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一时竟然被噎住，倒不是因为程凉暮这句话，是因为他看到了男人平静的眼底流出来的不易叫人察觉的深情和执念。
做慕眠助理这么久了，凯特对他们之间的事略有所知，好像这两个人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应该算得上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特别是对于他们俩这种富家子弟来说。
这次分手，慕眠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凯特总感觉，她也不是那么开心......
凯特没再说什么，看着程凉暮把慕眠抱起来，往停车坪里某辆车的方向走。
慕眠闭着眼睛，脸颊贴着程凉暮的肩头，白皙的脸颊透着微醺的粉，她肩上披着程凉暮的西服外套，似乎睡得有些沉了。
男人白皙的小臂托住她淡粉色的碎花裙摆，修长指尖扣在她的腿际，背影身形挺拔，深色衬包裹着宽阔的背，肩膀削平。
凯特看着程凉暮将慕眠轻柔地放进副驾驶座，然后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弯身坐了进去。
宾利的车灯晃出两道白光，逐渐消失在凯特的视线。
凯特叹了口气。
*
栗云成选的这家饭馆，坐落在一座山上。
山路蜿蜒，程凉暮就算开的再稳，也难免让人觉得头晕，更何况慕眠刚刚喝了不少酒。
她闭着眼睛，下意识地去扯程凉暮给她绑上的安全带，噘着嘴委屈巴巴地小声嘟囔，“不舒服......”
程凉暮单手握着方向盘，微微侧头抬手按住她试图扯掉安全带的那只手，“别动。”
他又要注意前面的路，又要顾着她，刚刚又被她气到胸闷，语气自然有些冷。
慕眠虽然醉了，但也听的出来语气好坏，嘴角撅得更高，闷闷地说，“你凶我。”
她脑袋还缩了缩，白皙娇嫩的脸上依然泛着醉酒的红，一副受人欺负的小兔子模样。
程凉暮偏头看了她一眼。
她现在差不多已经醉到意识模糊。
还是单手握着方向盘，程凉暮没回话，视线很快又落回前方，淡淡地吐字，“以后再跟别人喝这么多酒，我就，”
他及时打住，喉间的那几个音节没发出来，继续开着车。
宾利绕过最后一个弯道，终于开出了盘山公路。
“你就怎样啊？”慕眠醉意朦胧，一只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慢吞吞地顺着他话的意思问。
程凉暮把车停在一个红灯路口，微微侧身，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专注而认真，他缓慢地开口：“我就把你关起来。”
今天晚上她跟修离坐在一起喝酒，两个人都喝着桃花酒，举杯相碰，一边喝一边笑。
他远远地看着，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最原始的、恶念。
打造一只最精致漂亮的囚笼。
留不住她，不如锁住她。
慕眠喝了酒，反应迟缓，先是哦了一声。
过了几秒，她感觉到男人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可能实在是太过专注认真，她觉得有点害怕了。
“关起来？？”她傻傻地问，“怎么关啊。”
程凉暮安静了片刻，微微笑了笑，抬起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骗你的。宝贝儿，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