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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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求首订】

信阳王当即就想将楚沫儿那个孽女给杀了,之前分明就已经警告过楚沫儿不要再惹事,她倒是答应的好好的,可转身就给他弄出这样大的篓子,她还敢派人去刺杀沐汀兰,简直是愚不可及,简直是胆大包天。

赶回到王府的时候,刘大人已经找到了楚沫儿的院子,王府的管家也没有办法啊,努力的想稳住刘大人,但是刘大人哪里会干坐在那里等着?直接就开始查人了,也将矛头指向了楚沫儿,就算管家再怎么否认,他也不能马上的就找出几个人来顶替原本楚沫儿院子里的侍卫啊。

而且,他们来到楚沫儿的院子里的时候,还好巧不巧的就听到了楚沫儿和丫头在说沐汀兰死了没有的话题,当下管家还能说什么?侍卫是楚沫儿院子里的侍卫,还被人家听到了他们在谈刺杀沐汀兰的话语,刘大人当即就想让衙差将楚沫儿给带走。

楚沫儿呢?她可是一心一意的等着受到沐汀兰死亡的消息,她原本是计划沐汀兰生辰当天派人去刺杀沐汀兰的,因为那一天将军府的守卫肯定比较薄弱,但是那天出的事情很快就传到她这里,她是又高兴,又愤怒。高兴的,自然是沐汀兰和自己兄长的婚约终于可以作废,愤怒的,是将军府竟然敢那样对她的家人,沐汀兰不过是一个乞丐,能高贵到哪里去?说不定她的清白真的早就没有了呢?这样的人配个乞丐不是正好?就算是被人陷害的,那也是他们自己窝里反,沐大将军竟然怪到他们的头上,让他们难堪。楚沫儿简直气的要命。

但也因为这样,她没有马上派人去刺杀沐汀兰,而是又等了一天。

可没有想到,她没有等到沐汀兰遇刺身亡的消息,却是等来了刘大人。楚沫儿当即吓的脸都白了,赶紧的否认,在信阳王赶到的时候,有干劲的躲在信阳王身后,让信阳王救她。

南木乔看的可来劲了,刘德这个人他也知道,看着古板但其实心里黑着呢,因为有嘉暄帝做靠山,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多怕这些强权,再加上这件事可是经过沐大将军暗中授意,他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无论信阳王说什么,他就是认死理的要带楚沫儿回去问话。

最后,楚沫儿还真的是被带走了,带走的时候,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堪比毁容。

看完了戏,信阳王就直接来到将军府了。

“你给他什么东西了?”南木乔坐在沐汀兰对面,问道。

“没有什么东西啊。”沐汀兰笑着说道。

“哼哼,你看我相信吗?”南木乔翻了一个白眼说道,“这个顾珩,看着,倒是不错,他之后的发展,应该很不错吧?”

沐汀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会不错的,这样聪明的人,如果陨落了,不是很可惜?”陌香和陌烟还在呢,她也不可能说将来的顾珩,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个过程,也就用了三年而已。

南木乔挑眉,看来这个顾珩,真的是很厉害啊。

这个很厉害的顾珩,在离开将军府之后,就回去承天府了,他的动作快,也不需要和信阳王他们对峙,所以回去承天府的时候,刘大人还在王府呢。

见刘大人还没有回来,顾珩回到了自己办公的房间,然后这才将沐汀兰给他的东西拿出来看。

将帕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金元宝,还有一个地址。

顾珩眼睛微眯,然后将金元宝拿了起来看了看,在金元宝的底部,发现了嘉轩六年,京泰银局的字样。见状,顾珩的瞳孔微缩,心中惊讶不已。

嘉轩六年,那是嘉暄帝上位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年,那一年,四国之间战乱不断,而南庸有恰逢南方大涝,之后又是北方雪灾,那一年,南庸死伤无数,不仅仅是南方的洪涝带走了无数人的生命,就是北方还有边境也是死伤无数,那一年,南庸上到达官权贵,下到黎民百姓都是过的极为艰难。

当然了,那些权贵是不是真的艰难不得而知,但没有人敢真正的大鱼大肉,就算是皇帝和太后的寿辰都没有办,就是为了省下银子拿去赈灾,拿去给边境的将士们换粮草,换保暖的衣物。

那一年,朝廷前后总共是拨了五六次赈灾款项,总共将近一千万两银子,几乎将整个国库都给掏空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其中的第三次拨款赈灾的时候,却是遇到了匪徒流寇。他们将那次的赈灾银两总共三百万两全部都给劫走,护送官银的官兵还有官员都被杀害在半路上。

当初,这件事震惊朝野,嘉暄帝震怒之下命令大理寺还有户部刑部彻查此案,但是那些匪徒那些官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找回来。

而期间,还牵扯到了当初的户部尚书魏书净。

在官银被劫之后,有人告发户部尚书监守自盗,并且也是在其家中收到了部分的官银,魏家也因为这个事情,被当时极为震怒的嘉暄帝给满门抄斩,似乎,也就只有当初的魏书净的一个小孙子被留了下来,因为那个孩子的母亲,当初也救过嘉暄帝的原配,念在这个份上,嘉暄帝给魏家,留了个后。

但是那个孩子,之后不知所踪。

可还有一件事,就是从魏家搜出来的官银也就只有十万两而已,剩下的两百多万两的官银,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踪迹可寻。

但是现在,沐汀兰却是给了他这个金元宝,还是疑似当初被劫的官银中的一锭。

顾珩敛住心中的震惊,然后弯下腰来,捣鼓了一下,再坐好的时候,那个金元宝已经消失不见。至于那个地址,顾珩看了几遍,将地址给记牢了之后,拿出火折子将纸条给烧了。

看着地上的那些灰烬,顾珩眼神晦暗。

这个小小的诚意,还真的是,让人汗毛直立。

“顾大人,刘大人喊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确定纸条已经全部烧为灰烬,顾珩这才站起来和衙差一起去找刘大人。

刘大人正在喝茶呢,这一路真的是太高调了,想到一路来百姓们对楚沫儿的指点,虽然有些不地道了,但是刘大人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楚沫儿,还真的是需要受点教训才行,既然之后是没有办法定楚沫儿的罪,那在‘真凶’来投案之前,让楚沫儿一些颜色瞧瞧也是可以的。

“大人。”

“子洵,你来了啊,怎么样,郡主那边有问出什么来吗?”刘大人将茶杯放到一边。

“大人也该知道,郡主得罪的人就那么些人,不过郡主倒不是很怀疑信阳王府就是了。”顾珩说道。

“这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不过也是,如果是本官的话,本官也会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刘大人说道,“但事实上,这些人是信阳王府的人是没错了。”

“王爷抓到人了?”

“当然了,要不将人带回来,将军府那边本官还怎么交代?”刘大人说道,“回头跟牢房那边的人说说,可要将人给看好了。”

“知道了,大人。”顾珩点头。

“本官猜现在外面肯定又乱了,信阳王府也是流年不利。”但也是自己作的,“只是,这将军府和信阳王府决裂了之后,朝堂之上维持的平衡,也要被打乱了。”

顾珩没有说话,如果信阳王府能够坚定立场的话,自然就没有乱不乱之说,可看最近几年来信阳王府的表现,恐怕就算信阳王能够坚定立场,信阳王妃他们也会拖了信阳王的后腿。

要知道,现在楚然和齐远他们都走的很进,而齐伯候本来就是三皇子的人了。

次日,果然是有人前来‘自首’。

自首的人是楚沫儿身边的奶娘,她自己供述说是因为楚沫儿屡次因为沐汀兰被罚,所以才会恨上沐汀兰,然后这才指使侍卫前去将军府刺杀沐汀兰,因为她是楚沫儿的奶娘,平时楚沫儿对她也很是信任,所以那些侍卫便以为这是楚沫儿的意思,这才没有怀疑的就前去将军府进行刺杀。

审理案子的时候,很多百姓还有将军府的刘奇都过来旁听了,百姓们的想法或许有些单纯了点,对此倒不是很怀疑,但是刘奇心中有数,看着楚沫儿只是呆在承天府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憔悴狼狈的不行的样子,刘奇可不会可怜,只是在心中想着之后要怎么帮沐汀兰讨回一些利息。

之后这个案子很快的就结束了,楚沫儿的奶娘还有那些侍卫竟然敢刺杀当朝郡主,自然活不了,而王府,也落了个监管不力的罪责,但是怎么惩罚,刘大人觉得还是让皇帝来解决比较好。

案子结了,刘奇便离开了承天府,而楚沫儿也是随着王府的管家回去了,信阳王竟然也没有过来给自己的女儿撑腰,自然还在受罚的信阳王妃和楚然就更加不会出现了。

而等楚沫儿还来不及庆幸自己终于不用判刑不用受罚的时候,才回到王府,迎接她的,就是信阳王的怒火,信阳王从来都没有打过楚沫儿,但是这次却打了,一下就将楚沫儿的嘴角打出了血,然后一通骂,最后,还让人要将楚沫儿给送到安城外面的庄子上。

楚沫儿哪肯啊,又哭又闹的,可信阳王这次是真的被楚沫儿给气狠了,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最后楚沫儿还是被押上马车,离开了安城。

路上,楚沫儿还在哭闹,还在骂着沐汀兰,如果不是因为沐汀兰她根本就不会被送到庄子上面去,这一去,还没有期限,如果信阳王一辈子都不让她回来,那她该怎么办?也就是在她无尽咒骂的时候,一群黑衣人忽然出现和王府的侍卫打斗了起来,这些黑衣人也没有伤害人的性命,就是吓唬楚沫儿的,每每都是将刀子送到了楚沫儿的面前然后又忽然的移开,这样一下又一下的将楚沫儿吓的都湿了裙子,然后晕死了过去。

这一情况自然也是被汇报到了信阳王的面前,但是信阳王什么都没说,这一看,就知道是将军府所为。

楚沫儿派人去刺杀沐汀兰,就算是他们推出楚沫儿的奶娘顶罪,但是他们都知道真正的幕后指使者是楚沫儿,当时刘奇没有直接推翻奶娘的供词,就已经是看在过去的情谊上做出的让步。而将军府没有硬是要让楚沫儿伏法,不代表他们就真的放过楚沫儿了,沐汀兰受到的惊吓,他们多少也要逃回一些公道回来的,所以才会如此。

既然将军府只是想教训一下楚沫儿,并没有想真正的要了楚沫儿的命,那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去计较什么?

因为他知道,今后,信阳王府和将军府之间再也没有什么情谊可言了。甚至,他还欠了将军府的情。

他的命,是沐子言救的。现在,将军府又是放过了楚沫儿一命。他欠了将军府的。

而也因为这样,信阳王府注定要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了。

…。

楚沫儿被送去庄子后的第三天,乌真国的使臣也终于准备返回乌真国,而在北方也传来奏折,北境最近也是十分的不安分,不断的骚然边境百姓,弄得黎城的百姓人心惶惶。

嘉暄帝和朝臣们议论之后,决定派沐大将军前去黎城坐镇几日,而信阳王也是得回去西南边境镇守,正好,乌真国就是在南庸的西南方向,所以皇帝让信阳王护送南木乔等人到乌真国边境。

沐大将军,信阳王还有乌真国的使臣,是在同一日离开安城的,离开的时候沐汀兰也到城门口这边送他们离开了。

沐汀兰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准备了一马车的东西给南木乔带回去了,东西有很多,干粮,衣服还有书籍或者是兵器都有,乱糟糟的一堆装满了整辆马车,南木乔还在中间看到了一个破碗,那破碗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他们这些年来乞讨用的,南木乔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这个破碗她还捡回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让他再去做乞丐吗?

简直是讨打啊。

不过就算是要打人,南木乔也打不到人了,因为那会,他们已经离开安城有一段距离了。

只是离开了安城而已,南木乔就已经很是舍不得的想回去将沐汀兰也给一起带回乌真国了,但是再怎么不舍,还得得舍。

南木乔他们离开之后,安城,也是安静了下来。

信阳王府的人将门关了起来,也不怎么见客,而将军府也差不多了,至少,沐汀兰和沐凌恒是谢绝见客的,就算是沐瑶光他们,沐汀兰也不见的。理由,自然是她身体虚弱,需要静养。

但实则,沐汀兰在这期间一直都是化为男儿身在安城里行走,不仅和闫永鸿走的很近,偶尔还会和来到安城的范长奚一起出去吃个饭,然后再着蓝牧庭的身份在安城里开了一家酒楼,以此,来作为搜集消息的据点。

六月的时候,江南一堤坝坍塌,虽然发现的及时所以没有人死亡,但也有十几人在这件事中受了伤,不是很重。这件事不是很大,下面的人瞒住了,但是最后却被刘大人给捅到了嘉暄帝面前。

为什么是刘大人?因为刘夫人的娘家就是在江南,而受伤的人中,就有刘夫人的娘家人,那人,还是刘大人的岳母。岳母受伤了,还是因为堤坝坍塌造成的,刘大人哪里能坐视不理?信中,刘夫人的娘家人可是说了,堤坝坍塌的前后几天可都没有下雨,而那河堤还是去年朝廷拨款重新加固的,今年没有下雨就塌了一个口子,那要是下了大雨,还不将整个城镇给淹了,这件事要是不上报,如果再出去,他不就成为罪人了?

于是,刘大人可不管工部那边如何,直接到御书房找皇帝了。

然后有人就倒霉了。去年新拨款重新加固的河堤今年就塌了,这工程得有多渣?如果不是偷工减料,不是贪官污吏作祟,嘉暄帝自己都不信。于是,皇帝震怒,工部的人受了训斥还有责罚,之后更是要去彻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皇帝为了以免他们再欺上瞒下,直接就派六皇子前去江南查看究竟。

这可是六皇子第一次接受皇帝下发的任务,第一次参与朝政啊,不仅是满朝文武震惊的很,就是六皇子自己也是意外,但是这对六皇子来说本来就是一件好事,六皇子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六皇子带着人去了江南。

期间,六皇子遭遇过几次暗杀,但都被六皇子侥幸逃过了一劫,不过六皇子还是有受伤了,在查看清楚是当地官员贪了加固河堤的款项又以次充好之后,六皇子带着一众相关人员回安城交差,在已经要到安城的时候,六皇子又是遇到了刺杀,身受重伤,那些涉案的官员也是被杀的就剩下一个人,索性六皇子真的是命大,遇到了正在带着人清查附近山匪的顾珩,然后被顾珩救了下来。

虽然相关人员都被杀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虽然这个活口知道的不多,但基本的关于江南那边贪墨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也交代的很是清楚,之后这个官员自然还是逃不过一死。而其他已经死了的,就算是死了,也难辞其咎,他们的家人也得受罚流放。

而六皇子因为成功的将江南的事情给查了清楚,所以得到了皇帝的嘉奖,至此,正式开始参与朝政。

这些,让三皇子气得要命,因为江南那地方,绝大部分是他的人,被杀死的那些人,其中有一半也是他的人。杀手,自然也是他派出去的,就是担心那些人会说出不该说的话。至于另外一半人到底是谁的人,有二皇子的,也有其他人的。

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对江南那边的情况很是担忧,再加上六皇子办事真的是很不错,在查案的过程中顺便的又是去看了看那些河堤,其中还真的发现了许多的问题,皇帝又敕令工部重新对江南那边的所有河堤进行加固,若是再被发现有任何贪墨的事情话,工部尚书也得回家养老了。另外,还委派了定远侯苏怀德前去监工,务必保证工程的质量。

七月中的时候,工部对江南那边的河堤加固任务完成。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到了八月。

八月的时候,天气已经不能用一个炎热来形容了,整个世界就跟一个大火炉一样,沐汀兰也住进了阁楼当中。

今年南庸的夏日比往年炎热了几分,而且也少雨,至少,江南那边今年的雨量比往年少了一成,但没有发生干旱灾害,反正江南那边不缺水,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但是北边的情况就有些严峻了,特别是西北那边,西北那边已经连续一个月多没有下雨了,情况比较不好。

八月中旬的时候,安城终于下雨了。

这场雨,瞬间将燥热驱散了七分八分。

但是这场雨,下的有些久了,连续下了两三天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而江南那边,雨势更大。

江南某个小镇上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已经开始吩咐下面的人开始行动起来,首先去的就是靠近河堤的地方,然后开始散播谣言。对的,只能是散播谣言了,不然没有人会相信他们马上就会有洪水到来,一开始自然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但是雨越下越大,还没有停止的意思,顿时当地的百姓就有些慌张了,有些怕死的又是住在低洼地带的,已经开始带着家人和家当往高处的地方走去。

而西北那边,那边依旧是阳光明媚,明媚的过头了,很多人在之前就陆续的离开家乡,因为土地里的作物都被晒死了,存粮也基本要耗尽,可这天气依旧没有要下雨的姿势,已经有人被饿死了,如果再继续待下去,也得被饿死。

八月二十这天,西北大旱,江南洪涝,两个地方的灾难顿时爆发了起来,等下面的官员上报到朝廷的时候,死伤依旧在上升中。

“江南的河堤不是都已经加固了吗?为什么还会崩塌?”嘉暄帝气的将折子都给丢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

“你们让朕怎么息怒,西北的旱灾就算了,那是天灾,但是江南那个地方上个月才进行河堤加固,现在又塌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站在下首的人都已经不敢大声喘气了,更不敢这个时候说话触霉头。

刘大人看他们这样,最后眼珠子一转,然后站了出来,“皇上,此次江南那边的雨势比之十年前有过之而不及,微臣认为,就算是河堤在牢固,恐怕也。”

“你这是在为他们求情?”嘉暄帝沉着脸说道。

“禀皇上,至少,臣了解到的是,若不是江南那边的河堤坚持了一段时间,恐怕现在的死伤人数只会多,不会少。”

嘉暄帝自然知道这点,但是两地一起发生了天灾,真的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了。

“皇上,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的解决西北的旱灾还有江南的水灾,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将百姓的伤亡减少到最小。”有人站出来说道。

“皇上,微臣附议,当务之急是赶紧的拨款赈灾开仓赈粮。”

“没错,不仅是粮食,还有药材也要准备充分,避免发生疫情。”

下面的大臣开始热烈的讨论了开来,但是也有那么几个人是没有参与在内的,比如户部的人,比如工部。

户部尚书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拨款吧,十年前的灾难可是给南庸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就算是后来平安度过了,这几年天灾人祸也少了,可是上个月不刚拨款去加固江南的河堤了吗?现在国库的银子还真的不多。

皇帝也没有开口,沈着脸看着下面的人各抒己见,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慷慨解囊的。

这些人个个嘴皮子都利索的很,可真正让他们办事的时候,却没有谁能够真正的做出什么事情来。

定远侯也是看着,注意到皇帝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心中一动,“皇上,臣有一方法,但求将功赎罪。”他没有给自己辩解,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算不是河堤工程的问题,他这个监督人员也是逃脱不了责任。

想起自己来之前收到的信件,定远侯心中疑惑万千,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是该去想太多的时候。

“定远侯有什么办法?”

“江南大涝,西北大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微臣虽然不能亲自到现场帮助百姓,但是却也可以多为百姓们想些办法。”定远侯说道,“微臣认为,我们可以在京城中号召京中的官员富豪为江南和西北百姓筹集物资。”国库空虚,大家心中都有数,说什么派发多少赈灾银子都是虚的,还不如从安城的这些达官权贵手中筹集一些物资,“另外也可以在下面的府城中筹集,只要有捐款的,朝廷会给气嘉奖,并予以记录,之后若是有事的话,朝廷也会予以支持或者是宽恕。”

也就是说,只要肯捐款的人都会被记录,因为他们捐款了,朝廷和百姓都会感谢他们,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的话,朝廷官府自然是要酌情帮忙,但若是犯了事情的话,也可以借此减轻一下刑罚。

南庸的有钱人多,很多,但是这些人是不是能心甘情愿的就将钱拿出来?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若是给了一定的好处,他们肯定会心动。人嘛,都爱惜自己的名声,也喜欢自己在外面有所美名,再加上后面的承诺不愁没有人愿意捐款。

但是,这也得有人带动才行。

别的地方就不说了,就说安城这里的,根系盘根错节,若是没有人带头,恐怕还真的是筹集不到太多的款项。

“皇上,定远侯这个主意好。”刘大人站出来说道,“安城里富豪众多,还有众位大人家中也都宽裕的很,应该也都很乐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吧?”

话音落下,没有人敢应刘大人的话,因为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愿意破财的。

他们,根本就不用在乎这些名利,所以,自然就不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嘉暄帝将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中,心中更是怒及,所以他说这些人嘴皮子是很好,但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是真的会办事实的。

“刘大人这话说的,并不是我们装穷啊,我们又不像刘大人家就只有你们两口子人,府里上上下下也有好几十口人要养活,哪里能算得上宽裕?”

“就是说啊,若是我们都像刘大人家这样人少清净,自然是愿意为皇上,为百姓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心意的。”

“皇上,臣愿意拿出十万两。”定远侯冷冷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哭穷,然后缓缓的说道,“十年前南庸就因为天灾而动荡不已,好不容易南庸才逐渐恢复,这种时候更是需要大家齐心协力,希望各位大人也慷慨解囊,能够拿出多少就是多少了。”

“皇上,微臣也愿意出一份力量,不过皇上也知道微臣家的情况,所以只能拿出五万两了。”刘大人说道,他是表里不一没错,但他是真的很清廉啊,做官十几二十载也没攒下多少银子。

嘉暄帝看了看刘大人和定远侯,心中闪过满意。之后,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这些人基本都是忠于皇帝的,不过他们能拿出来的也不是很多。

“父皇,儿臣手头也并不宽裕,但儿臣可以将之前的上赏赐都拿出来。”六皇子也站了出来,他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父皇,儿臣也愿意尽一份力。”

六皇子忽然站出来,这让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得不站出来表态,但却不敢将话说的太死。

只是,就算是有二皇子和三皇子站出来,其他大臣还是没人开口。不是他们不想开口,而且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没有给他们作指示啊。

于是,御书房里的气氛,就尴尬了起来,其他的官员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定远侯他们都已经表态了,他们要是还不开口,皇帝会怎么看他们?

“皇上,沐少爷和安平郡主求见。”余公公说道。

嘉暄帝微微皱眉,“他们过来做什么?”安平那丫头最近都一直在养伤,伤都养好了?这大雨天的还出来?

“说是有要事求见。”余公公低声说道,“是关于西北和江南的事情。”

也就是说,是为了赈灾的事情来的?

“宣。”

“宣安平郡主,沐凌恒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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