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程凉暮看着由红转绿的交通灯，淡声说，“睡吧。”
*
这桃花酒，看着淡淡的没什么攻击性，后劲可真大。
慕眠睡到迷迷糊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都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宾利还在往前开，北欧这边地广人稀，路上没有什么车，畅通无阻。路边灯火星星点点。
她揉着眼睛，这回酒醒了大半，不过胃里的不适感让她又难受地眯起了眼睛。
程凉暮把车停下，熄了火之后看了她一眼，看她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顿了顿。
抬步下车，程凉暮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扣住她的腰将她横抱出了车。
车外冷空气灌入慕眠鼻息的刹那，她实在没忍住。
腰背蜷缩，她对着程凉暮的衬衫衣料——
吐了出来。
黑色的衬衫湿了大半，程凉暮隔着空气都能闻到液体里的酒味儿。
程凉暮的脸顿时就黑了，低头看着她，咬牙切齿，“慕眠你故意的么？”
他虽然知道她酒量差，但是会差到吐在他身上？？？
慕眠实在是难受得慌，没空跟他杠，胸口闷着，她不停地咳嗽，双颊泛红，额角渗出汗，发丝有些凌乱，“咳，咳咳......”
程凉暮眉微拧，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跟她的相贴。
体温倒是还算正常，只是额角湿润，出了点冷汗，应该是有点着凉。
慕眠手指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身子又蜷缩了一下，嘴唇微张颈部仰起，像是又要吐出来，程凉暮微微抿唇，抱紧了她大步往酒店里面走。
一路到他自己的房间。
慕眠整个脑袋都是沉的，动都不想动，任他来，随意他抱着她进了他的房间，也随便他把她放在了某张椅子上。
直到慕眠发觉程凉暮开始试图脱她的裙子，她终于睁开了自己醉意朦胧又有些虚弱的眼睛，手指没什么力气地按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啊......”
程凉暮没理她，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男人眉眼垂着，脸上没笑，唇线紧抿。慕眠抬起手抵住他的胸口，慢慢地摇着头，“我要回房间。”
程凉暮手上的动作顿住，语调很平静，“你有力气洗澡？”
慕眠脑子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她确实不想、也没有力气动，今晚喝太多了，不过她肯定是要洗澡的，她是个精致女孩，不洗澡她睡不着。要是有人可以帮她洗澡确实是件不错的事情，而且程凉暮以前帮她洗过澡，手法还不错。
不过，她又为难地想：跟程凉暮都已经分手了，不应该再这样纠缠在一起。
慕眠正在纠结思考，程凉暮已经帮她脱完了衣服，抱着她去了浴缸。
程凉暮先抱着她站了一会儿，等浴缸里水位涨的差不多的时候，才把她放进去。
慕眠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感觉包裹住，还很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不过，她睁眼的瞬间，看见程凉暮正抬起手，慢条斯理地解他自己的衬衫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