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至上:凤栖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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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来者不善?开打!

穷鬼眉间乌云重压,眼眸微眯,缓缓道:“小公主他们如今还在金星山吗?”

黑衣人回道:“已在今早离开了,听树精说,他们要去牛首山。”

穷鬼摩挲了一下手指,“牛首山么?找了这么些年,终于找到了小公主的下落,不能轻举妄动,要好好筹谋一番。”

黑衣人以头磕地,“是,主子。”

穷鬼转头看了耆老一眼,眸光轻闪,“耆老,我知道你心里气怒,也很着急,恨不能现在就能把小公主杀了。可你别忘了,现在的小公主可不是几百年前的小公主了!

她能将胜遇妹妹杀了,将三公主金丹毁了,说明她的修为至少在九天凤火六重之上了,不是你一个人能对付的了的!

我劝你不要偷偷行动,以免打草惊蛇,还赔上一条命!”

耆老脸色青黑,冷笑一声,并未回话。

穷鬼眉头皱成一团,“有些话,你爱听,我也要说。咱们如今来杀小公主,是奉命行事,但来之前娘娘吩咐了,这事只能暗中行事,不能过于张扬。

若是被凤族知道了,只会坏了我们的事,还会给娘娘惹麻烦!

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整个凤族都在找小公主,若是惹出什么动静,把他们引来了,到时候,小公主杀不了,反而害了我们自己!

这件事,你好好掂量掂量,我言尽于此!”

说罢,衣袖一甩,走到几个黑衣人处,开始秘密商谈。

耆老看着他走开,眸子里暗藏着暴戾和仇恨,一想到胜遇死无全尸,灰飞烟灭,只觉堵在胸口的血气翻涌全冲上了头顶,胸口有一只猛兽几欲冲出。

“砰”的一声,一拳将身旁的参天巨树击得粉碎,扭头朝一边走了。

穷鬼转头看着他,目光幽深,低声对其中两个黑衣人说道:“你们好好盯着他,千万不要让他私自去找小公主!”

两人应了一声,身形一闪,便跟了过去。

中山,牛首山。

凤栖走在最前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土蝼,你可曾见过鬼草?我突然想到,鬼草正是生在这牛首山的。”

土蝼面露疑惑,“鬼草?只听说过服食鬼草,就能使人无忧无虑,却从未见过,难道主人见过?”

凤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无情一眼,见他没有丝毫反应,又悻悻地收回目光,低声道:“曾经在一处书房里见过一株鬼草。

虽未修成人形,但已经有了神智,见到人就唠叨个不停,而且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当扈原本在一旁百无聊赖地走着,听到两人的谈话,立即跳了过来,兴奋道:“公主,是真的吗?吃了那破草真的能让人无忧无虑?那老子要去弄一袋子!天天吃,顿顿吃!”

凤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凉凉的,“小当当,你已经够无忧无虑的了,我觉得没必要再进补了。

都说没心没肺的人最快乐,整天吃的好,睡得饱,我看你就是。

每天跟打了鸡血一样,若是再吃点鬼草,估计要成窜天猴了,闲着没事就上天了!”

当扈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了,在原地跳了几下,“公主,你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歧视!为什么老子就不能有忧愁的事情?你就是嫉妒老子天天乐观开朗!”

凤栖轻嗤一声,丝毫不给面子地仰天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忧心事,让我们听听?”

当扈一愣,闷头想了半天,忽而指着最前面的无情,大声控诉道:“老子当然有烦心事,就是他!这个戴面具的家伙!

自从这次跟公主重逢后,他就一直跟老子作对,从不让老子接近公主!这事让我很忧心!

凭什么我们都不能接近公主?他肯定是在嫉妒老子!”

嫉妒?

凤栖嘴角一抽,心中呐喊,小当当,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哎,所以才说啊,没心没肺没眼力见的人无忧无虑,就是个十足的蠢货啊。

凤栖见无情丝毫不为所动,好似什么都未听到一般,不禁摇了摇头,果然,能引起他兴趣的事不多啊,活得就像个木头人。

“小当当,你倒是说说,人家无情少侠嫉妒你什么?”

当扈头顶的毛竖起来,有些义愤填膺,“哼!他就是在嫉妒老子,嫉妒老子跟公主的关系更亲密!”

土蝼一听这话,不依了,当即搂住凤栖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要点脸可以么,明明人家才是和主人最亲密的。”

正坐在她肩膀上的肥遗兽,看向当扈时,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冒着幽幽绿光,鼻孔里轻嗤一声。

眼看着土蝼在凤栖身上蹭,正要借着天时地利也蹭上一蹭,忽而周身一凉,被利剑般的视线扫了一眼。

肥遗兽翅膀一收,立刻怂了,经过一百零一次的亲身实践,他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男人惹不起!

此时被无情抱着的如魮,小脸皱巴巴的,一心想说句什么,可是一看到他那冷冰冰的面具,又缩了缩小身子,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心里早已泪流成河,呜呜呜,这个叔叔好吓人~

鵸鵌鸟原本也想插一脚,顺便表白一下真心,可是看着当扈威胁的眼神,还是决定先闭嘴。

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已经四面楚歌了,不能再跟当扈大哥闹掰。

凤栖将几人的神情收在眼中,对着当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当当,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我跟你的关系更亲密啊?”

当扈看着左右投来的灼热目光,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老子是第一个跟在公主身边的人,就算公主你不想承认,这也是事实!我跟你的关系就是最亲密的!”

凤栖一手在下巴上摩挲了一下,悠悠说道:“这样算来,好像还真……”

“不!不!才不是!最先跟在麻麻身边的分明是文鳐叔叔!才不是你!”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寂静了。

如魮急得小脸通红,见大家突然都沉默了,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麻麻,文鳐叔叔去哪儿了?我要文鳐叔叔!这个无情叔叔太冷了,好吓人,呜呜呜~”

无情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僵硬,面具遮掩下的脸透着萧瑟,却还是伸手接住了不断滚落的珠子。

如魮见他如此,似乎有些小小的愧疚,可是一想到抱了他那么些年的文鳐叔叔不再了,就忍不住伤心落泪。

当扈转头看了凤栖一眼,心里也不好受,哎,老子刚刚就不该说那句话的!

土蝼眸光轻闪,忍不住悲从中来,眼中也泛着泪花,低声道:“主人~”

凤栖仰起头,似乎只是在看天空,过了一会儿,手指在眼角轻轻一擦。

她调整好面部表情,转头看向如魮,轻哄道:“如魮乖,文鳐会回来的,他只是出了趟远门。等如魮长大了,不再喜欢哭鼻子了,他就回来。”

如魮立时收住了眼泪,“是这样吗?麻麻?”

凤栖嘴角勉强勾起一丝笑,“难道麻麻还会骗你不成?自然是真的,等咱们把这中山山脉转上一圈,再回家的时候,文鳐就回来了。”

如魮终于破涕为笑,也不再嫌弃无情了,把小脑袋往他肩头一放,鼻涕全部蹭了上去。

无情看了一眼肩膀,幽深的眼眸忽而一缩,露出的姣好下巴已经崩成了一条直线,他在忍耐。

凤栖假装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看到那微微颤抖的手臂,心里生出些担忧。

无情一看就是个洁癖,真害怕如魮再继续蹭下去,会被他直接给扔出去。

可她担忧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无情忍住了,只是眼睛目视前方,不再看身上的袍子。

土蝼偷偷瞟了无情几眼,心中暗忖,这个别扭的无情还挺有耐心,哄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原本以为他当初愿意抱着如魮,纯粹是不想让如魮赖在主人怀里。

哎,男人呀,吃起醋来,真是挡都挡不住,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可如今看着,他倒是尽职尽责,虽说性子别扭了些,冷了些,但确实是个好人。

土蝼只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生怕被他发现。

发现气氛依旧有些怪怪的,急忙换了个话题,问道:“主人,你之前说来这里是为了捉飞鱼?可这荒郊野岭的,飞鱼在哪儿啊?”

凤栖依旧慢慢地前行着,闻言说道:“在牛首山附近有一条劳水河,劳水河向西流注于潏水,而咱们要捉的飞鱼就在潏水里。”

土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啊,那主人,咱们是要飞鱼的鱼肉呢?还是鱼骨?或者是鱼胆?”

凤栖直接回道:“我们要的是鱼骨,玄龟大叔给我的单子上明确写着,需要飞鱼鱼骨一副。”

当扈一听,又兴奋了,“公主,既然只要鱼骨的话,那鱼肉岂不是可以做来吃?千万不能浪费啊。”

鵸鵌鸟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暗搓搓地凑过来。

“主人,千万不能浪费了食材,鱼肉可以做个酸菜鱼。”

“主人,鱼头可以做个鱼头豆腐汤,滋补。”

“主人,鱼皮可以凉拌,美容养颜还护肤。”

特么的,鵸鵌鸟跟当扈混了五百年,真是学得无所不精了啊,摇身一变,就成了美食家!

凤栖对这两个吃货已经没什么盼头了,揉了揉太阳穴,道:“吃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你们要把飞鱼抓来!

既然你们那么热情,就派你们去打头阵好了,不过是抓个飞鱼而已,不要怂,就是干!”

当扈和鵸鵌鸟瞬间打了鸡血一般,展翅一飞,已经朝西边飞去了。

“公主,那我们先去探探路。”

凤栖看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俩货,略有些欣慰地感叹道:“哎,也就在吃的面前,这两个家伙才如此勤快。

不过,两个家伙都缺根筋,就这样冒冒失失地去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

说罢,转头看向駮骞,低声道:“駮骞,你跟着当扈他们一起去,看着他们点,千万不要惹事,知道么?”

駮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麻麻。”

凤栖刚放下心来,准备跟如魮交流一下母子感情,刚走到无情身边,就见他将如魮按在怀里。

咦?这是什么意思?儿子被霸占了?

如魮双手都伸出来了,却没有等到麻麻的怀抱,小脸当即就皱巴起来了。

无情却好似什么都未发生一般,淡淡说道:“他太重了,还是我来抱吧。”

这话说的,竟不知该如何拒绝。

如魮一听这话,眼泪珠子流得越发凶猛了,简直有黄河水滔滔不绝之架势。

这边凤栖和无情看着哭唧唧的小包子相对无语,那边土蝼却在跟肥遗兽唠嗑。

“小肥蛇,你有没有觉得,主人和无情站在一起好和谐啊,尤其是无情怀里还抱了个宝宝,怎么看起来像是一家人啊。”

肥遗兽小眼一眯,依旧牢牢地蹲在她肩膀上,没有做任何表态,毕竟大佬都是高冷的。

土蝼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小肥蛇,你知道你将来会怎么死去吗?肯定是懒死的!”

话音落,不再理会他,一个人气呼呼地大步朝前走,谁知刚走了两步,耳边忽而传来破空声。

有杀气!

土蝼身形急闪,不过是眨眼,已经退到了凤栖身旁。

“主人,有人来了!我感觉到杀气了!”

凤栖与无情对视一眼,眸光微暗,点了点头,“嗯,我也察觉到了,看来来者不善啊。”

无情当即把如魮往土蝼怀里一塞,沉声道:“抱着如魮去一边躲着。”

土蝼眨巴眨巴眼睛,当机立断,抱着如魮躲到了一边。

凤栖手腕一翻,鲛绡掩泪已经握在手中,俨然是一把长剑。

无情慢条斯理地从背后抽出黑白双剑,幽深的眸子好似寒潭一般,浑身都散发着冷气。

凤栖看向远处空中,低喝一声,“来者何人?!躲躲藏藏多没意思!”

话音落,面前的空气突然一阵扭曲,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显现。

待凤栖看清来人样貌,眉头紧皱,眸色暗沉,沉声道:“耆童?竟然是你!”

耆童双手拿碧血双刃,眼里闪着红光,阴恻恻地看着她,“哼!上次在昆仑山没把你弄死,老子一直很后悔!足足后悔了五百年!

你可知这五百年,我们找你找的多辛苦?翻遍了四海五山,可偏偏连个影子也没看到!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你,定要把你碎尸万段,给胜遇妹妹报仇!”

给胜遇报仇?

呵呵,还真是义正言辞,特么的,搞得好像主动挑衅的是她一样!

若不是胜遇自己作死,偷偷设计陷害她,又何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她是有血性有脾气的凤凰!

真是欺人太甚!

凤栖心里好似塞了一团火,骤然沉下了脸,“耆童,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我们之前似乎还有一笔账没算呢。

当年在昆仑山,你和江疑合计陷害我,若不是神君及时赶到,我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说,这笔账该如何算?

至于胜遇,她跟凤婉思故意设计,想要致我于死地,难不成我还要乖乖就擒?!

她技不如人,死了,那也是她的造化!

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她能有今日,都是她自己作的!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耆童气得七窍生烟,胸腔一阵震动,目光森森地看着她,吼道:“闭嘴!你就是在强词夺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凤栖好似根本未感受到他的威胁,嘴角斜斜一勾,“那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今日谁死谁活还真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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