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吴晓慧，顾染柒将一部手机放在了顾倾城手上。
“我们一路跟着那几个观众，穿过马路之后，对面的街角有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在等着，我不敢跟的太近，这是录音。”
顾染柒将一段录像调了出来，镜头之中正是那几个闹事观众，一开始还只是在路上，背影难掩颓败，可越走，他们的脊背又慢慢直了起来，直到玛莎拉蒂的车窗滑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东西呢？”
“没，没拍到！”为首的艺人将一部微型摄影机交还给她，“叫倒好儿我们也叫了，还差点被人轰出来，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啊。”
“不可能！”梁雅琪秀眉一竖，并不相信，“你们不是拿了钱不干活？”
“不信你去问别人！是你说只要我们把顾倾城出丑的时候拍下来就行，可人家没出丑，你总不能让我们兄弟爬上台把人家衣服撕下来吧？”为首的那人也恼了，大眼盯着梁雅琪瓮声瓮气的道。
听到这里，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齐齐看向吴晓慧。
吴晓慧脸色也变了变，怎么会这么巧呢？
顾倾城哼笑一声，“吴小姐，好巧啊。”
她原本以为吴晓慧是太看不惯她了，所以想着害她一下，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和梁雅琪联合起来要搞她。
顾倾城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在台上走了光，视频落到梁雅琪的手里迎接她的会是一个什么场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晓慧白着脸道。
她现在已经不想能不能在话剧社里留下来的问题了，她拔脚就走。
顾染柒岂能放过她，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臂，“把话说清楚再走！”
“我没什么可说的！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吴晓慧皱着眉，狠狠的推了顾染柒一把，转身就走，哪知刚一转身便看到堵在门口处的两名保安。
吴一帆的脸沉郁难看，他深深吸了口烟，将烟蒂丢在地上狠狠踩灭，“把话说清楚。”
“吴导！”
吴一帆平素寡言，但对剧组的演员都还不错，尤其是他们合作多年，吴一帆甚至没有发过火，一时间，吴晓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恰在这时，吴晓慧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染柒几个箭步过去扯着她的手臂将她的手机夺了过来，来电没有备注，顾倾城拿过手机调出梁雅琪的号码对照了一下，笑了。
“吴小姐还想说什么吗？”
吴晓慧脸色难看，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或许已经一刀一刀将顾倾城活剐了。
“好好接电话，我或许还会既往不咎，你也可以不好好接，不过我这人向来心眼小，最喜欢睚眦必报。”
顾倾城笑了笑，接通电话打开了扬声器，顺便点了录音。
“吴晓慧，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一定能行吗？为什么顾倾城没有出丑？”顾倾城熟悉的声音传来，几天之前的热情和笑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喝问。
一时间，大家看着吴晓慧的脸色更复杂了。
曾几何时，这个人也是单纯的，一心为了工作而努力，可现在呢？
望着大家怜悯又唾弃的目光，再听听耳边质问的声音，吴晓慧也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