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慕眠接到自己的经纪人Linda姐的电话，Linda姐不像凯特那样年轻接地气，对慕眠要求一直都有些严格，慕眠对她多少有点敬畏，如今出了事之后接她的电话，心情莫名有点忐忑。
“眠眠。”Linda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干练精明能力强，说话也不绕弯子，“微博上的事差不多已经解决了。”
慕眠低低地嗯了一声，Linda又开始跟她讲接下来的注意事项，“这次事件爆出来，你的知名度提高了不少，后来事情反转，名声风评也没太受影响，仔细算下来也不算亏。但是接下来大半年一定要注意，别再被有心人揪住小辫子。”
慕眠又应了一声，眼睛低垂着，突然缓缓地问出一句，“Linda姐，你是程锦华的人吗？”
这次她出事，Linda没有帮她做公关，只是在事件结束之后给她打电话，慕眠其实是有点难过的。
Linda安静了一阵，淡淡地开口，“不是，我是公司的人。”
慕眠睫毛动了动。
公司的人，所以只能服从公司的安排，公司这次不让Linda帮她细白，所以Linda选择了沉默。
她也是身不由己。
慕眠握在手机上的手指动了动，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嗯，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Linda微笑，“眠眠，你懂事了不少。”
要是以往，可能还会闹一闹，表达一番自己的失望和伤心。如今倒是会体恤人了。
慕眠咬了咬唇瓣，Linda又说，“这几天你还是在家多休息几天，避避风头。接下来公司给你的资源挺好，之后的工作到了时候凯特会详细发给你。”
“好。”慕眠说。
挂了电话之后，慕眠握着手机，垂着眼，她刚洗过澡，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张素净的脸上还有些水珠。
房间里的空调被她开的很低，慕眠头发没吹，感觉到凉意渗进头皮，她站起身，准备找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一点。
门口出现身形修长的男人，抬起手按下了墙上的空调控制器，温度调高。
他走了进来，也是刚洗过澡，身上泛着一股清凉的气息，唇上因为刚刚喝了水颜色稍微深了些，面容依然俊美，直接朝坐在床上的慕眠走过去，手里拿着一只吹风筒。
将风筒插好电，程凉暮抬眼望向慕眠，“过来，帮你吹头发。”
慕眠看了他几秒，慢慢地蹭过去，眼睛垂着，脸低着，视线一直在自己的磕在被褥上挪动的膝盖上。
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个小时前她在程凉暮面前还哭过一回。
慕眠本来并不是爱哭的性子，她顶多也就在她爸面前哭一哭，这次当着程凉暮的面哭成这样，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程凉暮见她头低的都快埋进地里了，原本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唇角勾了勾，一只手抚过她的眼睛，“肿了。待会给你敷一敷。”
慕眠，“......”
程凉暮在床边坐下，又手臂一伸把慕眠捞进自己怀里，跟抱小孩似的抱着她，开了风筒。
按了电源之后，房间嘈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