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的话还没说出来，程凉暮就抬起眼视线落在她身上，“过来吃饭。”
怀里的博美犬轻轻动了动。慕眠慢慢地走过去。
走到程凉暮身边。
她小声说，“谢谢你送我博美。”
她垂着眼睛，袖口的胳膊细白，手指有些不安地在博美犬肉肉的身体上捏了两下。
程凉暮视线落在她低垂的眉眼和小巧白皙的鼻尖，唇角微勾。
慕眠抱着博美犬的手指紧了紧，怀里的白色小犬眯了眯眼睛。慕眠的声音又很小，“还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管公司，照顾我。”
她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实际上并不瞎，看得清这些天程凉暮帮了她多少。
前几天她精神萎靡，他今天就送她小狗哄她开心。
肩膀沉了沉，扑面而来的薄荷味窜入了慕眠的鼻尖。
程凉暮突然走近了几步，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眼眸幽深。
慕眠有些愣住，又有点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博美犬。
博美犬不谙世事，仍然睁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四处张望。
下一秒。
程凉暮另一只手捧住了她的半张脸，唇瓣压在了她的唇上，鼻梁骨擦过她的鼻尖。
慕眠微微一僵，眼前是他漆黑有神的眼，鼻息中又都是他的薄荷味。
牙关被强势地撬开。
一个深吻。
他让她的舌尖被迫与他的交缠，强势又缱绻缠绵，惊天动地。
博美犬安静地待在她怀里，小巧的耳朵动了动。
大约半分钟之后，程凉暮离开她的唇瓣，温柔地摸她滞愣的眼睛，“宝贝，下次要谢我，就吻我。”
说完，他还状似无意地舔了下唇角。原本颜色很淡的唇瓣，因为接吻而有些水润，泛着微红。
慕眠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跳，气血涌到耳垂。
这个吻是真的很......色.情。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狗，好在它什么都不懂，有很乖，没叫也没有乱动，就这么安静地待在她怀里。
程凉暮还看着她在勾唇笑。慕眠赶紧后退两步，将怀里的小狗放在地面上。
博美犬眼神澄净，仰着小脸朝他们两个摇尾巴。
慕眠顿时有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好像当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一样。
程凉暮视线落在慕眠脸上，勾着唇声线温柔，“没关系，它看不懂。”
慕眠，“......”
程凉暮偏头，拿起盘中切开的柠檬，将柠檬汁挤在切好的秋刀鱼上，用筷子夹了一小块，递到慕眠的唇边。
“尝尝。”
他拿筷子的手节骨分明，做工精良的白衬衫，领口两粒扣子解开，锁骨凌厉漂亮。望向她的眼神几乎可以溺死人。
慕眠垂了垂眼，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顺从地吃下那块秋刀鱼。
味道很好。
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桌上除了刚煎好的秋刀鱼，还有一些程凉暮从外面买回来的手握和寿司。都是慕眠平时爱吃的口味。
程凉暮帮她将鱼切成小块，又夹了一块到她的碗里。
鼻端都是柠檬香还有秋刀鱼的香味。
慕眠垂眸，突然想起他们之间，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没有整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