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眠，你能不能原谅我们？”另一个女人小心翼翼抬头，咬着唇问道。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慕眠身侧的男人身上扫过去，混杂着游移，害怕，惊惧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男人一身西装，矜贵淡漠地站在穿着明艳碎花裙高挑美丽的慕眠身侧，眼皮随意地垂落，脸上的表情寡淡中透着一股不明显的阴郁，深邃的狠意。
程凉暮的手段太可怕了。
她和清清只不过砸了慕眠两个鸡蛋，他却找人把她们绑到荒郊野岭外，砸了她们一下午。
最后还......拍了她们的裸照。
思及此，女人不由得又咬紧了下唇，口腔里一股铁锈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如果她和清清今天不来道歉，那些照片就会发到她们公司的公共邮箱，被全单位的人看到......
程凉暮这是明摆着要弄死她们。
慕眠眼皮漫不经心垂落，指尖随意搁在桌面上，上面丹寇精致明艳，女人淡淡地掀唇，“要是我不原谅呢？”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清清突然被激怒，猛地站起来，抬起手往慕眠脸上挥，鲜红的长指甲差点划到慕眠的右眼。
程凉暮脸色一变，截住挥过来的手臂，眼中冷意乍现。
轰的一声。
清清被一股大力甩在地上，整个人撞到桌子角，桌子翻倒在地上，她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桌上的柠檬茶杯口塑膜破裂，杯里液体洒了一地，空气中飘着酸涩的味道。
她的小姐妹被吓到，呆在原地张着嘴久久没动。
清清发出细微的哭喊声。休息室门口已经有一些人在看。
程凉暮黑色西装一尘不染，他就那样站在那儿，身形高大，皮鞋锃亮，皮肤白皙到几近透明，五官俊美恍若雕塑。
目光浅薄淡漠，细看有暗芒。
凯特轻微地皱了皱眉，望向慕眠，犹豫几秒还是开口，“眠眠，事情闹大了会不会不太好？”
慕眠眼皮没抬，视线依旧淡淡地落在地上那两个人身上，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我见过你们的微博ID。”
其中一个女人瞳孔一缩。
慕眠缓慢地俯身，长发散落，几丝几缕贴在锁骨，她离清清近了些，清晰且淡地说道，“你好像P过我的遗像？”
清清咬紧了下唇，有些慌张地漂移着目光。
“好像不仅遗像，你还咒过我爸爸。”慕眠右手轻轻拍了拍清清脸颊，唇角扬起笑，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就不说了，我怕我忍不住再给你一耳光。”
进娱乐圈也有半年了，慕眠自己觉得自己的性子已经被磨平了许多。
但是事情关乎她爸爸，那就不一样了。
清清喉腔里发出一声啜泣，别开脸，想要避开慕眠那只摸她脸颊的右手。
慕眠轻笑一声，手指迅速捏住她的下颌。
“你今天是来道歉的么？”慕眠手腕一掀，又将她整个人掀倒在地上，“p张你自己的遗像发微博，再像咒我爸那样咒一次你妈，我就原谅你。”
“要么，你就在这儿跪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