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傻。
在这深宫大院之中争斗的几十年里，她见过的血比旁人吃的米都多。
上一次皇帝学狗叫，她就起了疑心，虽然一直怀疑夏至，但没有证据。
到了这会儿，皇帝都在文武百官跟前丢脸了，她对夏至的怀疑也就加深了。
“这……”夏至不想多事，便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回太后话，夏至才起来，并不知道前朝发生了什么。”
说话间，夏至已然跪了下去。
太后挑眉，冷冷的凝着她：“你真不知道？”
夏至不语，直视太后的眼睛，没有半点退缩。
这个时候，不敢跟她对视就是心虚。
对视了一会儿之后，太后又道：“皇帝在朝堂之上公然学狗叫，皇家的脸面全部被他丢尽了！”
“若是让哀家查出来幕后之人，绝不轻饶！”
太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言语之间尽是狠毒。
眼睛仍旧犀利的盯着夏至，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细微的表情变化。
夏至忙道：“回太后娘娘话，此事和夏至并无关点关系，还请太后明察。”
她心中很是明白，太后只怕早就怀疑自己了。
前天夜里楚珏“汪汪”叫的时候，太后曾经就深深打量了自己一眼。
只不过……
那个时候，太后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楚珏身上，顾不得其他。
明知道太后是在试探自己，她还是镇定如初，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若是太后怀疑夏至，可以请人来搜夏至的身，也可以搜夏至的房间。”
在这深宫斗争中，想要活的久，谎话就得说的溜。
夏至觉得，此时此刻，奥斯卡应该颁一个最佳女演员奖给自己。
太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用一种特别幽深的目光打量着夏至。
良久之后，直到夏至的膝盖发麻，她才出声：“嗯……”
“哀家也觉着这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
“起来吧……”
夏至如释重负。
缓缓起身：“多谢太后相信婢子，婢子向天发誓，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
说着，举出三根手指，真的就指天发誓。
按理说，太后若是真的相信她，根本就不需要夏至发誓，可太后却是一直等到夏至的誓言说完之后才出声：“行了行了，弄这些劳什子做甚？！”
“哀家不信你信谁！”
“来来来，坐到哀家身边儿来。”
这就是宫廷斗争，前一秒视你如仇敌，下一秒，又能待你笑魇如花。
翻脸比翻书还快。
“是……”
夏至应着，坐到太后身边，心却一直提着。
好在楚璃拿走了她袖袋里的失魂散，否则的话……
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敢打包票，自己的屋子只怕早就被翻过一遍了。
“夏至呀，哀家问你，你和楚璃在房事之上可……能尽兴？”
太后握着夏至的手，嘘寒问暖，一副特别关心她的样子。
只是……
突然提及这床第之事，却让夏至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
太后却是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诶，你不必害羞，哀家是过来人，看你这样子，是不是璃儿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