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凉暮又懒懒地眯起眼，视线落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处，“求婚的时候怎么送的戒指？”
秘书又愣了愣，怎么送的戒指？程总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他不会傻到以为程总是在关心下属的私人生活。
咽了下口水，秘书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拿着戒指，单膝跪下，问她可不可以嫁给我。”
程凉暮抬了抬眉骨，手肘搁在车窗边缘，修长白皙的手指搁在自己的眉骨处。
不知想到什么，他勾了勾唇，懒懒地说，“老套。”
秘书，“......”
他顿时安静如鸡，默默开车。
*
MK，练功房。
“眠眠？”凯特看着微微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慕眠，有些迟疑地喊她，抬起自己的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今天下午开完会以后，Linda姐给眠眠安排了一位武术指导老师，意思是给她上一下武打课，为下部玄幻戏的打戏做准备。而凯特就在练功房里看着，总觉着慕眠的状态不是很好，眼神有点飘忽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心事。
于是快下课的时候，凯特下楼给慕眠买了一杯咖啡，回来的时候武术老师已经走了，而慕眠坐在沙发上发呆。
慕眠被凯特这么一叫，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应了一声，“嗯。”
凯特将手里的咖啡袋放在桌上，小心地将里头有些发烫的咖啡拿出来，又将吸管搁在杯盖上头，对慕眠说，“你怎么了？喝喝口咖啡醒醒神。”
慕眠抿了抿唇，抬起手握住咖啡杯身，抬起眼看着他，“凯特。”
“嗯？”
“这段时间是不是有人微博私信你。”慕眠握着杯身的手指收紧了几分，热意从杯身一直扩散到她的掌心，血脉，有几分煎熬，她垂了垂眼，低声说，“骂你之类的......”
凯特愣了下。
慕眠的嘴唇一直有些不安地咬着，凯特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眼神里头也流露出一些复杂的神色来。
慕眠手里捏着吸管，眼皮垂着，又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程锦华都跟她说了。
前几天那次针对她的大规模全网黑，除了给她造成伤害之外，也给凯特造成了伤害。
凯特作为她的经纪人，被骂成了娘炮，同性恋。
虽然凯特平时的举止是秀气了些，但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这样的称呼。
特别是性向问题，这是个很敏感的问题。
凯特看她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手指搁在慕眠的肩膀上，“没事。”
这事儿他一直都没跟慕眠提起过，因为前段时间慕眠已经被骂的很惨了，她心情已经很不好，凯特就不想拿自己的事情去烦她。
反正他只是个小小的艺人助理，在偌大的MK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被骂一下不会有人管他，公司也无所谓。
他自己，难受之余也只能安慰自己，无所谓。
虽然他真的很难过。毕竟他没做过任何错事，就无缘无故被骂成这样。
慕眠紧握着咖啡，垂眼又问了一句，“现在还有人私信你，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