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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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长安繁华。

暮春初夏的这一日,很多百姓都看见身穿喜服的少女,拎着裙裾从街道上飞奔而过。

苏酒跑了整整一个时辰,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回国公府。

国公府外围着一排排森严的禁卫军,府门大敞,上百名禁卫军进进出出,把一只只沉重的箱笼抬了出来。

萧廷琛慢条斯理地跨出门槛。

陆国公跟在他身后,饱经风霜的面容沉黑冷峻,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苏酒急忙上前。

她紧紧抓住陆国公的衣袖,“爹……”

陆国公仿佛早就预料到她会半路折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容依旧宠溺,“放心。好好照顾你娘,爹很快回来。”

他跨上骏马。

前后都是禁卫军,犹如押送般随他一道往皇宫而去。

萧廷琛瞥了眼苏酒。

少女是一路跑回来的,还在微微喘息。

细白精致的小脸上沁出细汗,华贵隆重的嫁衣衬得她格外娇小纤细。

本就深沉的眸光,越发阴冷。

他收回视线,淡漠地跨上骏马。

苏酒追了几步,“萧廷琛,我爹他——”

男人并未回头,利落地策马离开。

苏酒只得眼睁睁望着他们消失在甘露街。

两名禁卫军面无表情地上前,请她回府待着。

苏酒小脸皱成一团,沉默地踏进府邸。

国公府乱作一团。

所有主子都被勒令待在自己院子不得离开,下人们被关在同一座大院,每座院子前都有重重禁卫军把守。

苏酒坐在小绣楼里,因为身边没有侍女,所以无从得知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是——

禁卫军敢搜府,必定是皇上的旨意。

被抬出去的一箱箱物件瞧着极为沉重,必定是钢铁一类的东西,莫非是兵器?

她爹私藏兵器,被皇上发现了?

少女摇了摇头。

她爹虽然是个武将,却一腔忠肝义胆,绝不会私藏那么多兵器。

是有人陷害吗?

她烦恼地捂住额头。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

已是暮色四合。

她爹爹仍旧没有回来。

苏酒点燃灯盏,坐在角落翻开书卷,却根本看不进一个字。

角落的滴漏一点点流逝,正坐立难安,外面终于响起嘈杂的军靴声。

无数禁卫军涌进来,为首的小头目面无表情地指挥:

“陆懿私藏兵器,擅自织造藩王服制,恐有谋反之心!圣上有旨,陆国公府所有东西一概查封!发卖奴仆,褫夺官爵,男子流放边疆建功立业,女子贬为庶民!”

苏酒端坐在角落,手脚冰凉。

她望着禁卫军把她闺房里值钱的东西翻得七零八落,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敢问军爷,我爹现在在哪儿?!”

那位小头目斜睨向她,“陆懿和陆存微已经在押送边疆的路上!瞧这凤冠霞帔的,你莫不是容家退亲的那位?”

搜刮闺房的十几名禁卫军闻言,纷纷望向苏酒。

烛火阑珊。

少女身穿绣花红嫁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小脸细白精致,乌黑干净的眼睛犹如杏仁。

明明娇憨懵懂,微微扬起的眼尾却为她添上几分明媚。

放眼整座长安城,也算得上是顶尖的美人。

小头目舔了舔嘴唇,笑呵呵地逼近她,“小小年纪就遭遇家道中落,又在同一天被意中人退婚,真是不幸……不如让哥哥好好疼爱你?”

其他人跟着搓手上前,望向苏酒的目光充满狼光和欲.望。

世家大族看似风光无限,可一旦在权力的倾轧中跌落尘埃,便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苏酒慢慢往后退。

纤细的脊背撞上花几。

一把匕首从宽袖中滑落,她咽了咽口水,正打算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绣楼里忽然传来军靴声。

格外沉重,

格外沉稳。

一步一步,仿佛踏在她的心上。

光听脚步声,她就知道来人是谁。

少女心跳如雷,正要呼喊,那名小头目已经扑了上来!

苏酒手中的匕首被打落,眼泪瞬间涌出,“放开我!”

她的挣扎在禁卫军们的眼中格外无力,如同大餐前的调情,令他们越发兴奋。

他们都是下层士兵,还有什么,比征服国公爷的掌上明珠更令他们兴奋的呢?

苏酒衣衫凌乱,透过那些士兵的肩膀,怔怔望向出现在闺房门口的男人。

他穿窄袖官袍,箭袖军靴,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桔梗蓝大氅,腰间佩刀,一身利落。

他慵懒倚在门边抽烟,烟雾后若隐若现的桃花眼深沉漆黑。

他睨着苏酒,

想听见她求救;

想听见她呼喊他的名字;

想证明只有他萧廷琛,才是真的对她好。

泪珠从少女白皙的面颊上滚落,她终于哑着嗓子,喊出了他的名字。

萧廷琛微微一笑。

长刀出鞘!

十几名禁卫军,尽数倒在他的刀下。

出手毫不拖泥带水。

因为他萧廷琛的军队,不需要欺辱女子的士兵。

苏酒趴在花几上。

凤冠歪斜,三千鸦发披散在腰间。

嫁衣拉开,香肩半露,火红色映衬下,白腻腻的肌肤仿佛世间最温润的羊脂白玉。

在萧廷琛眼中,却格外碍眼。

他大刀金马地撩袍坐下,“有人陷害也好,无人陷害也罢,总之国公府被查封了。皇上有旨,没收国公府一切财产。”

苏酒沉默地拉拢衣裙。

萧廷琛瞥了眼她的凤冠,“那个,取下来。”

少女伸手摘下黄金凤冠,面无表情地放到他手边花几上。

萧廷琛拿起把玩,嗤笑出声,“这玩意儿,容家送来的?这么小一只,用料不过七两黄金。苏酒,你在容徵心中,大约只值七两黄金。”

苏酒面颊涨红,“你可以杀我,但不能羞辱我!”

“呵,”萧廷琛把凤冠扔进查封财产所用的大木箱,“嫁衣脱了。”

苏酒抓紧宽大的垂纱裙摆,声音晦涩:“萧廷琛……”

萧廷琛慢悠悠端起茶盏,“妹妹的嫁衣挺值钱的,若不查封,皇上那里我不好交代。”

苏酒咬牙,只得脱了嫁衣。

萧廷琛看她终于顺眼了些。

喝了口茶,又道:“绣花鞋,脱了。”

苏酒的绣花鞋上缀着东珠。

少女咬着牙脱掉绣花鞋,恨不能甩他脸上!

萧廷琛弯起桃花眼,“妹妹的衬衣是流光缎的,市面上价值二十两银子。”

“所以?!”

“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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