微微启开,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熔哥哥,你让我如何狠心告诉父王?我该拿你怎么办?”

话音落,耳边忽而传来浅浅的脚步声。

凤栖心头一紧,急忙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下,这才慢慢地站起身。

一个身穿淡青长袍的少年步履轻盈地走了上来,看到她时,眼睛一亮,“公主,公主终于找到你了。”

凤栖警惕地看着他,眼中幽光一闪,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问道:“你是谁?”

青衣少年微微躬身回道:“公主,我是五公子身边的春生啊。”

凤栖当即把九尾狐族的家谱在心里翻了一遍,五公子的话,那就是,“狐景彦?”

青衣少年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公主,正是景彦公子。

我家公子一直想找公主一叙,大早上就让小的去请您了,结果找了这一天,才将将找到您。”

凤栖想起初来青丘那一日,狐景彦说的“有空来找你啊”,原来他说的是真的,还以为只是客套话呢。

不过,她跟狐景彦好像没什么聊的啊,还见个毛线球的面啊。

凤栖正要一口回绝,面前的青衣少年却突然跪了下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说着:“公主,你无论如何也要走一趟啊,公子都等您一天了。

您若是不去,我这就是办事不利,会被责罚的,本来就已经耽误了一天的时间,呜呜呜~”

不知为何,看着一个男人哭哭啼啼的,总感觉怪怪的,特么的,好想上去扇一下是什么鬼?

就不能好好说话么,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凤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脸转向一边不再看他,心里却在寻思着,狐景彦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狐景彦当时被熔哥哥使了摄魂术,到底还记不记得那日的事情呢?万一他已经恢复了,只是在故意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总觉得自从来了这青丘,就有人在故意针对熔哥哥,先是让她发现熔哥哥的身世,如今狐景彦又要找她谈话,是不是也跟熔哥哥有关呢?

那日在花厅看到狐景彦的时候,他的表情分明怪怪的,狐婉儿的表情也怪怪的,不像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啊。

怎么想都不放心,嗯,看来有必要去亲自确认一下。

思及此,凤栖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在前面带路吧。”

青衣少年感激地磕了个响头,当即转身走在前面,因为背对着凤栖,所以她没有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暗光。

漆黑的夜空,一弯新月如钩挂在林梢,夜晚尚有些寒气。

小小的雕花木窗透过几缕月光,洒在狐狸洞里,隐约照亮了屋内端坐着的人。

“三公主,你就放心吧,这次绝对万无一失。”

一人红衣似火,正坐在垫子上,说话时眼里露一点讥诮之意,正是胜遇。

凤婉思已经将面上的纱取了下来,正坐在她对面,手里捏着个杯子,轻抿一口。

闻言,秀气的眉毛一抬,问道:“你确定?那小贱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为了弄死她,我可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她至今还活蹦乱跳的!

一看到她的脸,我就恨不能把她撕碎!”

说到这里,手里的被子差点被她捏碎,已经出现了浅浅的裂痕。

胜遇小心地看了她一眼,恭谨地说道:“三公主,你放心,狐婉玉可是这一辈九尾狐里最聪明的。

她脑子里的弯弯绕绕根本无人能猜透,而且若论摄魂术,怕是没人能及得过她。

既然她给了保证会亲自出马,就定然万无一失。

她为了巴结娘娘,千里迢迢让人送信给我,不就是想让我看场好戏。

若是这出戏不够精彩,还有什么意思,她的算盘不就落空了。

三公主,你就等着吧,网已布好,这次凤栖那贱人绝对插翅难逃,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凤婉思脸上的神情愉悦了些,眉头都舒展开了,眼中幽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

胜遇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里仿佛淬了毒,黑黝黝的,“没错,就是要让那贱人身败名裂!

我就不信,若她果真失了身,毕方神君和陆吾神君会不在意!

咱们到时候只要去当场做个见证就行,估计为了凤族和九尾狐族的面子,他们也只能答应这门亲事!

只要那贱人嫁给了狐景彦,她和毕方神君的亲事定然就不作数了!

至于陆吾神君,即便他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一意孤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是保不住那贱人的!

九尾狐族虽说不是最尊贵的种族,可在天帝那里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只要他们去哭诉,就不怕这事不成!

这次,定要让那贱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百口莫辩!”

凤婉思勾唇笑了起来,带着一丝疯狂的快意,“这主意倒是不错,看来这一趟真的没有白来,可以安心地看一出好戏了。

身败名裂算什么,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当年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在床上躺那么久,一万年啊!整整一万年!

若不是外祖母寻来了灵药,我怕是都醒不来了,全都是拜她所赐!我死也不会放过她的!

虽然父王说,绝对不能再招惹她,可我如何做的到?!

那个小贱人抢走了我父王的爱,抢走了陆吾神君的爱,到底凭什么啊!

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私生女罢了,还敢跟我争宠爱!几万年前,我就想把她弄死了!”

胜遇见她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眼珠赤红一片,周身更是萦绕着冰冷的气息,不觉缩了缩脖子。

“三公主,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会被打入玄冥涧?”

凤婉思听她问起当年的事,只觉胸腔里气血翻涌,目光变得狠戾,神情隐隐透出几分决绝。

“我一直知道父王有个私生女,虽然见不到,但父王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

我们姐妹三个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视若无睹!

感情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没有那个私生女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可母后一直劝我不要在意这些,不要跟父王起冲突。

好吧,我想着,反正也见不着,既然父王想以此来折磨他自己,我也无所谓。

父王的宠爱,我从未奢求过,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有母后疼我们。

可谁知,我难得喜欢上一个人,却偏偏被那个贱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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