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起爪子，捂住了眼睛，直接不想看他。
东方煜见它捂住眼睛，颇为满意地连连颔首：“很好，孺子可教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次不要做这么损坏美感的事情，不要咬人，万一人家身上有毒呢？咬破了皮，你还染了毒……”
“碰——”
门被人给踹开了，也打断了他的“谆谆教诲”。
东方煜额际上青筋暴跳，转头怒道：“找死吗？”
待看清楚入屋的人是君千洛，他脸上的怒容也微微收敛几分，但表情也不算太好，“本尊在教训兔子，你踹什么门？不会敲门吗？”
君千洛踏入屋内，一张易容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根本没把东方煜的话放在心底。
她直直走向床沿边，目光看向大毛。
“一团黑，它六更天时是不是寻过你？当时发生了何事？”
东方煜瞄了一眼大毛。
“鬼医临死之前嘱咐我好好照顾他孙女。”君千洛见他不吭声，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语气俨然也冷凝了下去。
东方煜又瞥了一眼兔子，“大毛应该就是……天炎的孙女。”
起初有怀疑，毕竟十年前的事情发生得太恰巧了。
然而，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怎么会呢？好端端的一个人，竟然就变成了一团兔子？不可思议！
东方煜又瞄向大毛，它忽然趴在了床榻上，神情有些恹恹的，两只兔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小脑袋埋在了被褥中，只露出了那短短的小尾巴。
“本尊猜测是当时有人在危急关头用了最强的摄魂术，可以将将死之人的魂魄转移到别处，就近选一样，可以是活物可以是死物，总之只要转移便可以活下去。”
君千洛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逆天手段，强行让人活下去。
“有件事，本尊想跟你说……”
“你说。”
“应该是鬼医当时最危急时用了这样最强的摄魂术，导致身体留下了病根，就为了挽留孙女的命。”
难怪……天炎会拜托她照顾孙女，一开始天炎就知道这兔子是他孙女，只是不想让人怀疑特地说这是养的宠物。
君千洛站得有些累了，便寻了一张椅子落座，目光又时不时瞥向缩在被褥中的大毛。
“解不了吗？”
“解不了。”东方煜摇头，“因为这是对一个将死之人的生命延续。除非……”
“再寻一具肉身给她？”君千洛似乎了解了。
东方煜点点头，“对，只要再寻一具肉身，能与她之前那具肉身无比契合的。并且……用这种摄魂术等于是要耗一大半的巫力。”
“但之前凤姨与我说，鬼医并不是巫罗国人……”
“不，他是！”东方煜回答得斩钉截铁，“他是，否则我们皇太子殿下也不会威胁他……否则十年前也不会想要杀了天炎的孙女。”
君千洛神情有些愕然。
“凤兰心说不是，那是因为鬼医故意隐瞒了身份。毕竟他来内陆之前，在巫罗国也是一个极有名的巫蛊大夫。而巫罗人追杀他，也是因为他手握太多秘密……可没想到他将这些巫蛊医术全部传给了自己的孙女，以至于给孙女招来了杀身之祸。”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