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慕眠和林洁安分开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宾馆的洗手间。
当明星就是这点不好，干什么都要小心被狗仔拍到，歪曲事实。
林洁安比慕眠矮一些，面容也是很亚洲的长相，皮肤偏黄，五官平淡中带着些柔美，在当今的年轻演员中并不突出。再加上没什么背景，不肯接受潜规则，这些年一直默默无闻在二线。
“慕小姐。”林洁安没说客套话，开门见山，“昨天新闻里的那个人，不是程总。”
慕眠玩着自己散落下来的长发，“哦？那是谁？”
“是程总的一个司机。照片是派给老程总看的。”林洁安顿了顿，“老程总，你应该知道的，程锦华。”
慕眠玩着自己长发的手指一顿，抬起头，“他这都跟你说了么？”
程家父子不和，知道的人并不多。算得上是程家的一个秘密。
程凉暮居然把这种事情告诉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小明星。
“两周前，程二少找到我，说他可以给我一笔钱，让我帮他做事。”林洁安面容平静，解释道，“他让我扮演他的绯闻女友，制造出一些新闻给程锦华看。”
林洁安顿了顿，望向慕眠的眼睛，“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你。”
慕眠眼皮动了动。
“程锦华应该不喜欢你跟程二少在一起，所以程二少才找到我。”林洁安说，“那时我刚好需要用钱。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妈妈病了，做手术需要钱，所以我答应了他。”
林洁安平静道，“我们各取所需，没有任何的关系。”
慕眠安静了一阵。
“慕小姐，我虽然出生贫苦，但并没有什么攀上枝头变凤凰的野心，容貌家世都跟你没得比，不可能介入你们中间。”林洁安不卑不亢道，“而且，程二少和慕小姐都是极聪明的人，我想在你们面前玩把戏，是件很困难的事。”
慕眠看着对面女人平静淡然的脸，突然想起之前无意间看到过得一篇采访。
林洁安在年轻演员里算得上是很敬业很拼的那种人。
她在采访中说，她是个孤儿，没有亲人虽然有时候会感觉很孤独，但相应的，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羁绊。她在这世上活着，对于金钱名利并没有太多的欲望，只想专心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努力生活养活自己就行。
在她跟程凉暮闹出绯闻之前，慕眠还挺欣赏她的。
“你今天来找我，是程凉暮的意思吗？”慕眠问。
林洁安点头，很坦然：“是。”
“嗯。”慕眠低眸，“我知道了。”
*
晚上慕眠回到自己公寓，准备收拾东西。
她明天一大早就要离开京城，去霖市待两个月，拍戏。
一进门就发现房子里有动静。
她低垂着眼，换鞋进门，走到厨房。
发现程凉暮在灶台边上，白衬衫西裤，身形高大笔挺，一手拿着汤匙，腕间一只腕表。
那只表好像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之一。
锅里炖的糖水散出香气，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